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睦轻痕,华国人,暗影楼排名第六,善用暗器,轻功卓绝,弱点是近身。暗影楼的人出现,必定是有人花钱买人头,据我们的人跟踪,她这次的目标,就是你。”
“不怪得。”年兮夜轻声说了句。“那都过了将近十日了,为何还不行动?”
“睦轻痕行事很谨慎,如果不是这是我们的地方,也很难找出她的踪迹,如果不是你叫我查这个人,我还不知道暗影楼已经盯上了你。不过说起来华国的人也真卑鄙,正面打不赢就玩暗杀,不过你也太不值价了吧,我还以为暗杀你至少会出动澜本书呢。”
年兮夜问道:“澜本书是谁?”
“暗影楼第三把手,一副书生模样,可是杀过的人,可能比你还多。不过和你有点像,都是一副小白脸模样。”戏月轻笑道。
“欸,有你这样说自家少爷的吗?好吧,既然睦轻痕想杀我,那我们就来一次瓮中捉鳖。”年兮夜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人称,他和她是根据对方知不知道年兮夜的真实性别的。
下文也是这样……
☆、刺杀夜
已经在叶城呆了七日。早就打探好了路线,甚至睦轻痕已经上了将军府的梁揭了将军府的瓦。似乎时机未到,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每日除了伺机行动,便在酒楼茶庄流连,人来人往,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场所。她不了解年兮夜,贸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年兮夜的武功似乎无人知道深浅,而叶城人每每说起年兮夜,总是过于夸大。不过她倒是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说年将军收了一个女子,说不定此刻正春宵苦短,或许这是他松懈的时候。
她又来到了第一天踏上叶城来到的酒馆,她坐在第一次来的那一张桌子上,小二还是那个小二,他一见睦轻痕便笑着说:“这位姑娘这次没有和年姑娘一起来啦?”睦轻痕摇了摇头,点了两个小菜。想起了那个青衣女子。
那日,她说完客气话正准备离开,而年景容结了账也跟着她走了出来。她转头看见年景容,便问:“年姑娘为何跟着我?我现在可没有钱还你。”
“喔,你有想过要还我?可是,姑娘,你连在哪找我都没有问呢。”年景容一脸戏谑的看着她的窘迫,一脸忍笑的样子。她只好说:“那,那我怎么找你?”
“将军府吧,报我名字就好了。姑娘慢走,后会有期。”年景容提溜着酒,迈着小步,不急不缓的走着,睦轻痕正踌躇今晚要在哪里将就一晚,却见前方的年景容停下了步子。她心想,要不就脸皮再厚一点,找她借几两银子?
待她走上前,却见年景容看着巷口一个角落里,她随着年景容的视线望过去,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面对着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正伸出手去碰那小女孩的脸蛋,睦轻痕看见了小女孩眼中的恐惧与反抗,一个暗标过去,打在男人的膝盖上,男人吃了疼,愤怒的看过来。睦轻痕走上前,直面那远远壮于她的男子,她轻轻吐出一句:“滚,不滚的话,我扭不断你的脏手,但下一镖可能就是眼睛。”
说罢,她没有再理会那男子,她走到小女孩面前,轻声细语的哄着,她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正欲反击,却听见了那男子的哀嚎,下一秒她转头看见了那男子的额头都冒血了,满头乱发湿漉漉的,而年景容正拿着她那已经碎掉的酒瓶子,一脸可惜的说:“唉,可惜了这好酒。”而那男子,倒了地晕了过去。
她抱起了小女孩,用手掌挡住小女孩的视线,她看着年景容,轻轻一笑,此时,风吹柳动,不知道在缠绕些什么。
年景容亦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睦轻痕并不知道她这一笑,令年景容的心漏了一拍,或是随着柳条垂下水了。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极瞬,竟成了她们纠缠不清的一生的开端。也是,很多时候执念的开始往往是不甚清楚的,就像她不清楚此刻年景容在想什么,而年景容也略去了这一刻心的停顿,一切都只是含义未明。
那时候,年景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准备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随手给她扔来了一个钱袋,说:“这次别丢了,下次一并还我。”说罢,才又回了酒馆,估计是重新沽酒去了。而她问清楚了女童家住何方,便把孩子送了回去。女童的家人千恩万谢,睦轻痕却只是看着女童的父母以及站在一旁的幼小男童,心里想:有家人真好。
她掂量着手里的钱袋,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而今才有闲钱,还能在酒馆饱餐一顿,毕竟银袋里的钱,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了。
将军府,将军府,如若她去刺杀年兮夜,说不定还会见到她呢,那么她一定很后悔,竟然帮了自己这样一个刺客。想到此,睦轻痕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并不想年景容知道自己是一个刺客,毕竟年景容是为数不多给她善意的人。
这几日她在叶城听了太多年兮夜的好话,虽然盛名之下其实可能难附,但她相信,至少年兮夜比华国的将领好许多。她该行动了,不然她会怀疑自己能不能下手。
行动就在今晚。
睦轻痕很轻易的就使了轻功,飞檐走壁,落在屋顶之上,她早已打探清楚年兮夜的房间已经书房,是紧挨着的,她早已侦查过情况,一边这个时辰,年兮夜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以至于附近不会有援手,为了确保安全,她暗中观察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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