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只是想告诉您,情况复杂,子妤现在很危险,她可能会被当做牺牲品…”
不等他说完,顾殊宁蓦地掐紧了五指,打断他,“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在哪,但可以肯定她被囚禁了…”大概是怕再被打断,姜鹏毅着急地补了一句,“请先听我说,顾总,你们的事情被曝光是我哥策划了很久的,我们家现在卷进了不该插手的事,为了脱身只能把子妤推出去,所以我哥…”
“说重点!”
“子妤知道太多秘密,很有可能被灭口…”姜鹏毅被她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又是急又是慌,“之前我让她走,她说不能让你被牵扯进来,所以留下来,现在她已经走不了了,只有你能救她,顾总,也算是我的请求,请你去求齐书记…”
他说了什么,顾殊宁已听不清,耳朵里像塞了几万只苍蝇一样嗡嗡响个不停,头疼一阵一阵的,她使劲晃了晃脑袋,一把抓住姜鹏毅的领带,叫道:“你哥呢!让他滚出来!”
说完,她又像疯了一样,猛地站起来,嘴里囫囵不清地说着话,“不会的,子妤不会死…齐叔,我…我去找齐叔…”
“顾总!”眼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要冲出去,姜鹏毅连忙拦住她,“不要冲动,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想救子妤,但是现在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我哥已经完全防着我了,这个时候你更不能有事,懂吗?”
红了眼圈,顾殊宁第一次在人前失态,任由绝望的眼泪滑落,被拉住的身体软了下来,跌坐在地,“我找不到她…好久好久了…她还说要回来给我戒指的…”
情敌就在眼前,姜鹏毅却恨不起来,只是心里越发的难受,自己对温子妤的感情何曾不如顾殊宁,只是此刻,他更能明白温子妤的心,如果顾殊宁出事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听我说,顾总,你现在不能有事,子妤她用尽全力在保护你,你不能辜负她,明白吗?不要让她为难,你相信她…”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顾殊宁双目含泪,眼带恨意地看着他,“难道你跟你哥不是一伙的么,你只是嫉妒罢了,用这种方式让我和她都完蛋,对么…”
“我…”
是呢,他为什么要跑来告诉顾殊宁呢,加剧了对方的担心与着急,还没有实质性帮助,只是乱上添乱罢了。嫉妒吗?想要分开这对同性恋吗?他不是那种人,不是…
姜鹏毅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解释,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的目的。他只是想帮温子妤而已,没想到弄巧成拙,这样子,难怪他不是哥哥的对手。
“你们想害她,因为她手上掌握了你们姜家的秘密,对吗?”
“这些都是我哥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解释着,姜鹏毅觉得自己有些无力,说到最后声音小了许多。这本是一条人人都懂的潜规则,看破不说破,可一旦说出来,所有人又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殊宁看着他,站起来,“你们男人真恶心…”
恶心如他们兄弟俩,王全忠,父亲,和以前许许多多她生意上接触过的男人。
她一手搭在门上,试图出去,却再次被姜鹏毅拉了回来,“你冷静一点!”
“我要去找她…”顾殊宁试图挣脱他的手,已恐慌得找不回理智,只能感觉到心里某处,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崩塌,和母亲离开她时一模一样。
“顾殊宁!”他吼了一声,一个用力把她拽回来,“你能去哪儿找?现在谁都不知道子妤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要给她添乱行么!你以为只有你着急她么?你这个样子跑出去,外面全都是我哥的眼睛,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
她什么也听不到,眼前只有浮起的一幕幕画面,那个真实得和她亲身经历一样的梦。
偌大的灵堂里空无一人,女人的黑白遗像端正居中,音容笑貌全都定格,听不见吊唁与哭泣,鲜花簇拥着的那具遗体,本该残破不堪却被入殓师那双巧手精心复原,她努力地奔跑着想要靠近,却看到遗像在对她笑。
这次她终于看清楚,遗像上的人,是她母亲。
安静了一会儿,顾殊宁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歪倒在沙发上,哪里还有平日里“顾总”的样子。
梦境又消失了,她害怕会在遗像上看到温子妤的脸,想来是自己最近担忧过多,便频繁梦见葬礼的情形,每一次都看到已去世的母亲。
她知道,小蚊子会回来的,戒指还没戴上呢…
“你走吧。”
“顾总,我怕你一时冲动…”
“滚。”
“……”
顾殊宁瘫在沙发上,连呼吸都有气无力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冷酷无情,临危仍能保持镇定,一切都是她以为。温子妤是一株有毒的罂粟,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花开正盛,侵蚀了她本干净的情与爱…
她不敢上网,不敢看新闻,尽管知道网友没法人肉出什么,她也不愿看到那些肮脏地字词,被用以描绘她们之间的感情。而这个时候她的退缩,无疑是把温子妤推到了悬崖前,只需一步,便可粉身碎骨…
……
人有时候会相信“宿命论”,因为它是一条隐形的路,无论如何走,都是要回归这条路的。顾殊宁时常回想,这是不是宿命呢…
茶庄里无茶香,她没有悠然品茗的心情,当然闻不到。青葱绿林正是枝繁叶茂时,齐振远背对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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