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心疼,可怜的娃啊,会被榨干的。
有人咬着手绢大哭,春天来了怎么没她的幸福。
屋内除了叫人面红耳赤联想翩翩的声音外,很少听见两人对话,里面的人就只是沉默着,沉默能持续一天。外人深感不解。
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感觉只有两人明白。
月蝉懵懂地知道小红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只是不肯说给她听,小红藏得越深她就越是害怕。
小红有她的打算,月蝉暗自伤心,却不阻扰,她把自己的心思藏在小小的盒子里,盒子里应该还是住着一个不善言辞与表达的女孩,哪怕自己明白有多么的想告诉眼前的人她的在乎,可是嘴巴却是紧紧闭合的。
屋子的门总是关着的,窗户打开,让她好躺在床上看外面的风景。
月蝉到后来才慢慢清楚自己到的地方是青楼,而她对此只有模糊的印象,这里也有很多女人,但是与王府绝不相同,她知道这里的人至少是自由的。当小红不在的时候会有人进来看她,她们并不会露出恐惧的眼光,反而是单纯的好奇,这让她安心下来。
短短几日,她就习惯了这里。
白天暖玉温香楼平静沉默,到了夜晚就活了过来,楼下有喧闹人声,楼上歌女高歌,唱着缠绵的曲调,时而会有暧昧的声音传来,女子呻吟,男子喘息,交织在一起是让她感到新奇的世界。
这里没有压迫,你情我愿。别人在享受她们,她们也在玩弄别人。
每一个晚上的热闹开始于老鸨巨大嗓门的喊叫:“姑娘们,接客了!”
待这声响起,外面的世界就活了起来,安静不再沉默不再,喧哗地就好像这就是整个尘世。
趁着小红不在,月蝉偷偷从床上爬起试着走路,全身虚软,一落地就像踩到了云上,膝盖撑不起身子,倒向了一边,忙有人把她扶起,她转眼看去,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那人关切的说,月蝉胆怯的性子上来,想要躲避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她牢牢的握着,女子素手纤细,看似软绵无力但是抓住她手的时候却十足十的力道,让她无法动弹一下。
月蝉低头,把视线掩去,女子说:“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先别忙着起来,免得伤了筋骨。”
月蝉轻声说了句:“谢谢。”
“姑娘言重了。”女子以温和的力道把她拉到床边,将她按下坐在床上,她的言行举止给身边的人造成压迫感,往往是不需要她明说,却像受了操控一样顺她的意思去。
“我……我想走出去看看,可以么?”看那女子略大她几个春秋,成熟庄重,也未曾在她眼中寻到鄙夷,让月蝉顿时生了亲切之感,她大胆地提出请求,待提出后忐忑的看着她。
这忐忑不安的表情好像小兔子。李思春在心中暗笑,如此无害纯洁的魂魄是怎么养出来的,好似不沾尘埃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李思春轻声问:“想看什么?”
“我想看看门外,我不会出去就站在里面偷望一眼,一直听外面的声音好像很热闹。”
“外面是很热闹,你想看我扶你过去。”
“真的么?”小兔子立刻露出感激的表情。
李思春点头,说:“我现在就扶你出去。”去看看外面的红尘。
她扶着月蝉起来,照顾到她刚从病榻上爬起,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月蝉自觉劳烦了人家,不时道歉。
李思春总回告诉她不需要多想。
李思春把人带到专门用来观察下面情况的屋子里,那屋子的一面有巨大的窗户,珠帘垂下,能从缝隙间看把下面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下面的人却望不到里面。
李思春把人扶到窗前,月蝉惊讶乍现,前半生她所加到的不过是那有限的天空,而今她所见到的就像是一个新的世界。
她不敢相信,女人大胆地袒露出她们的肌肤,屋内的温度让她们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薄汗,她们的身体像在冒着热气,每一个人都像一把火,笑容没有一刻从她们嘴角褪去过,她们好不吝啬的对人笑,投去秋波,肆无忌惮。
男人的目光流连在女人的嘴唇,手臂,大腿……交错的视线仿佛无形的蛛丝,每一个人都置身在上面。
月蝉一眼就望到了小红,只因她是人群中最妖娆的那抹红色,如同最炙热的火所拥有的红色在她身上如此契合,软纱裹着她柔软的身子,她斜斜依靠在栏杆边,一幅漫不经心的摸样,她的身体指尖都透着这种悠闲,而她的眼神与红唇却在勾人。
月蝉对她只有陌生,仿佛两人只是初见,一抹红与一抹白,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原来你想看的人只有小红一个。”李思春的话轻轻的吐在她耳边。
月蝉说:“她平时是这样子吗?”
“哪样子?说得出具体的来么?”李思春反问起她来,月蝉无法解答,她不能明说自己心中的震撼,久久地望着倚在栏杆边的红衣女子,她的笑容真美艳,每一个看在眼里的人都会有错觉,她好似是在对着自己多情地笑。
小红托起自己的下巴,暗自打了一个哈气,底下的人却觉得那是美人慵懒的举动。她感觉到有一抹视线落在她身上,叫她特别在意,她不经意的抬头,却见阁楼垂下的珠帘下露出的那抹白色身影。
雪白的头发与雪白的衣摆,那是月蝉在看她。
她惊讶的抬头,白色身影在她的目光中转身离开,有人搀扶着她离开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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