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给掰正,我下针了!”长椅子上坐着的是扬子,他正瑟瑟发抖的望着胖子手中那幽幽的长针。
我问胖子:“你又准备使用鬼门十三针吗?”
我心里有些许而诧异,因为胖子现在手上的针和一般针灸时的针不一样。先别说长度比普通的针要长,就连针上的颜色似乎也不对劲。给人一种很冷很冰凉的错觉
胖子摇头应我说,不是,这是另外一套针法,在中医典学上叫四象针灸。
只是简单的给我解释了下,胖子便拿起扬子的胳膊叮嘱道:“这针是寒铁针,刺进身体里面有点冷,你忍着点。”
说完,胖子五指摆动,双手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落针在扬子的穴位上,用我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嗖的一下,就猛然见到扬子的胳膊上多出了无数的银针。感觉很怪异,但是又很顺畅。
而且胖子这一次施针的手法和往日的略有不同,以前,胖子施针时是一根一根的从针盒上拿出来,再缓缓的刺进患者的体内。而这一次,胖子似乎一次性将针给藏了起来,五指一抹,扬子的胳膊上迅速就多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
“青龙摆尾,白虎摇头,朱雀散翎,玄武归位……”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随着胖子的落针,宋林居然将这些手法的名头喃喃道了出来。
我不由自主的推了宋林一把,凑过去小声的问道:“林哥,你知道胖子这下针的手法?”
宋林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是一阵摇头,他摸着后脑勺诚恳的回答我道:“我只是听说,但没见过,这种针法的名堂我是听我师傅说的,师傅形容过这套针法下针时的情形,就跟强哥儿现在摇针的方式一模一样。”
听了宋林的解释,我终于恍然大悟,刘国忠会知道针法的名头,这也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和道教不同,我们法教就是一个大杂烩,或者说,是渗透了民间每一个角落的大杂烩。
无论是江湖门派也好,或者是民清时代的黑帮组织,又或者是清末时期郝郝有名的义和团事件,都有我们法教的手艺,和咒语流传了出去。
甚至乎,许多民国时成立黑帮的暗号,用的就是我们法教咒语的开头:“日出东方一点红。”。由于法教这种实修的风格,其弟子的足迹都遍踏了民间各处,除却民间有诸多奇人盛传的故事之外,也有着流传出去的法术。
刘国忠这刘家拳的嫡传弟子,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能知道这些秘闻并不稀奇。虽说可能没有被封身,也不会法术。,然而事实上,诸多民间老人和老江湖的见识,一点都不比新生代的法教弟子低。
胖子落针之后,又是捻,又是弹,几种手法齐下。犹如刺猬的扬子时而又是冷的发抖,时而又是热的脸色通红。半个多小时的折磨之后,扬子的脸色迅速憋成了紫青色。
而就在这时候,胖子却狠狠的一拍扬子的胸膛,待扬子吐出一口淤气之后,胖子居然将扬子的手腕一掰,然后割破了扬子的静脉。
在扬子惶恐不安的眼神下,那血就这样潺潺的流下了盆中。片刻之后,胖子口诵着止血咒,用大扁刀朝着扬子的静脉上按了下去。
“好了……”胖子呼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滴。
而这时候,扬子居然惊喜的摸了摸身上,欣狂的喜道:“唉,好了,我居然不痛了,而且我感觉脑顶上舒服多了,好像在大热天洗过一遍冷水澡一样的感觉。”
胖子只是咧嘴一笑,然后朝宋林招手道:“林哥儿,你把他给扶进去吧,然后将其他的兄弟给扶出来。”
待宋林起身扶着扬子回去之后,胖子这才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一边缓缓而有节奏的呼吸,一边闭着眼睛,养起了精神。
这时,我蹲下了身子,用手去轻轻触碰了下盆子里的鲜血,发现这血液的温度有点儿不对劲,除却比常人的血液温度要高些之外,指头触碰到的地方,居然有股儿刺痛的感觉。
刹那间,我明白了这些血液应该是扬子身上的怨血,被怨气侵蚀过的淤血。虽说表面上看来放过血之后,扬子看起来虚弱了很多。实际上,这淤血一清,扬子的身体才算是恢复了常态。
“唉,胖子,你刚才说你施针的手法叫啥四象针来着,能不能给我说说,这针是谁传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呀!”心底好奇的我推了推正在闭目养神的胖子。
胖子只是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无精打采的应了句:“针是七爷传我的,你要了解自己问七爷或者看抱朴子去,我没空……”
说完之后,胖子继续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我“……”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的多了,胖子依照着之前的手法,一一的给这些受伤的兄弟施针放血,只是这施针的过程无比繁琐,虽然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但依然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等所有人都治疗完,胖子写好养身子的方子之后,已经到了夜晚的七点多钟了。八个人,花费了整整五个小时,一个下午的时间。
等治好了所有的患者之后,胖子终于拍着胸脯,舒心的缓了口气。和大家闲聊两句之后,满身疲惫的胖子收拾齐全家伙,准备跟我们一起回刘国忠的住所。
“我还以为要在红安待多久,想不到这么快就治好了大家。看来再过两天,我和姑丈又得分别了。”胖子喝了口水,不舍的说道
刘国忠曾经说过,只要胖子能够将戏班里的兄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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