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爱情真的不是重点,其实想写的是人性的善美与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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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和小婠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正殿。恍惚中,仿若从前,敛奉命来殿前面见父王,商讨国事。侍女轻轻吐出的一个“请”字,让敛又回过神来,物是人非的情状,引得他又是一阵慨叹。释已屏退所有侍卫,暗中布下高手,一旦敛有所异动,格杀勿论。小婠却不知危险藏在暗处,在她看来正殿里唯有她兄妹四人。
敛见释和薏站在台阶之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见他二人进来并未言语,似在等待什么。于是跪下施礼道:“臣拜见陛下。”见身旁的小婠没有动作,忙示意她行礼。小婠看在敛的面子上略欠身一福,脸上明显写着勉强二字。
释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来到几案后坐定,自斟一杯清茶润喉后方才说道:“自家兄妹不必多礼,请起罢!”语气虽相当客气,但神色不豫,更是没有看座的意思。
敛缓缓起身,知他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且,自进得殿内便隐隐感到一股凛冽之气,让人为之心寒。
小婠不由得有些恼怒,说道:“既是自家兄妹,却为何这般生分?”
“婠姐姐既然知道是一家人,为何从未真正熟络过?难道就因为我们生在王家?”薏讥讽道。
小婠有些诧异:“此话从何说起,我和敛哥哥自小便对你和释弟多加照顾,我以为我们的兄妹之情早已是……”
话未说完,便被薏打断:“你的多加照顾让我们更加无地自容,你以为的兄妹之情不过是为了见证我们之间的天壤之别。陛下和本宫是庶出又如何?除了王子和公主的称号外,又何曾享受过应有的待遇?凭什么你们生下来便高高在上,而我们便如地下泥土般任人践踏!”
小婠抬头正好对上薏那怨毒的眼神,旁边的释眼中流露出的阴狠虽然一闪而过,亦让她尽收眼底。她的心猛地一抽,这眼神与梦魇里的一模一样,她知道他们恨她分走了父王的宠爱,恨她这个维雅族的灾星,恨她支持敛继承王位,那眼神如果能够吃人,她早已粉身碎骨了。
小婠无言以对,因她深知嫡出与庶出之差,故自小看释与薏受尽欺凌便心生怜悯,多加照顾。可她没有想到嫉妒竟让她的弟弟妹妹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悲叹。
薏则以为她心中愧疚,咄咄逼人道:“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天注定的,如今维雅国王是释,而本宫是维雅唯一的公主。自此,再也不会有人小瞧了我们,庶出亦不再是身份的耻辱!”释在旁的神情亦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敛则在旁一直思忖如何安置小婠,未曾留意他们的神态,但他亦深知自己与小婠为他们所不容。自己流浪惯了,倒也无妨,小婠却不同,自小娇生惯养,如何吃得了苦,怎样能让小婠留在维雅让敛颇为头疼。
对于释的挑衅,敛倒不甚在意。一则他对王位并不贪恋,二则他还有要事处置,更重要的是,虽释的秉性为人所不喜,可对待国事却相当上心,且才干绝不在敛之下。否则,敛亦不会放心将维雅拱手他人。
薏扫了扫敛的神色,见他似乎想着心事,没有听她说话,便有些愤愤:“敛哥哥一言不发,不知是何意?难道对释继承王位有所异议?婠姐姐以离人王子遗孀身份回来,灾星流言接下来又作何打算?”说到最后,眉梢眼角尽是戏谑之色。
敛听到薏这番话,平静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如若我真的在乎这王位,当初为何要离开?释弟的才干有目共睹,你如此揣度是何居心?至于小婠的灾星诅咒,我在外游历期间,已拜托师父将其解除,此时又再提起,莫非灾星诅咒流言的始作俑者是你不成?!”
一番话说得薏心下一惊,不止是她,任何人印象中的敛都是温润的,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薏无言以对,讪讪地退到一旁。
释忙起身化解尴尬:“敛哥说得极是,灾星诅咒并非我等能力所及,寡人和薏公主断不会对婠姐姐落井下石。”脸上虽笑容堆砌,心中却狐疑为何巫师不知自己施的诅咒已除,亦或是知道却为何不告知于他。
敛严肃道:“这我自是看得出,那下咒之人究竟是谁?”
释装的一头雾水:“敛哥这般问,难道竟是疑心于寡人?寡人不屑于使这些手段,况且身处宫中,又到何处去寻会下咒的巫师?驭蒙族近期蠢蠢欲动,流言自他而起亦不是没有可能,也怪婠姐姐生不逢时,总是与维雅族的灾难扯上关系。族人们听之信之,三人成虎,仅此而已。”
敛早就疑心小婠灾星诅咒是个阴谋,见释这般回答,一时无法反驳,不由得眉头紧锁。
释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忙岔开道:“敛哥,寡人听说你在离人族许下誓约,以我族的九界城池作为抵押,可有此事?”
敛不得不放下心中疑惑,回答道:“确有此事,不然我等又如何能脱险?”
释正色道:“情势危急寡人亦能理解,但寡人断断不能答应抵押城池之事,请敛哥另想他法罢。”
敛淡淡笑道:“释弟不必顾虑,这只是权宜之计,此番回来一是送父王母后,二则是想与你一同联手灭掉离人。”
释不为所动:“此事还需容寡人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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