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杀绝,何况他一直对你不错。”我不懂,为何竟有人能冷酷如此,丧尽人性,把一颗爱他以至失却所有的心狠狠地踩在地下。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砍草要除根,我决不做放虎归山的傻事。”秦风淡淡地道。
一直窝在我怀中仿佛已经停止呼吸的人突然跃了起来,如离弦的箭,带著手中暗露的青芒,向秦风刺去!
“你说过的,我们生死相许!”
那是孤注一择的一击,杜月放弃了防守,把所有的内力的灌注到手中紧握的匕首,拼死一击,不求自保,但愿能同归於尽。
可能是因为杜月本来的武功本来就很高,也可能是因为杜月长得很美,使秦风忘了他是一个会武功的男子,更可能是因为杜月平常表现得太温驯,让他疏忽了防备,杜月这迅猛的一击,竟使秦风一时间忘了招架,在匕首剑锋快来到左胸时,才仓皇向右闪身。不过也已晚了,匕首划开他的左臂,带著杜月迅疾的身影,重重地撞上他的身体,匕首无声没入直至剑柄。
不过秦风就是秦风,即使已受了伤,可仍沈稳依然。撇开一瞬间的闪神,秦风迅猛地抬手和杜月对了一掌。
杜月被秦风凶猛的掌力打翻在地上,我匆匆赶前,把他觅入怀中,以防那些在四周蠢蠢欲动的陌生人上前对他不利。而秦风那边已有人带著药上前,给其止血包扎。
在我怀中的杜月,气息很不稳,显然已受了内伤,我盼望地看著秦风,虽然不太可能,可仍心存侥幸地希望他能大发善心,找人给月治一治。
秦风坐在凳子上,重重地缓了口气,才幸灾乐祸地耻笑道:“怎麽了,像个弃妇般想和我同归於尽?也不想想自己什麽身份,一个和别人睡了不知多少次,却在我身边像个处子般不让我碰的dàng_fù,我过去肯理你也只是因为看在萧逸的份上而已,你少给脸不要脸的。”
秦风的话如利剑般划开了我和杜月的心房。想不到,我们藏了那麽久,还是被他知道了!杜月闻言,更是不可抑制地狂喷鲜血,那触目惊心的殷红,使我的心怦怦乱跳。
看著昏死过去的杜月,我只能默默焦急。
月,你可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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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最终的最终,最後的最後,
我们还是要回归原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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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偏僻的院落,精致的房间,一切依然美好,却惟独缺少与之相配的人气。看著躺在床上仍旧紧闭双眼的美人儿,我发出了第不知多少次的叹息。
杜月自那天以後,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说是身体受了重伤,机体暂时在休眠,我想,是心理受了创伤才对,宁愿在梦中徘徊,也不愿醒来面对突变的人生。
“吱~”伴著突兀的声音,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沈著脸走了进来。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来者何人,缓缓自床头站起,让出离杜月最接近的位置,脚镣因为互相撞击而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他一直没有醒,大夫说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这药是熬好凉过了的,喂他喝下去。”那人眼光深沈地凝视著杜月,对我说的事不置可否,可我也无法再说些什麽,地位身份低下的我,只能尽力做好眼前能做的事情。看了看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杜月一眼,我转身走出了这个冷清的房间。
凉风拂拂吹来,撩起我散乱的发,在空中飞舞著。真是奇怪,明明已是立夏的天口,天气却仍然冰凉,无法透到人的心里,毫无丝毫暖意可寻。
真是好笑,我和杜月在这里相遇、相识、相知、出逃,在江湖中辗转半载,最後却仍回到这个最初的地方,我俩拼命逃离的牢笼──楚府。
盘腿坐在草地上,看著在青天中肆意飞翔歌唱的鸟儿,我不禁连连苦笑。楚剑似乎对我带杜月出逃的事很不满,竟对我动用脚镣和限制行动的范围。
很不懂为什麽他要把我带回来,只是一个没有多大价值的丑人,却仍不放我自由,连同自今未醒的娃娃关在同一个院落里,可能是因为在这里只有我是月的朋友,让我细心服侍月吧……差点忘了,月曾说我已不是他的朋友,只是,友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单方面的问题,忆起自己在这里曾发的誓,我就决不能抛下月。
──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认定他杜月,为我这十九年的第一个朋友。即使我的生活可能将从此不再安稳平凡。
“然然……”一阵突来的温暖字後背贴了上来,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有事吗?”我淡淡道。不必回头,我也能知晓後面的人是谁,在楚府中会与我接近的人就只有夏冷情。
“没有事就不能来看你吗?我好想你……”最後的尾音消失在我颈间发中,夏冷情把头靠在我的颈窝处,不住摩挲,热气吹在我的耳边,暧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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