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新統。
史書這樣評價的,帝敏,文治武舉,帝術權謀,堪稱卓傑,統西川,修大典……
正史的評價把元敏與第一女帝昊天並重,可惜英年早逝,不然一定會超越昊天帝,但是歷史沒有可惜,所以元敏注定只能並重,不能超越。
野史評價,政治鐵腕,殺伐決斷,為人陰絕,殺夫兩人,一個是未婚夫,一個是丈夫,早年私生活不檢點,養有男寵面首數人,總而言之是個厲害的漂亮女帝……
正史與野史的區別,是正史注重功績,而野史注重私生活,比較人性,也比較扭曲,也比較八卦。要知道,元敏就只有宮歲寒一個女寵而已。
大穎統治總共五百七十三年,五十一個皇帝,元敏的功績排位第二,第一的是開國皇帝。把開國皇帝排位在第一位是慣性排位。
大穎最鼎盛的盛世是在元集統治的四十年,但是元敏的奠基作用是必不可少的,只要繼任的皇帝不太差,要達到最鼎盛的盛世,並不困難。所以白白便宜了元集,撿了個第三的排位。最強大的軍事國力卻是新和後期的五十年,統西川之後,邊境屬國皆聞風來拜,年年納貢,整整持續了一百多年。
元剛、元敏和元集的年號都是以新打頭的,被稱為三新之治,期間出了不少文武名臣。
葉民當丞相當了四十六年,歷經兩帝,有史以來當得最長的丞相,成了著名的良相。
年正搶了獨孤界的戰功,成為統西川的第一功臣,但是不久就被元敏削了兵權,當了食邑萬戶的侯爺,孤獨界的貢獻僅僅只有平定林仲康的叛亂,之後就是亂臣賊子。或許,歷史不總都是真相!
言拓在元集繼位後辭官,言拓崇拜像元敏這樣的強者。元集那小子溫吞得不像話,給言拓感覺軟綿綿的,是當仁君的料,不是當能君的料。言拓喜歡跟在最強的人身邊做事,所以受不了元集的領導方式。例如,元敏下令讓言拓應該做什麼,而元集會問言拓應該怎麼做才好。
元集溫文爾雅,行政相當寬厚,也相當勤快,頗有早年的元剛的影子,但是比元剛勤快。也有可能跟雲妃把元集就當做早年時期的元剛培養。
打天下要能君,守天下仁君就夠了。
所以天下繼續太平!
帝王駕崩,全國舉哀,縞素三個月。
宣和縣也不例外。
宮歲寒看著告示,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覺,但是卻理不清是那是什麼感覺。
感覺所有感覺都要抓住了,但是又什麼都抓不住。
隨著駕崩的日子越來越遠,宮歲寒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開始恐慌,而且恐慌得無所適從,饅頭也做不了,飯也吃不好。期待已久的東西,好像好到手了,卻因為種種原因而沒能到手。
其實宮歲寒潛意識裡,開始是高興的,元敏駕崩,說明元敏不當皇帝了,她可能就會來找自己,但是已經都過了一個月,京城到這裡,不到十天的時間,再慢也該到了,時間越是往後推,宮歲寒就越害怕,就怕元敏是真的死了。
潛意識的恐慌在無限制的擴大,因為已經都過了三個月。已經是十二月份了,大雪都下了三場了。
宮歲寒不是偶爾失常了,而是徹底失常了。開始只是把做饅頭的堿換成鹽巴倒進去,自己做飯,差點把房子給燒了,路芳禁止她做飯,怕她把自己給燒死了。去外面吃飯,一頓飯能吃一整天,讓人趕了出來。買東西,不付錢,或不找錢,她跟幽魂一樣遊走於街道……
整天失魂落魄的,路芳覺得宮歲寒是瘋了,之前只是偶爾的失常,那現在就是徹底的瘋了,因為宮歲寒維持這個狀態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宮歲寒繼續幽靈般遊走,嘴巴還無意識的說道,「怎麼還不來……」
「宮歲寒!」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從宮歲寒身後傳來,宮歲寒恍然而遲鈍的轉過身。
路人還是來來往往的穿梭其間,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這一刻恍若隔世,宮歲寒腦中浮現出無數畫面,像魔法一樣,所有的封印都解除了。宮歲寒眼睛泛紅,眼角克制不住濕了,朦朧的視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多久了,她等了多久了,終於等到了嗎?宮歲寒不確定,宮歲寒怕只是自己的錯覺。宮歲寒有種錯覺,她還是十多年前的宮歲寒,她們還未分離前的那刻,那刻自己還能真實的看得到她。
就像休月說得,宮歲寒的記憶只需一個暗示,就能全部記起。
元敏想拂去宮歲寒眼角的淚,但是她沒有動,而宮歲寒也沒有動,兩人只是隔著來來往往的人,看著對方。誰都有不真實的錯覺。
誰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比這十一年還久,也或許只是過了一瞬間,再久也覺得很短。
宮歲寒的變化不大,都快三十二歲的女人了,看起來就像二十三四歲,似乎時間只過了三四年。宮歲寒還真的什麼都沒變,但是清瘦了不少,以前圓潤的下巴,變尖了。現在的宮歲寒不若段明凰那般魅人,但是也不是元敏第一次見到宮歲寒那般平凡無奇,至少依舊讓元敏移不開眼。
元敏多了份成熟和內斂,但是依舊美得驚心動魄,依舊美得讓宮歲寒覺得心都疼了。即使身著民間的服飾,依舊高雅富貴得不像該在這裡出現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份溫柔,多了一份可感覺得到的情感。
感覺沒有變,什麼都沒有變,變的只是時間。
天突然飄起了大雪,紛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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