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控的感觉。戏月,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征服她,那该多好玩。”
戏月看着年兮夜不以为意的神情,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征服欲。所以说,是自己的投怀送抱让她没有征服的yù_wàng吗?
戏月看着年兮夜,如墨的黑发,明明是女子,怎的野心也这般大,自己终归比不上她的野心吧,她想建功立业,她想施展才华,她是不会甘于平凡的。即使自己真的如她所说,是重要的人,在这些志向面前,也是比不上的吧。戏月默默推了门,想要离开了,她却留了一句:“征服了又能如何?总不是能伴你一生的人。”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即使你名留青史,若是一生也不曾爱过人,那也是孤独的吧。戏月是知道的,年兮夜不娶自己,有她的理由,或许她只是怕爱上任何人。若年兮夜真是这般想的,那娶一个恨自己的,总好过娶一个爱自己的,日久生情不是没有道理的。生在乱世,她们都身不由己,有时候命都不是自己的,何况爱呢?
只是少爷,若是我们有幸在这乱世活得久一些,即使你不爱我,你不爱任何人,我会陪着你,到快要死去那一天,你就会发现,原来我陪了你一生,那么长。一场相守,未必比不上一世相爱。
年兮夜听见了戏月的话,站在门边,看着戏月离去的背影,那黄衣衬着天蓝,是极明媚的颜色,戏月的话如同那明亮的黄,冲击了她的心,她呢喃道:“一生?我怕是,迟早会死在战场上的人。何必期待这些不可能。”
只是当时的年兮夜并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控的。有时爱若温澜潮生,柔软得不能推开,或许也不想推开。
次日,年兮夜从校场回来,见睦轻痕在书房专心的写着笔划,便问,“怎的今天不找浅瞳下棋了?欲速则不达,练太久你迟早会烦的。”
睦轻痕也不抬头,执着笔,努力的把笔杆竖直了,说:“烦了我自然会停,练字心可以静下来而已。”
“嗯?夫人心烦?为夫可否为你分忧?”年兮夜走到睦轻痕身后,而睦轻痕感受到他的靠近,身子一僵,不知怎的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年兮夜与那黄衣女子亲昵的场面,说:“你别靠那么近。”
年兮夜只好后退一步,说:“心情不好?我惹你了?”
睦轻痕写了一笔捺,语气是漫不经心的:“没有。”笔未停,又问:“那位黄衣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怎得美得让人惊心。”
“嗯?你说戏月?的确,她很美。”
睦轻痕放下笔,直视年兮夜的眼睛,说:“既然你都与戏月姑娘如此亲昵,为何非要为难我?你们有情人在一起不好吗?”
怎的那边问完这边问,年兮夜简直郁闷极了。他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亲昵了。”
“都亲上了,还不亲?将军果真是不负责任之人。”
年兮夜缓道;“莫非夫人吃味了?”
“年将军,你明明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不必总是讲这些暧昧的话。你今日还打算教我识字吗?若是不教了,我去找浅瞳下棋。”
“教。”年兮夜应了一句,拿起书来,睦轻痕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年兮夜便给睦轻痕一边写,一边讲。许久,见睦轻痕一脸不解的样子,便说:“兵法太深了?还是我给你讲象形字,再慢慢学?”
“你会不会嫌我学得慢?”
年兮夜只是笑着说:“傻问题。我先教你基本字型,然后我们一边再来读这个。”
许久,年兮夜说:“今天先到这里吧,讲太多你也记不住,练练笔划,再记下这几个字,有不懂就问我。嗯?”
睦轻痕应了一声嗯,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年兮夜说:“我有些事情,今夜就不回来了,书房的床如果不舒服你就和我说。”
“谢谢你。”
“谢什么?”
“没什么。”
年兮夜走后,睦轻痕练足了今日的时辰,想起了有物事留在卧房了,打算拿到书房里来。她进了卧房,却看见书案上多了一封信,空白的信封,她打开了,是楼里的信!
信上并不是文字,而是各种暗号,睦轻痕不识字,但对于这些暗号,是了然于心。若非楼里的人,只会认为是乱画的废纸。
睦轻痕组织了暗号,明白了上面写的是:“留,待命,留意军事动向。”
这是要她当卧底?潜伏在年兮夜的身边。
她有些不知所措,平心而论,年兮夜除了限制了她的自由,并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在心里她并不想和年兮夜为敌。可是,她是暗影楼的人。注定是要与之为敌的。
只因带着这样的心理,接下来几日她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年兮夜。他温柔的笑,他讨人嫌的言语,他小小的坏心眼。睦轻痕想像初识般讨厌他,却发现她喜欢上了和年兮夜在一起的轻松,这是她活着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睦轻痕会每日亲自下厨,给年兮夜花心思做各种点心。即使她心里这样对自己讲,不过是为了两不相欠。只是为何听到他赞叹自己手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心就喜悦了起来。
睦轻痕已经识得了一些简单的字,她一直担心年兮夜迟早会没有耐心,而事实上是即使年兮夜已经忙的焦头烂额,自己过去问他一些浅显的问题,他依旧没有对自己发脾气。
其实她宁愿年兮夜对自己差一点。特别是,当她走在将军府花园里,突然有个士兵貌似不经意的冲过来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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