珊莎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于是转头向她的王子求助:“王子殿下,我做错了什么?为何他不愿跟我说话?”
“咱们伊林爵士这十六年来似乎都不爱讲话哦。”蓝礼公爵挂着一抹促狭的笑容解释。
乔佛里非常嫌恶地看了他叔叔一眼,执起珊莎的纤纤玉手。“伊里斯·坦格利安叫人用烧红的钳子把他舌头给拔了。”
“如今他改用剑说话,”王后道,“爵士先生精忠报国,其c守无庸置疑。”然后她满脸堆欢,“珊莎,今日我要和这几位爵爷商谈国事,顺便等国王和你父亲回来。恐怕你和弥赛菈的约定要延期了,请代我向你的好妹妹致上歉意。乔佛里,或许你今天愿意陪陪我们这位贵客?”
“母亲大人,那是我的荣幸。”乔佛里郑重其事地说,他挽起她的手,领她离开轮宫,珊莎顿时觉得幸福得飞上了天。和她的白马王子相处一整天!她崇拜地望着乔佛里,想起他方才把她自伊林爵士和“猎狗”手中拯救出来的样子,要多勇敢有多勇敢,简直就像诗歌里写的一样,就像“镜盾”萨文击败巨人救出戴丽莎公主;或是“龙骑士”伊蒙王子为了破除谣言,保护奈丽诗王后名节,与邪恶的莫格尔爵士决战的故事。
乔佛里隔着衣袖的碰触更让她心跳加速。“你想做点什么呢?”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珊莎心想,但她说:“王子殿下,您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乔佛里想了想。“我们可以去骑马。”
“噢,我最喜欢骑马了。”珊莎道。
乔佛里回头看看跟在他们身后的淑女。“你的狼会吓着马,而我的狗好像也吓着了你,不如我们把他们都留在这儿,自己出去玩,你看怎么样?”
珊莎迟疑了一会儿。“您觉得好就好,”她犹豫道,“我想我得先把淑女拴起来。”可她还有些地方没听懂。“其实我不知道您养了狗……”
乔佛里笑道:“他是我妈的狗,她叫他负责保护我,他就这么跟着我了。”
“原来您指的是’猎狗‘。”她边说边懊恼自己反应迟钝,假如她是个笨蛋,那么王子是决计不会爱她的。“这样做好吗?”
乔佛里王子听了似乎有点不高兴。“小姐,用不着害怕,我都快成年了,我可不像你哥哥只会用木头剑,我有这个。”他抽出佩剑给珊莎看。那是把经过巧妙微缩,恰好适合十二岁男孩需要的长剑,剑身是用精钢打造,泛着蓝光,两面开刃,剑柄裹着皮革,尾端则是一个黄金做的狮头。珊莎看得连声赞叹,乔佛里相当满意。“我叫它’狮牙‘。”
于是他们把冰原狼和保镖抛在脑后,沿着三叉戟河北岸往西行去,除了’狮牙‘以外,没有别的同伴。
这是个神奇而灿烂的日子,温暖的空气里弥漫花香,这儿的树林有种珊莎在北方的林子从未见到的柔和之美。乔佛里王子的坐骑是匹箭步如飞的红鬃骏马,他驾驭马儿的方式更是横冲直撞,速度极快,珊莎必须死命驱赶胯下母马才能跟上。今天也是个适合冒险的日子。他们沿着河岸搜索dx,把一只影子山猫赶回巢x。肚子饿的时候,乔佛里循着炊烟找到乡间庄园,吩咐他们为王子和他的同行女士准备食物和葡萄酒。于是他们享用了刚从河里捕来的新鲜鳟鱼,珊莎则一辈子没喝过这么多酒。“父亲大人只准我们喝一杯,而且只能在宴会上。”
“我的未婚妻爱喝多少就喝多少。”乔佛里边说边为她斟满酒杯。
酒足饭饱后,他们策马缓行。乔佛里唱歌给她听,他的嗓音高亢甜美、纯净无瑕。珊莎喝多了酒,觉得有点晕眩。“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她问。
“再等一会。”乔佛里道,“古战场就在前面,绿叉河转弯的地方。你知道罢,那便是我父亲杀死雷加·坦格利安的地方。他一挥手就敲碎对方的胸膛,咯啦,铠甲打得稀烂。”乔佛里挥舞着假想的战锤向珊莎示范。“后来我舅舅詹姆杀掉老伊里斯,我爸就当上了国王。咦,那是什么声音?”
珊莎也听到从林子里传来阵阵木头敲击。喀啦喀啦喀啦。“我不知道,”她说,但心里却紧张起来。“乔佛里,我们回去吧。”
“我要瞧个究竟。”乔佛里掉转马头,朝声音的来源骑去,珊莎迫不得已,只好跟上。噪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的确是木头碰撞的声响。待他们骑得更近,还听见沉重的喘气和隔三差五的闷哼。
“那儿有人。”珊莎不安地说。她发现自己想着淑女,盼望她的冰原狼此刻陪在身边。
“有我在不用怕。”乔佛里从剑鞘里拔出’狮牙‘,金属和皮革的摩擦却让她浑身颤抖。“走这边。”说着他策马穿过一排树林。
树林那端有片空地,地势恰好俯瞰河流。他们在这里找到一对正玩着骑士游戏的男孩女孩,两人正以木g(其实是扫帚杆)为剑,在草地上横冲直撞,精力充沛地相互砍杀。男孩的年龄要大几岁,个子则足足高出一头,体格也强壮许多,处于发动攻势的一方。女孩一身干瘦,穿着脏兮兮的皮衣,正手忙脚乱地抵挡男孩的攻击,却无法完全避开。当她试图反击时,被对方用剑挡住,并将她的剑往旁一扫,顺势用力劈她手指。她痛得立刻丢下武器大叫。
乔佛里王子哈哈大笑。男孩睁大眼睛吃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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