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风雨园,还有些恍惚。随意吃了几口饭便放下碗筷。
彩云见状,连忙着人收拾了碗筷,泡了壶茶摆在桌上。她跟了我这段日子也已经熟悉了我的习惯,见我不说话,便招呼了喜福站到门外,留下我一个人发呆。
呆坐了一会儿,腿脚也有些麻了,便起身活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她们在门外小声交谈。
“也不知道这帕子还能洗干净不?这上面的梨花图样可是我最喜欢的!”这是彩云的声音。
“不妨事,应该能洗掉。这珠儿也是,哪用得着发什么血誓!怪吓人的!”喜福小声答道。
心里一动,猛地拉开门。门口的人被我吓了一天,还是彩云先回过神儿来“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把你的手帕给我!”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
“这个?”彩云疑惑的看着攥在手里的帕子“主子,这块刚才给珠儿姑娘用过,弄脏了,您要用,我立刻给您取块儿新的来!”
“就要这个!”劈手夺过帕子,扔下目瞪口呆的彩云,匆匆关上房门走到床边。
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和不安,又寻了一针来,刺破自己的手指,滴在帕子上的血渍之上,忐忑不安地按在自己的脖坠之上。
眼前果然出现一片模糊,一个熟悉的背影渐渐清晰起来,正是那个白衣少女。她跪伏在地上,面前立着一位面无表情,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
看样子白衣少女依旧是在祈求什么,那位男子终于露出一丝不忍,轻轻颔首。那位少女开心地起身,转过身来,便向我所站的方向跑来。心脏刹那间仿佛停止了跳动,脱口大叫一声“妈妈!”
可惜没人听到我的话,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冲过我的身边,冲出门外,对着层层云海纵身一跃,立刻不见了踪影!
我哭喊挣扎着,却丝毫不起作用,腿脚移动不了半分,声音也似乎无人能够听到。
耳边传来彩云惊慌的喊声“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闭上眼睛,刚才看到的,一定是妈妈!虽然她还是那样年轻,但我却绝没有认错!忍不住仍是抽泣,许久才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看着眼前慌乱的彩云等人,拭去满脸的泪水,尽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什么!刚才睡着了,魇住了!”
“主子一定是太累了!才进来这么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喜福站在我身后,替我扇着扇子“做了什么噩梦?瞧着一身汗,把衣裳都给打湿了!”
“不是噩梦,是梦见了一位亲人!”喃喃地念着,眼圈又湿润起来。
“梦见亲人?那不是好事儿吗?主子您怎么又是哭又是叫的呢?把奴才们都给吓坏了!”
“喜福,怎么又这么多话!瞧你,又要把主子惹伤心了!”彩云一面给我斟了杯茶,一面支走喜福“还不去带着人给主子打些热水来!”
“主子,您也别想了!不过是个梦罢了!”
“我也希望这是个梦!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呆呆望着屋顶,直到洗过澡,仍是沉浸在刚才所见的景象里。这几次所见到的景象究竟是要告诉我什么?我是不是还有可能再见到妈妈?
无力地趴在桌边上,脑子心里都乱成了一团麻。
有人推门进来,我有些不耐烦“彩云,不是让你们都回去歇着吗?”
无人答话,脚步声直到我身旁才停了下来。
微微侧过脸去,一双熟悉的鞋子出现在面前。确切地说是鞋面上那个熟悉的图案正是我曾经给赫连绸缎庄设计的。里能穿这样衣服的人只有一个人!
身心俱疲地环住了他的腰,把头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忆华!”只刚叫了一声,就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似乎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再见到亲人时都一涌而出。索放声大哭起来,司马忆华愣了一会儿,才环住我的肩。
“忆华,你知道么?我好想家,好想我娘!我每一分钟都在想她!我好后悔以前和她顶嘴,好后悔没能多陪陪她!我多想能够回到过去,我多想离开这里!”一面哭,一面倾诉着心里的煎熬,这一刻,我不想再伪装,不想再强颜欢笑,不想再处处顾忌!我什么都不想,只想痛痛快快发泄一番!
哭了许久,声音也嘶哑起来,喉咙里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
人也松弛了许多,却仍旧抱着司马忆华不肯松手,他是这个时空里能让我感到安心和温暖的人。
“里有这么可怕吗?”
平平淡淡地一句,却足以让我惊跳起来,双手更像是抱了快火炭一样赶快丢开“民女拜、拜见皇上!”
由于反应太大,桌上的茶杯也被我碰翻,咕噜噜地滚到卓沿边上,茶水更是洒了一桌,顺着桌布滴滴答答地滴下来。
司马卓居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扶起,我疑惑着抬头,正对上他居然似乎含着温情的眸子。
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慌忙低下头去。
“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里真的真样不好吗?”司马卓继续追问。
“民女,民女不是这个意思。”一面收了心思,有些慌乱地回答着,一面回忆,似乎刚才也没说什么能被他抓住把柄的话。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是民女无福消受里的锦衣玉食,多有不习惯之处,加上思念亲人,又误以为您是忆华王爷,所以才不小心冒犯了您!还请皇上恕罪!”
屋里一片死寂,司马卓不开口,我也不敢再多说话。似乎过了很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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