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辩:
“你能随时要她的命,她绝对不敢背叛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了......你能说得准吗?”
能说得准吗?
努力压下这疑问,也努力压下想回头看看她是不是在窗边向外好奇的张望。
似乎赌不起了......
因为输不起。
不过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低下头发了会呆,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我一个人。
只我一个人。
身边的人保不准都想杀我,取而代之。
“不要相信任何人。”
有些时候,当你知道这一辈子想做的任何事都能做成,但下辈子、下下辈子注定做牛做马也不太可能还完的时候,放纵是十分正常的行为方式。
后世如何,我也不会记得。
命定这世是个不安分因子,非要变得安分岂不是逆天而行?
这可不好。
使了计,让手下不定期且频繁的去自己地盘上的赵叔家,再放出容易引起误会的风,比如,让人们认为赵叔那儿不在我地界里。再让这手下去那地盘随便找个人挑事。
帮派之间的手下私斗,上面是不会管的。
除非事情闹大。
比如他们几个人的私人恩怨,却来我的地盘上撒了野。
不过两百人的小帮,在我眼皮底下活得太久,会有损我的威信。
去了才知道,帮派虽小,却腐败不堪,结束是早晚的事。那么长的院子,就一路让我们进来了,成员们还在旁边低声下气的求我收留他们。
等到一进门,看见整栋宅子里摆着的最显眼的关帝像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忠贞守义吗?
今天正在紧要关头,就看他能不能保得了你吧。
当然保不了!
不然他们正在剁碎准备喂鲨鱼的是什么?
那可不是野狗的尸体。
这些人,太有意思。
死之前求着饶命,发誓为我做牛做马。
等到我不改心意打算一杀了之的时候,又开始咒我不得好死。
没到1小时这么多变,真怀疑他有几个娘了。
事情轻松解决,血腥味缓缓弥漫在空气中,伴着一呼一吸。不经意转头,看着那站式关帝像。
香案几乎都差不太多,但香火明显比我的堂庙小。
不,那时是父亲的堂庙。
微微低头,想起被我踢碎了下巴的罪魁祸首......
我的朋友。
朋友......
和正躺在这香案旁的父亲。
转眼间,他果然就躺在那,正睁着眼睛看着我,一口血接着一口血的吐出来。
我震惊的盯着他,颤抖着单膝蹲下,就像他小时候总单膝蹲在我面前对我说话时候的样子,用力按着他沾满了黏腻的血的胸口。
“爸爸,爸爸,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请不要这样对我爸爸.......爸爸,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只是抚着我的脸,缓缓摇头,嘴唇微动,手就那么垂下来了。
我急忙接住,再也说不出话,眼睛没有酸胀的感觉,只是生涩得发疼。
天呐,他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为什么我没听到!
为什么我没听到?!
血仍旧一股股流出来,越按越多,几乎没过了我的手。
手忙脚乱的不再用力按,只是捂着,仿佛这两只手就是他破损了的皮肤,可以让他愈合,让他恢复如初。
我停下动作,转而双腿跪在地上,似乎这样能舒服些,被浸湿了的手虚虚握住他的,盯着他的脸。
耳边突然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似乎是他在叮嘱着我什么。
我歪下头,将耳朵凑到他嘴边,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仿佛我真的听到了般。
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父亲的手放在了地上,急忙用力握在自己的双手里。
地上很冷。
我得握着,不能让它们冷。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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