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之四
而在守奴院的另一方,异常宁静的花园里。
独自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杜宁看著眼前空旷的地方。
当初……他手拿弓箭,本来想;杀白枫旋的,但是他的眼神……使他下不了手。头一次,他没有让箭头朝向致命的喉咙,而是肩膀。
那一天、那一夜,他在床上仔细端详著因箭伤而昏迷的男人,他有时候的低吟使他莫名的心疼;他微皱著眉时的神情,使他突然萌生想帮他分担的想法。
那时,他爱抚著白枫旋的分身,虽然只是让他;出yù_wàng罢了,但他猛然意识到,光是用手摩擦著另个男人的分身,他竟然也会感到口乾舌躁!?甚至……他不只想要拥有这具比女人还要诱人的身体,他想完全占有这男人,不管是身躯还是心理!
但这会是爱吗?还是单纯的「想要这具身体」?
当他看到白枫旋眼中出现落寞的神情时,他的心会痛;当他一想到那男人或许会用与他亲吻的唇亲密的唤著另个男人的名时,他会愤怒;当他想到白枫旋听到自己要成亲的消息时候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时,他的心……会不安。
徐慈的出现不外乎是造成他与白枫旋之间的隔阂的致命,现在……光是现在他就不知道自己该用什麽理由去见白枫旋。
他想见他,但矛盾的……他又不想见他。
他怕看到的,会是因为重获自由而露出微笑的白枫旋,他自己很清楚,他不想看到那种表情……心痛?那样苦涩的感觉会是心痛吗?这样撕心裂肺的痛,就是爱情吗?
「宁哥哥?」徐慈不知从哪儿出现,她有些胆怯的伸出手想触碰杜宁。
这次没有推开徐慈,杜宁只是任由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肩。
知道杜宁没推开自己已算是个很好的开始,徐慈露出再接再厉的笑容。「知道吗?宁哥哥,其实我们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面喔。」
「喔?有这麽一回事?」向来以自己的记忆力自负的杜宁眯起眼来,他看向徐慈。「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宁哥哥不记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当时你五岁,而我则是三岁。」笑的灿烂,徐慈腼腆的羞红了脸。
「你三岁就记得许多事?」有些疑惑,杜宁没有介意徐慈贴近自己的行为。
「不!我是听爹说的,听说那时候我们俩很合得来,甚至……」在玩笑间互定终生。徐慈的脸又更红了,她想牵杜宁的手,但碍於礼节所以没有这麽做。
似乎懂徐慈没说完的话中的含意,杜宁沉思了一会儿,他抬头认真的凝视著徐慈。「你说……约定这事儿,你会记的清清楚楚,都不忘记吗?」
突然被杜宁帅气的脸给吓到,徐慈有些反应不过来。「呃……那要看是什麽约定?」
「如果是互定终生的呢?」杜宁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脸贴近徐慈的行为是多麽失礼,他只想知道答案。
如果……他跟白枫旋之间有个约定的话,那他……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失去白枫旋?
「那个……慈儿认为……那似乎因人而异。」徐慈露出困惑的表情,她不懂杜宁问这问题要做什麽,但她还是很乖的回答。「假设……这个约定只利於提出要约定的那一方的话,那我认为,被迫接受的那一方出於无奈,只会答应,基本上……是不太会去执著那约定!」
「所以说……约定不能去绑住一个人?」杜宁有些疑惑。
当初落玺儿或是其他女人环绕在周围时,她们总会要求他承诺什麽。
比如说:爱我一辈子。
比如说:只爱你一个。
比如说:我会陪你一辈子。
比如说:我的心里……只容的下你。
可是这样的约定其实彼此都知道,那只是安慰用的罢了,简单来说……是很容易戳破但大家却又不愿面对的谎言。
可是……白枫旋……唯有他,这男人……他想给他一个不虚假的承诺。
一个终生的约定。
「其实也不能这麽说。」徐慈见杜宁认真的神情,她自己也不免开始严肃的面对这问题。「约定的话,如果是你情我愿就终生不忘啦!」
她一脸天真。第一眼见到杜宁时她就知道自己喜欢这男人。所以只要有任何与他的约定……她一定不会忘记。
「你情我愿……?」这下杜宁真的不懂了,在他的生活圈里,女人随手可得,所以对他而言约定、承诺gquot;/gt;本就等同於垃圾,但现在他想要给一个人承诺时,才又发现他gquot;/gt;本就不懂一个约定背後的涵义。
「宁哥哥,难道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吗?」见杜宁皱著眉一副我怎麽都听不懂的神态,徐慈问道。
「喜欢?」杜宁重复著。
什麽是喜欢?怎麽样的感觉是喜欢?
如果喜欢是一种在乎的话,那落玺儿算不算?他在乎她会不会背著自己偷偷的怀了孩子。
但那又似乎称不上是「喜欢」。
到底……喜欢是什麽?
「呃……喜欢就是当你看见她时你会想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是时时刻刻你都会想见到她。」陶醉的想起自己当初恋上杜宁时的症状,徐慈的脸越来越红。
「喜欢就是这样?」杜宁一脸震惊。
喜欢就是他平常对白枫旋的感觉?想亲他、抱他……甚至是跟他干那档事?
原来……那就是喜欢吗?
「原来……」露出松了一口气的微笑,杜宁突然抱住徐慈。「谢谢你,我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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