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只拿衣服把她遮盖好,轻声说:“放松一点,别怕。”
冉冉的脸埋在衣服里,感觉十分闷,却不敢掀开,只能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玩?”向孑晴倏地笑出声来:“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啊?玩到了床上去?冉冉可是我庆国的人,还是我妹妹,你认识她吗?不认识你玩什么呢?”
黄篾施施然把自己的里衣整理了一下,然后痞痞地说:“哎呀,贵妃娘娘,我一向是自来熟嘛,您别见怪嘛,你看冉冉也没拒绝啊。”
殊不知正是冉冉这种默许的态度,才是向孑晴心头的一把尖刀。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黄大人,您刚才还骗我去皇上那里呢。”
黄篾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下,似乎真的觉得理亏似的,便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然后十分可怜地说:“我开玩笑嘛,哪里知道贵妃娘娘这么快就走了,我也来不及解释一下。”
其实不管黄篾说些什么,向孑晴都是没办法的,她总不可能为了这件没有证据的事情跑到樊旸面前去告状吧?这样把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向家正处于非常时期,得罪的人越少越好,更别说黄篾这种纵横大家了。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会嫉妒,会愤恨,会因为冉冉的事情而让自己的思想被感情所左右。向孑晴敛着眉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艰难开口:“黄大人,请您回去吧,不送了。”
黄篾一边笑着答应,一边非常轻微地回头看了冉冉一眼,冉冉的脸还蒙在衣服里,只伸出左手做了一个手势。
黄篾皱了一下眉头,这手势说明冉冉还没准备好,他还不能走。
这母蛊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他脑中念头直转千回,想着最近是不是有人犯了什么忌讳才使得冉冉压制不住蛊物。要不要干脆把冉冉带回去呢?反正她留在这里的用处也已经不大了,不如回去晨国好了,也免得晨栀一天到晚地发神经。
想是这么想,但黄篾嘴上却只好说:“哎呀贵妃娘娘,我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哪根筋抽着了,拜托您帮我叫一下御医吧,我疼死了。”
向孑晴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还想叫人把人拖出去。
黄篾眼看不好,顺手就拿了桌上的剪刀,深深扎进了自己的大腿,划拉出一道痕迹。
他是个文人,虽说武功也不错,可毕竟也还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住,登时就脸色惨白了。
向孑晴刚出营帐叫了人,回过头就看见黄篾倒在地上,地上流出一大滩血。她顿了一下,那血迹不知为何,又让她想起没多久前死去的那个不认识却想要杀她的人,猩红的液体和惨白的脸色。
她突然也觉得晕眩,有些摇摇欲坠。
门外的侍卫听见吩咐紧接着就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屋子里黄篾的衣服上全是血,本来上衣是没有的,但是他为了制造效果把裤子上的血抹了上去。
两个侍卫也有些不知所措,就去看向孑晴,指望她吩咐,结果向孑晴跟着就重重栽倒在地,晕了过去,其中一个侍卫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另一个大叫着不好了就跑出去了。
黄篾直愣愣看着向孑晴晕了过去,心下有点懵,总觉得这人直接晕过去了,那自己这血不是白流了吗,真是好痛啊。
他赶紧趁着混乱拖着残腿跑到冉冉身边,抓起冉冉的右手一看,终于松了口气。
依然白皙如初,毫无瑕疵,黑色的花纹也被压制进了皮肤的最深处。
“娘娘!”黄篾迅速转回头,正看见一个宫女呆在向孑晴旁边,叫得特别大声。他一时大意没有来得及放下冉冉的手,小青的眼神就已经看过来了,她的目光在冉冉那只已经恢复的手上逡巡了一圈,然而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就又低头看向孑晴去了。
黄篾立刻紧了紧牙根,然后把冉冉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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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不仅向孑晴遭到埋伏,连黄篾也非常奇怪地受了伤,樊旸见这猎场危险,只好提前收场,当晚就下令回去了。
回去以后自然是事件的调查,其实樊旸未必真的想给贤妃定罪,他不那么爱向孑晴,又觉得贤妃的父亲可以为他所用,一时也下不定决心要不要严肃处理这件事。
于是他当晚去了贤妃宫殿,想去看看她想怎么解释。
但人还没走到,就听见里面传来非常轻佻的声音。
于是他制止了传话太监,只一个人走到了门口。那门不知为什么是虚掩着的,他便刚刚好可以一览无余里面的情景。
里面的贤妃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贴在了黄篾的身上。黄篾倒是非常愤懑和正直的表情:“娘娘您别这样,你说了是找我有公事的。”
贤妃的脸色其实有些灰白,眼神也没有什么机质,只是妆容厚重看不出来,她紧贴着黄篾,说出的话却非常露骨。
樊旸确实可以忍受贤妃想要杀掉向孑晴,但是这种头上带绿的事情他是不太能忍的,更何况这贤妃作为一品妃子,行事如此轻浮,实在是他最为讨厌的类型了。
所以他在外面想了半天,也没进去,只走回去跟卓公公说了一句:“贵妃遇刺这件事,让刑部一定严肃处理。”
“是。”卓公公在一旁垂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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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篾当晚从贤妃宫里出来的时候,也没回去他的寝殿,直接去了贤妃父亲李大人的府邸。
两人密谈了约两个时辰,待到天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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