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昏暗的房间,又是血腥的味道。
一只手从被子里挣出,往一侧床头柜上无力地扒拉了几下,似乎手的主人还无力睁开眼,只能用手去摸索寻找什么。
他摸到了一瓶水。
躺在床上的人嘶哑地叫了一声,奋力坐直身子,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直到整瓶水喝干,那人才长长舒了口气。脱水干涸的脑细胞重新恢复了记忆,他忽然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你醒了?”黑暗中的问候来得很突兀,他手里的空瓶失手落到床下,却没有发出任何摔砸声。
他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东临会的囚室,而是“那个人”城堡里铺满地毯的卧房。
掀开被子,他一边用力揉着额头,一边对黑暗中发问:“我昏迷多久了?”
“不久,14小时43分钟。”
“你们假洋鬼子都喜欢把事情弄这么精确吗?”带着浓浓地嘲讽,他叫出了立于暗中之人的名字:“老a。”
“距离计划开始,还有54小时17分钟。到了这种时候,1秒钟都需要精打细算。”一盏壁灯随着老a的话点亮,他那张不知疲倦的脸笼罩在一层橘红色暗光下,显得尤为诡异。
用力吸了吸鼻子,床上那人忽然叹了口气:“会长呢?”
“你现在闻到的,就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dna。”老a的话音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你好像并不难过?我还以为你比坤叔他们更懂义气。”
老a摇摇头:“从你们华夏的文化里,我读到过‘公’和‘私’的概念。因私废公的人,理应得到应有的结局。不是吗?马小明先生?”
躺在床上的马小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如果我有一个儿子,也被你们买通了、害死了。我也会不惜一切,想要废掉你们的。”
“我不是很明白,就在15个小时之前,你差点死在会长手上,为什么现在还会替他辩护?”
“随你怎么理解。”马小明冷笑一声:“我只是说了真话而已。”
“或许就是这种绝对客观的立场,才会让你这么坚持要消灭童兵先生吧。”老a盯着马小明,眼中透露着难以捉摸的神色。
这种眼神令马小明非常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在床上,而是身处一根试管中,正在被人分析研究着。这种幻觉混合着房内的血腥味,令马小明感到一阵恶心。
他走到窗前透着气,口中随意问着:“大鬼东是谁杀的?你?”
“不。”老a又摇了摇头:“即使他要毁了我们的计划,害死我们所有人,但我毕竟跟了他这么久,没办法亲自下手。”
对于老a的自白,马小明表现得毫无兴趣:“那是谁?那个牧师?还是这里主人?”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老a又走进几步,橘色的灯光在他脸上留下阴暗更重:“没有人猜到会长要来杀你。”
马小明回过头来:“你是什么意思?”
“没人知道他要杀你,就不会有人去杀他。”
窗外的冷风想一只鬼手抚摸上马小明的脊椎,他忽然看到床头柜上,除了水瓶之外,还有另一件东西;一件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一件他失而复得的东西。
老a的话中忍不住带着笑意:“没错,杀掉会长的……是影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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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烂牙被他的属下一刀穿心的时候,毫不知情的童兵还在和东海市的糟糕交通抗争着。
在拥堵的路面上,童兵开着一辆卡车不断变化着车道,寻找着任何超车的机会。一路上,已经大约有六七个司机拉下车窗对童兵破口大骂。童兵没有任何还口的时间,只是不停地换挡提速,再迎来下一个司机的中指。
乔蕾那边传输过来的路面监控已经分析完毕,孟筱翎住址附近路口共40个探头,童兵用影铁墨镜扫描了孟筱翎的照片,将她的面部特征输入了电脑,并与路面监控的视频录像做了面部匹配。
结果一无所获,这40个探头在前3个小时内,根本没有拍到过孟筱翎。
可是,当童兵将庄杰、庄豪、殷茹男等人的面部特征输入后,系统分析出,在2小时前,有好几个探头拍到了殷茹男的踪影。从这几个探头拍到殷茹男的顺序来看,她行进的方向正是孟筱翎的住处!
童兵立即将殷茹男的资料发给了乔蕾,并且冒着逆向行驶的危险,抄近路往孟筱翎家方向赶去。
童兵再一次踩下油门时,乔蕾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大乔,怎么样?”
“我用我和乔桠的电话都打过了,孟小姐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到回电。”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童兵还是懊恼地攥紧了方向盘。
“另外,关于这位叫殷茹男的扒手……”电话另一侧传来纸张翻动声,似乎乔蕾同时正在翻阅资料:“我们的路面监控,只拍到了她走进孟小姐公寓的画面,但没有拍到她离开。她现在的位置,应该和孟小姐一样,都在那间公寓里。”
童兵没有回答,虽然织命力没有透露,但以他对殷茹男的了解,以她的能力,即使绑着孟筱翎,也可以躲过所有交通监控,安全离开这片区域。
距离孟筱翎的公寓还有两条街,看着前面拥挤的车流,童兵果断地弃车步行而去。快速飞奔在机动车道上,童兵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气喘的迹象:“大乔,我现在距离目标地点还有150米。”
“我从监控上看到你了。”乔蕾冷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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