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拍着床,用一种低沉带一些磁性的声音与女人说话时,除非2人已经是老夫老妻,否则女人总会误解些什么的。即便殷茹男和童兵早已心灵相通,之前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的小情绪在心里冒出来。不过听到童兵受了伤后,这些小心思又被她瞬间抛在脑后。
她立刻站起身,一边问着“你伤在哪里”,一边焦急地走到了童兵身边。而后者也不避嫌,直接褪下上衣趴在床上,给殷茹男看他背后被文浩阳偷袭的弹孔。
“枪伤?不是丧尸?谁?!”摸着已经结痂的伤痕,殷茹男紧咬着牙根,却将指尖的所有力量抽了回去,生怕多出一点点力道,就会碰痛童兵。
童兵从枕头里抬起脸来回答:“也是内部的叛徒,现在他已经死了。”
“我老爹一直跟我说,条_子没几个好东西,本来看到你我觉得这话不对,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例外!”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殷茹男一口气也无处可发,只能继续咬牙生着气道。
“军队和公安系统可是2回事……”如果是以往的童兵,或许这句略显干硬的解释便会脱口而出了。
然而现在,他只是伸手一揽,将殷茹男拉到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好了,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可能天不亮我就要叫醒你了。”
被想念许久的怀抱包容在其中,殷茹男本应该就这么安心融化的,只是现在这个环境令女飞贼怎么都放松不下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又打量了一下四面墙壁,有些结巴地问道:“休休休……休息的意思就……就是普通的睡觉哦?”
殷茹男是背靠着童兵横躺着,所以她此刻的表情被隐在了那头乌发之后,不过通过耳根那一抹微红,童兵仍然能察觉到殷茹男对这间屋子隔音功能的怀疑。这种硬气女郎身上偶尔透出的羞涩感最是撩人,童兵不得不狠狠掐了自己的腰肉一把,这才压制住了体内那种本能的灼烧。
他拉过被子,将两人的身体都拢入了被窝里,轻声保证道:“等我们回去,再用‘那种’方法睡觉。”
一只不再细滑却摸起来很安心的柔荑伸了过来,与童兵的大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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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的近郊范围要比市区大数倍以上,在童兵与殷茹男相拥入眠的时候,他青梅竹马的老同学孟筱翎,却在深夜中被吵醒了过来。
身子一动,手腕上便传来一阵刺痛感,孟筱翎疼得一激灵,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享受的不再是“软禁”待遇,而是真真正正的“囚禁”生活了。两条粗麻绳分别捆住了自己的双手双脚,虽然小七他们在捆的时候刻意放松了些,让孟筱翎双手还能打开到与肩同宽的地步,但是细嫩的手腕从早到晚被粗绳表面摩擦着,不到半天就红肿出了血点。
自从白天遇到了不速之客后,吴劲隆的态度就变得急转直下,孟筱翎想不出有任何机会可以说服他松开这些绳子,只能咬牙坚持着,等待吴劲隆口中那些所谓“来接自己的人”。
听到外头的动静后,孟筱翎从一片漆黑的帐篷中央爬了起来。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小心地用双脚跳到帐篷口,用耳朵贴住帐篷布,开始偷听那段模模糊糊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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