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踪告知他人。”
沈青颜看着她不语。
瞳清龄:“我可以发毒誓,绝不食言。”
沈青颜将食物放到她可以够着的地方就走了。
去送了几次食,每次瞳清龄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瞧着沈青颜,一开始还恳求几句,沈青颜不答允瞳清龄也不问了,只是幽幽地望着她,那一双眼睛就像是深海,让沈青颜窒息。
见着人鱼不太舒服,随后沈青颜也不再去,只命小狐奴仆去送食便好。
看不到那双眼睛,却也不踏实,这几日沈青颜老是做奇怪的梦。
梦里她置身深海,却能自如地睁眼呼吸。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想要快些往上游脱离深幽的海水。当她快要破水而出的时候一张脸却迎着她而来。
清龄——
那张脸模糊而美丽的脸隔着蒙蒙的水流不断靠近,水流似乎穿越了她的肌肤,直接拂在她的心上,酸胀得难受。
呼唤她的声音是眼前的美丽脸庞,但声音却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每呼唤一声,沈青颜的心就像是碎了一瓣。
忽地眼前一变,沈青颜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间水牢之中,却不像在海水里可以自由呼吸。沈青颜呛水,痛苦难当,手脚都被铁链锁着无力可发。
水牢周围围着一群妖,都在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
有人将她从水牢里拽出,抽出刀将她胳膊上的肉削了下来。
沈青颜却不觉得痛,只是血肉模糊的样子十分骇人。
“怎么?没哭?”
重重地一脚踢来,沈青颜的身子往后倾翻,撞在墙上。
“怎么办?老大,这人鱼已经习惯了疼痛,不会因为疼痛哭了,这泪石是越来越不好取了。”
一只蜥蜴精坐在她面前,卷了卷长舌道:“听说,你有一位相好……在白月山修炼。”
沈青颜嘴里发出的不属于她的声音:“这事跟她没关系!”
蜥蜴精哈哈笑:“我可不管和谁有关系,我只知道——我要泪石!”
哭,到底该怎么哭?
“青儿,青儿?”
沈青颜听见了越红莲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很想说“我在这里”,却无法张口。
她深深地陷在这个梦境里,就像是被施了诅咒。
“青儿——!”
沈青颜的所有意识急速收拢,另一股力量强行注入她的体内,越红莲的将她从混沌的水中拉出。
“青儿!”
沈青颜惊醒时一身的冷汗,已经看清了越红莲的脸庞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越红莲神色不安,将沈青颜的脸捧起来,掌间流出温暖的光。
仙光将沈青颜包裹,沈青颜慢慢地回过神来。
“上仙……”
越红莲掌心里也出了些汗,见沈青颜眸子定了神这才稍微宽心,将她搂入怀中顺其背:“你做了噩梦?”
神定了,梦里的情节历历在目。虽不知怎地会梦见瞳清龄与柳丝丝的事儿,但心中的悲伤绝望却还紧紧萦绕。她揪住越红莲的袖子将脸埋在她的怀中,眼泪蹭在她的衣襟上。
“上仙,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沈青颜的声音有点发抖。
越红莲道:“你中了入梦咒。”
“入梦咒?”沈青颜纳闷地看着越红莲时眼角还有泪水。
越红莲将她的泪水吻去:“是控制你梦境的咒语。中了这种咒语在清醒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很难被发现。可只要一入梦就会被下咒的人控制,难以醒来。青儿,你梦到了什么?”
原来竟有这样的事……看来这入梦咒十有八-九是瞳清龄给她下的了。
梦里的那些事,可是曾经真实发生在瞳清龄身上的事儿?瞳清龄让沈青颜看见她如此难堪的一面定是想教她心软,放她走。
回忆梦中所见,身为人鱼一族,瞳清龄肯定不是第一次面对囚禁、虐待之事,如今才会这般镇定。
越红莲叫人去熬一碗仙露琼浆为她压惊,沈青颜没了睡意腹中空空,想吃些东西了。
秋碧潭近几日忙着国事,无空来访,特派了十多个精干的小狐奴仆来玉门阁前前后后地打点。
越红莲只说了一声要用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丰盈美食一盘盘上桌,看似早也准备好了。
沈越二人正在用膳,突一只小狐奴仆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连请安都未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出什么事了?”沈青颜问道。
“上仙,姑姑……那、那人鱼……不见了。”小狐奴仆一头的汗。
“不见了?何时发现的?”
“方才我去给人鱼送食物,发现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我冲进去一看,人鱼已经不见踪影……”
沈青颜望着越红莲:“水珀铁链锁着她,她一个人是无法逃走了……莫不是被人救走了?”
越红莲放下酒杯笑道:“小蛇莫着急,只要是在青丘之国她就无法逃走。我们且去水牢里看看再说。”
来到关押瞳清龄之处,越红莲在门边踌躇片刻,走到水珀铁链前拾起看了看便对小狐奴仆们道:“此事不必惊动国主,本仙君自会处理。”
小狐奴仆们相视一望,齐声应承。
越红莲让小狐奴仆都下去,拉过水珀铁链给沈青颜道:“你瞧这铁链断口整齐,分明就是被利器所斩。而断口不在锁喉锁腰和手铐脚镣之上,却断在与地锁相接之处,分明就是有人闯入水牢将人鱼带走,却害怕她的毒性和妖气,没有将禁锢她的水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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