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直直的盯著杜黎,杜宁想找出些蛛丝马迹。他认为杜黎在用悲情计。以为无辜的看著他然後流几滴眼泪就会让他答应与徐慈的婚事?不可能!死也不可能!
只是……杜黎的那声哥哥是出自内心的喊出口的吧?有多久了?杜黎不叫他哥哥而改口叫王兄的日子已经多久了?现在想想,竟久到连自己都没印象的地步。生在这样的环境,到底该难过还是快乐?
「不管未来如何,你还是我妹妹。」闷闷的对杜黎这麽说道,杜宁也不希望他们兄妹会有走到绝裂的一……我还是得先伤到枫旋……」陷入沉思,杜宁正在斟酌哪一种选择才会把彼此的伤害都降到最低。「这样到时候我回头再去找他,只怕他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他太了解那个倔将的男人了!他即使只受过一次伤害也好……痛过了,就不愿意再去承受同样的痛苦。
胆怯也好,有勇气也好,遭受灭门之痛的白枫旋不会想要再受伤害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当白枫旋娓娓诉出他的身分时,那眼中的哀伤,怎麽也不可能是造假的……那样的哀愁,他不希望再看到一次!
「所以呢?你宁愿自私的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他,最後却要徐慈在暗地里伤了他?王兄!你好狠的心!」咬牙切齿,杜黎突然认为白枫旋一点都不讨厌……而是可怜。她不该爱上这麽一个高贵的太子的……或者说,他不该爱上身为太子的杜宁!
杜宁……从小到大,人人都顺服著他,他哪会知道,自己的决定并不代表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想法。他这样以为对白枫旋才是最好的鸵鸟心态,才是真正会害死他……。
头一次露出害怕的神情,杜宁闪避杜黎咄咄逼人的视线。「那我该怎麽做……才不会伤了他。」
他爱他,所以不忍伤他,若自己现在的方式并无法保有他,那他……愿意改变。
只愿他留下,留在他身边。
见杜宁的态度已经软了下来,杜黎也不好再发脾气。她认真的端详自家哥哥,然後缓缓开口:「娶她!几了些什麽。「枫旋哥?」她唤著他,一脸疑惑。
「......呃…..我没事。」有些尴尬的又蹲下,白枫旋/gt;/gt;洛荷的头。
「你确定没事?」洛荷歪著头,一脸担心。
轻轻摇头,白枫旋露出别担心的表情。「没事……我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真的?」洛荷一脸不相信,她靠近白枫旋,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事一定要跟萨尔哥说喔!」
微微呆愣,白枫旋有些语塞。「为什麽不是跟你说而是跟萨尔说?」
一般人不都会说「有事跟我说」这样的话吗?怎麽洛荷会要他去跟萨尔说呢?
别过脸去,洛荷极力想隐藏眼中的某种爱恋。「跟我说有用吗?我只是个小小的奴隶,gquot;/gt;本无法帮你排解困难。」而且……萨尔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叹了口气,白枫旋认为现在腐败的世界真的害惨了眼前这位女孩。「为什麽不跟你说?如果我认为跟你说比较能吐露心事,那我一定会找你倾诉的啊!」
轻轻摇头,洛荷一脸哀怨。「但是对我说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无法为你做任何事,而你若是告诉我你的心事,那最後也只会变成我的压力。」因为无法帮忙,所以只会自责,而这样的自责,也只会让自己体认到自己的本身是多麽的渺小。
明白洛荷的意思,白枫旋微微垂下头。「原来……我们都在自欺欺人。」自认自己能倾听所以倾听,结果加重自己的负担。
自己也是这样的吧?白枫旋如此猜测道。
身为白家人,他认定自己就是个大夫…...可这样无形的压力,也或多或少造成某种负荷。
而杜宁给予他的承诺,也在无形中使他感到害怕。
「你爱他胜过自己,而你却对他没有信心……。」白琦的话不断在白枫旋脑中播放。
虽然想反驳,但白枫旋也深深明白现在的自己是真的在害怕……不管是未来或是承诺。
「白枫旋!」
本来在思索著许多许多事情时,不远处有个声音传来。
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身著华服,浑身散发高贵气质的女子。
「公主殿下!」与洛荷赶紧站起身来,白枫旋微微曲身。
有些傲然,杜黎缓缓扫视了四周,她手轻轻一挥,示意不相干人士离开。
洛荷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是个懂事的女孩,她对白枫旋微微颔首,然後随其他奴隶们离开。
见其他人都离去,白枫旋不畏惧的直视杜黎。「公主殿下此行,应该不是单纯的来见见枫旋吧?」他的眼中……恢复原先的杰傲不逊。
既然都决定要忘了杜宁,那离开冬萦一定是必然的。而要想自由……就得先从杜黎这公主下手。
满意的嘴角上扬,杜黎走近白枫旋。「你也是个聪明人,除了猜出我此行的动机并不单纯外,应该还能猜出什麽吧?」
「猜?白枫旋区区一个普通人,怎麽猜的中公主的心思?」露出完美的笑容,白枫旋只是对杜黎投以「不就是这样吗」的表情。
露出一个女孩该有的腼腆,杜黎拉起白枫旋的手。「说起来……你也算是我朋友的救命恩人呢!」
即使她原先不看好杜宁与白枫旋,但如果是曾救过「他」的白枫旋,或许……她可以试著接受。
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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