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就这么的坐在阶梯上睡着了,右手紧紧的捏着那枚玉锁,左手托腮,脑袋压在膝盖上,呼吸均匀的睡得安稳。
言大掌门有个习惯,五更寅时就已起床,看着那抹小小的背影挺拔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兔觉得有些好笑,连那他自己也未曾发觉,走过去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他前去弯腰将她轻轻抱起,心里默念着那个他曾念念不忘的三个字。尚心凉,尚心凉,尚心凉。
商陆睡得比较沉,言掌门抱她的时候,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眉头紧皱起来,有些不适的模样。
言掌门见怀中的人儿紧皱眉头,想来是在台阶上坐太久,长时间处于弯曲状态,现在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腿部的筋骨自然酸痛感就来了,他以后她会睁开眼晴,谁料她只是调了调自己的姿势,越发的倦缩在他怀中。
她像只取暖的小猫咪般温顺,头还亲昵的蹭了蹭言掌门的胸口,不自觉间,他的嘴角扬起了弧度。
言掌门突然停下脚步,甚至还有一些踉跄,差点摇醒她,他的脑中有个声音挥之不去,并且越来越大声。
离她远一点,你会害死她,你会伤到她。
言掌门半敛着眸子,黯然的眼晴微眯扫向,泛起微微亮的晨光的天空,站在阶梯任风拂过额前的青丝,紧接着他抬起双手,将怀中的商陆悬浮在空中,一路推着她走。
商陆被言掌门带去了胤祥台,睡得格外香甜,而白蕊蕊这旁与晨喻正争得面红脖子粗。
晨喻一大早就被师傅打发来找商陆,说是要问问关于商陆去留之事,晨喻一向是乖乖听话徙弟,你接到指令立刻马不停蹄就前来商陆的住宿。
结果,敲了半天的门,屋内才娇滴滴的传来一声,“等着。”
晨喻还真老实的守在门旁等了一刻钟,结果开门的是白蕊蕊,他不死心的伸出头,在屋内扫视一周,果真没有商陆的身影。
两人吵吵闹闹引来众多人围观,当然也惊动了胤祥台的言掌门。
言掌门坐在殿内,翻阅着上任掌门留下来的要扎,只是,两手停在翻阅的那面,眸子半敛着,陷入回忆。
那天下着瓢盆大雨,天空上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师傅手中牵着那个小女孩,在他与亲人之间择选,跟着寻亲来的父亲,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个会亲切唤他为阿颜的心凉小姑娘,狠心的将他给抛弃了,曾经信誓旦旦说……会跟着他一辈子的小丫头……就那么消失在雨中,而他……那时候……就像被丢到陆地上的鱼一样狼狈。
回忆定格在那瞬间,他那时那么小,却对她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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