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
这一叹把花小术和蓝漪的注意力都吸引回:“怎么会呢?蓝大哥在墨凉都念着你的生辰,千里迢迢给你寄了生辰之礼呢。”
蓝漪一听顿觉不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蓝霓扶着发髻上的银簪,笑声琳琅:“你说的可是这支蓝雪花绣翠银簪呀?说起来我还真料不到你这孩子这般心灵手巧,连这等功夫考究的绣翠都能做如此精致巧妙,小漪寄回京时可是千叮万嘱非要我时常戴着,多多记得你的好呢。”
“……”
花小术笑着笑着,忽觉不对。
她们一家在墨凉过得实在是穷,为了养家糊口她做过缝补成衣也做过手帕刺绣,后来还学了绣翠做金银手工艺,给样交货都是跟当做首饰买卖的金缕阁私下打交道,这蓝雪花绣翠银簪确实是她做的,但却不是她送给蓝漪的,而是蓝漪真金白银从金缕阁买回来的!
蓝漪是怎么知道这是她亲手做的?又是怎么知道她会做这种绣翠?难道是金缕阁的老板见钱眼开背地里偷偷把她给卖了??
花小术满腹疑虑,而蓝漪只是想跑。
他当然知道花小术会做绣翠,还知道这是花小术亲手做的,因为金缕阁压根就是他开的。
那个被小二称为精打细算黑心肝的的金老板只在花小术面前温厚善良如弥勒,因为他仅仅只是日常打理事务的台前掌柜,宽待小术提供便利完全出于奉命办事。
花小术哪里知道,当初蓝漪在墨凉暗中投放多少种子,包括金缕阁还有明泉武馆在内在短短几年内的悄然崛起都是他的手笔,为的不过是在墨凉稳稳扎根,假以时日能够长成花小术的荫庇。
可惜就可惜在,他们离开了墨凉,终究又回到了京师。
事已至此,花小术不好当面发作,只得偷偷丢给他一个眼神,示意回头再说。
就不知这个眼神蓝漪是怎么理解的,满布阴霾的面容没由来地多云转晴,瞬间变得阳光璀璨。
第10章 都怪红颜祸水
蓝漪的突兀介入打断了花小术与蓝霓的叙旧,而蓝霓似乎也没有了继续原话题的意思。她伸手碰了碰渐凉的杯沿,在华青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从前只觉得日子怎么过都是慢,哪知一出了那宫墙,时间眨眼就溜过去了。”
花小术注意到她的动作:“霓姐姐,你要走了?”
蓝霓苦恼一笑:“我倒是希望今夜就这么留在家里宿一宿,可惜与我同行的那位却实在是留不得。”
说着,她眸光流转,轻轻牵起花小术的手:“不若你随我一同回宫,今夜我俩可以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花小术发愣一下,蓝漪已经脸黑如墨。没等他上手去掰,蓝霓已经主动松开了手,掩唇轻笑:“逗你玩的。”
“……”
“不过,以后总有这么个机会的。”似乎这么玩心大起有违于蓝霓平素身为皇后的端庄得体,她稍稍舒眉,对蓝漪说:“这趟回来还没能好好与小漪说会儿话,不如你陪一陪姐姐回厅堂去吧?”
蓝漪眉心蹙动了下,看上去并不乐意,意外的是他也没有拒绝。
“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离开之前,蓝漪一遍遍小声叮嘱,花小术脑袋点了又点,不知道的还当他这是千里远行,不放心独自在家的碧玉小娘子……
花小术歪头想了想,总觉得这种比喻好像不太恰当。待目光接触到蓝霓戏谑的眼神,花小术不自觉双腮发烫……果然很不恰当。
姐弟二人离开漪澜居之后,沿着红柱廊道徐徐前行。
这些年来久居深宫,蓝霓习惯了缓步慢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却不知蓝漪因何走得比她还慢,不稍几步就被抛在了后头。
为此,蓝霓不得不停下脚步,回首等他。
只见蓝漪与她隔了几步之遥,他侧目望着廊外的雪,容色寡淡,就像这片庭霰一般地冷。
“我讨厌这里,真讨厌这里。”
蓝霓沉默片刻,重新走回他的身边,轻声说道:“这里终究才是你的家。”
“这些年来你独自在外,大哥与我都十分牵挂着你。”
“有什么好牵挂的,嫌我惹的事还不够多?”蓝漪牵动唇角,眼底却没有笑:“没了我在这里惹事生非,你们才能安安稳稳过好日子。”
蓝霓沉沉叹息:“小漪,我们是一家人。”
蓝漪缄默下来,紧握长廊栏杆的手松了松,指尖余下冰冰麻麻的刺痛感。他淡淡垂眸:“姐姐,你们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世人皆说长姐如母,蓝霓本就肖似已逝的母亲,蓝漪自幼便愿意亲近他的这位姐姐。饶是在后来的那几年他变得越来越不听劝也不怕死,变得越来越暴戾凶狠冷酷无情,就连他的大哥蓝磬也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唯有二姐蓝霓勉强能够劝得几分、能够让他稍稍按捺住自己的脾气。
换作别人,这一刻蓝漪根本不会在此多作废话。
蓝霓只得说:“小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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