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大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以身相许做报答好不好?”
“阿炎,离开这里后...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阿炎....你要去哪?你不是说过会守护我一辈子的吗?你们军人不是最信守承诺的吗?可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阿炎,呜呜,别离开我.....”
画面定格在最后她在他身后无助哭喊着他名字的一幕....
邢炎从纷乱的梦中惊醒后,猛地从木板床上坐了起来。
瞳孔无神地盯着床尾那掉了几片石灰片的墙角,他目光茫然地扫视了一圈眼前简陋不堪的屋子后,理智渐渐回神。
深吸了一口气,他抓了抓略长到齐耳的凌乱短发,掀开薄被起床。
出租房不大,就一个卧室和卫生间,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所谓的家具除了一张简旧的木板床,一张桌子,铁丝衣架上挂着的几件衣物外就没其他东西了,甚至连张能坐的椅子都没有。
邢炎光着精壮结实的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地走向卫生间,他的皮肤呈健康的麦色,线条匀称,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
打开水龙头掬水洗了几把脸,他才精神了一些,对着那碎了半边还有着斑斑锈迹的镜子,看着里面那张长满胡须,略带沧桑的脸有片刻的出神。
被打湿的刘海没能遮住他额角的一条疤痕,五官越发立体深邃了,眼底也布满了血丝,比起当年那年轻俊美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
现在的他,反而有点像国外那种蓄满下巴鬓角胡子的沧桑大叔,可明明他才二十六岁.....
邢炎洗完脸后,低头看着下身那比平时晨起还要昂几分的大帐篷,皱了皱眉,走进了浴室。
大半个小时后,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拎着一个保温水瓶就出门了。
景然城桥西城中村。
紧密相连的陈旧楼房,狭小阴暗的曲折小巷,拥挤热闹的街道两边布满了各种各样吆五喝六的小贩菜铺,烧烤小摊,杂货店小商店等,脏乱差是城中村必有的特点。
邢炎从巷子里绕出来后,刚好看到旁边一佳好小商店相熟的蔡老板正在搬货进店。
只见身形矮小干瘦的他搬起两箱啤酒都有些颤巍巍的,而坐在门口躺椅上的大儿子却只顾着打游戏也根本没看一眼这边。
邢炎把保温瓶放下,走到小货车边帮他搬货。
蔡老板看着他一口气扛起四五包大米都脸不红气不喘还疾步如飞的,禁不住一阵阵惊叹。
不到五分钟,小货车里比较大件的货就被他三两下全搬了进去。
蔡老板连连道谢地给他塞来两包烟,邢炎本不想收的,奈何蔡老板塞得太坚持,他最后只拿了一包就走了。
到了民安驾校后,邢炎便开始了一天指导学员驾车的教学。
民安驾校也算景然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驾校,他当上驾校教练的时间不长,年前他从部队里因故退役后也没有服从组织里的安排,孑然一身来到了这个气候温和的南方城市还不到三个月。
一开始他是打算随便找份活打发时间的,所以经人介绍,他就来到了这所驾校,考了个教练员证,凭借着以往开特种军车‘神’一样的车技当上了一名驾校教练,白天教学员学车的基本知识,偶尔带去考场考试,傍晚回去后就做点零散活,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这日天气还算阳光明媚,气温凉爽,很适合在训练场练车。
上午教完几个学员后,下午又有几个昨天约好的新学员过来。
也许是因为反复枯燥的教学以及个别学员比较迟钝的领悟能力,很多驾校教练的脾气和耐心都会变得很差。
可能是还做多久的缘故,邢炎没觉得很枯燥和不耐,坐在副驾驶上淡定地给学员指点道,“换挡时,左脚先将离合踏板踩到底,左手扶稳方向盘,右手握着挡把,将挡把推向相应的档位.....”
“哦哦.....”驾驶座上的学员一脸紧张地问着极其简单的问题,“那...那可以先把一档挂回空挡,停顿一会后再挂到倒档吗?”
邢炎点点头,“可以停顿,但中途别停车。”
“好的好的....”
这个学员练了一会后,轮到下一个反应能力较差的学员教了无数遍都倒不了车入库,邢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教,也没有数落他什么。
再下一个学员是个女大学生,她第一次练车,一坐上车就各种新鲜地东张西望,这碰一碰,那碰一碰的,邢炎拿起保温瓶正喝着水,女大学生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
她查过这个驾校的教练员表,看到这个邢教练是最帅最有耐心而且通过率最高的,她第一眼就选了他。
这会看到真人了,没想到他比照片上还要有魅力。
她眼睛一亮,正要搭话,“教练.....”
邢炎就拧好保温水瓶的盖子,淡淡道,“座椅下方有个拉杆,拉起来前后滑动调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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