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童兵,你这就不对了。你脑子到底怎么想的?”校园操场那棵熟悉的树下,陈帅留着一个当年最流行的西瓜头,极为难得地一脸认真:“不是说好一起读高中的吗?你怎么自说自话考到军体校去了?你走了,懒喵怎么办?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吗?”
“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懒喵和大脸,不过童兵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老子的信。你以为你这样是为他们好吗?好,反正你觉得我们都是被你保护的蠢货,天底下只有你童兵最聪明。像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老子高攀不起。”屏幕上的信息字字鲜红,触动着童兵的内心。那是他入伍的第一年,那是他在军营里收到的第一封信……“发信人马小明”。
“你回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8年后的9月,童兵与孟筱翎的再会。当年的懒喵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甜美活泼的姑娘,她身上的朝气比小时候更充盈,让人即便知道不可以,却仍然忍不住不断靠近着:“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是不是该请我吃个饭呀?”
“大脸这家伙……”一小时左右前,孟筱翎带着满脸憔悴,对童兵露出了强打精神的笑容:“听说最近经常在跑模具店,可能想换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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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你和懒喵还是没有逃出那个命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陈帅,童兵轻声地自言自语。
陈帅的身上穿着一套全黑的绒质紧身衣,正闭目躺在烂牙帮聚集地的小诊所病床上,身下的被单已经换了一条,但仍慢慢地由白变红。
原本孟筱翎居住的小仓库里,胡乱堆放着一小堆半金属半陶瓷的东西,那正是那个假影铁侠身上的仿制影铁甲,这种材料的硬度和防盗门差不多,但是普通的9子弹可以轻易穿透这种材质。乔蕾和童兵从那套盔甲上找到了至少6个弹孔,这说明在他逃到酒吧之前,已经有好几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身体。以陈帅远没有童兵的功力身后,这些子弹打在他的身上,就如同击中普通人是一样的。
望着昏迷不醒,伤口也迟迟没有愈合的陈帅,童兵意外地并没有特别激动。和那种剧烈的痛苦比起来,此刻童兵心中泛起的痛苦是淡淡的,犹如被小虫一毫米一毫米地啮咬。
陈帅就是那个假的影铁侠。
这一点他并非毫无预料。
说近的,就在陈帅在酒吧里现身之前,童兵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机,只是还未亲眼所见,不敢肯定而已。
说远的,早在童兵穿上军装之前,早就有人告诉过他,陈帅早已经无法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了。即便童兵尽了力去阻止,陈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以前我的排长经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人定胜天。现在他一直说,只要我们够团结、够坚强。天大的难关都过得去。”童兵那始终挺直背脊的坐姿,如今竟变成了斜靠在床头柜的姿势,他的手肘撑在柜子上,掌心摁着额头:“可是我觉得马小明说的话更对……哪有这么多能胜天的人,都是被人编出来的。讲一些励志的故事,有时候也是一种御下的手段。你知道吗大脸,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有一个想法。人的命运,有时候一下子就定下来了,怎么坚强也不顶用。”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只精巧的女式皮靴踏进了小病房,只是简单的一步,若是仔细感受,就能体会到那人雷厉风行的气势。但这股气势却并未持续下去,看到童兵的背影后,来人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然后,敲门的声音响起。
“这小诊所都是你找来给我们避难的,你进来不用这么拘束。”童兵的坐姿慢慢恢复挺直,回头看向推门而入的那人。
“殷茹男刚刚传来消息,李珏没能救出来。不过,怪不了那些千手堂的人。”乔蕾的口气像是在报告一个结果,但话中却包含着人情:“文队听说他管的地方响了枪,马上在一区进行了戒严,现在那些扒手自身难保。”
“茹男呢?”童兵问。
“去找钱枫荷了,她们估计正在路上。”
“她不用这样的,我并不怪她。”
“但她并不这么觉得,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理性分析出你的想法。”迈着她一双修长有力的腿,乔蕾走到了房间正中央:“我是来告诉你,李援朝和露易丝都没什么事情,很快就会醒。不过,你这边好像不太顺利。”
“他失血太多。”童兵一指边上那条早被鲜血浸透的旧床单:“而且他的6处枪伤里,有一发子弹打中的脏器。我的内功对这种创伤无能为力,而且……”
“而且部队里的学的急救知识,不可能涉及到内脏的手术。”看着童兵的背影,乔蕾说道:“我记得他也是个炼气者,应该撑得到钱枫荷赶过来。”
“是的,撑得到。”童兵低声回答:“只要不感染,这点伤要不了炼气者的命。”
乔蕾走到他面前,微扬起下巴,用俯视的目光看着童兵的眼睛:“但你看上去没有一点听到好消息的反应。”
童兵的话中充满了后悔:“我不应该放任他接收精武门那套秘法的,当初刚刚发现他丹田有婴力诞生的时候,我就应该废了他的武功。”
“这听上去可不像一个朋友会做的事情。”
“他和懒喵不一样,他是一个会做傻事的人。成为一个炼气者,只能让他做出的事情越来越傻。”童兵回过头来,用闪烁地目光望着乔蕾:“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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