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躁动稍缓。
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大概是间暗室,狭小简陋,四周阴暗,并无窗户。
言非离心中忧虑,不知离儿被他们关在什麽地方。想到林嫣嫣对自己的恨意,还有凌朱的背叛,不由心寒。
难怪北堂王府的精锐侍卫会保不住王妃和两名世子;难怪那封信那麽容易便送到了秋叶原手上;难怪那妇人可轻而易举敲开别院的大门;难怪敌人的所有行动总是抢谦之一步;难怪……
原来这麽多难怪,只是因为这里的内鬼不是别人,就是堂堂北堂王妃和暗卫凌朱!
言非离轻轻揉抚自己的腹部,想到这里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无论如何,自己决不能让人伤害到他们。
言非离闭上眼,仔细思考著有没有什麽脱身的办法。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外发出!啷之声,铁门打开,一个黑衣人手里拎著一个小小身影进来。
言非离凝神一看,浑身剧震,喊了一声:“离儿!”
北堂曜日被那人一甩,向言非离这边扔来。言非离拉住他的小手臂,腕力微用巧劲儿,向前一带,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
“离儿!离儿!”言非离焦虑地唤著他,却见他小脸苍白,闭著眼抿著唇,一副倔强神色,背後濡湿一片。言非离将他小心地翻个身,一道深壑的鞭痕,撕裂了衣服,粘著血肉,触目惊心!
言非离只觉心神俱碎。摸摸他的脉,微弱而稳定,好在未伤心脉。
“义父……”北堂曜日缓缓睁开眼,看见言非离,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
他再怎样坚强,也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坚持了这三四天,此时看见言非离,如何还忍耐得住,不由微弱地呜咽起来。
言非离心如刀绞,将他小心地搂住。
“你是什麽人?”言非离看著那个黑衣人道。
黑衣人冷道:“我是幽教教主安明,也是前越国二皇子。”
言非离立刻心中了然。
黑衣人道:“杀父灭族,亡国之恨,这个仇我不能不报!越国虽然归於文国领土,我却知道这些都是托北堂傲的福。”
“你若有仇,冲著我们来就好了,为何为难一个孩子!?”言非离怒道。
黑衣人道:“抓这两个小鬼并非我本意。不过成大事者不拒小节。这小子倔强的很。年纪虽小,却有几分本事,今日竟伤了我一个手下,这才小小教训他一下!”他自持身份,本不屑为难一个孩子,可却知道他是一个重要砝码,不能不将他囚禁。谁知今日竟险些被他逃了。转念一想,倒不如把他丢来言非离这里,将这一大一小关在一起,也不方便逃了。
言非离感觉离儿轻拽他的衣角,质问道:“曜辉你们藏在什麽地方了?”
黑衣人冷笑道:“言将军和小世子还是在这里安心做客,不要东想西想,管这管那了,本教自会好好款待你们!”说罢甩袖离去。
大门重新被锁上。言非离顾不得身上不适,将离儿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帮他检查伤势。轻轻脱下他的锦衣小褂,见他背後稚嫩娇贵的肌肤已是皮开肉绽,伤可见骨,顿觉心尖都在发颤!
北堂曜日道:“义父,我没事。”
言非离见他明明泪痕未干,却强忍著疼安慰自己,心疼之极,道:“好孩子。”给他点了止血要穴,撕下床单,仔细包扎好。
北堂曜日拉著他的手道:“义父,我不疼!离儿一点也不疼。”
言非离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经过这番折腾,腹部再次隐痛了起来。
北堂曜日咬著牙道:“义父,我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
言非离道:“嗯!离儿真了不起。”
北堂曜日道:“义父,我冷。”
言非离在他身边躺下,小心翼翼把他搂在怀里,拉过床上唯一一床单被,盖在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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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人送来了几个馒头和一碗清水,放在桌上。言非离撑起身子,下床取过一个馒头,慢慢撕了,喂给离儿。
北堂曜日虽然从小娇生惯养,此时却并不挑剔,一口一口,吃了半个下去。言非离见状,微微放心,疲惫地靠在床头。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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