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再次顺着木架往上爬。好不容易到了塔台上面,那铁索上的拉环跟他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近,来回穿梭时游戏难度简直逆天,童延这一跳又没抓住,只是心里对起跳时间又明确了些。
他被齐厦扶着爬起来,另一边,第三组刚好到达,而裴挚驾轻就熟三两下就攀上了台子,如履平地。童延重新爬上跳台时,裴少爷还在定定望着那动来动去的拉环出神,童延脚刚一落稳,余光瞟见旁边塔台上高大的影子飞一般的跃出去,一阵惊呼声中,他转头,裴挚已经稳稳拽住了扶手。
接下来的剧情简直不忍直视,童延第三跳,差一点。裴挚那一边飞快地攀着扶手到了铁索中间,取道具、继续前进,整个过程几乎一气呵成,那哪能算是个正常人,分明是现代版的人猿泰山,好生生猛。
童延歪在地上咬牙揉胳膊,说好的对手受过重伤呢?
这一期节目,毫无意外,白砚那组胜出。
童延又用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终点,精疲力竭,一头栽在软垫上,好半天不想动。
最先对他伸出手的是白砚。
白砚把他扶起来,由衷地说:“抱歉。”
这是替召唤兽向他道歉啊,童延笑了声,“这话从哪说起。”
裴挚再强也是节目组请来的,大家平等竞争,他输得心服口服,有什么可道歉的?
白砚跟他招呼完就走了,完全没管裴少爷还在围观比赛。
裴挚正在喝水,回头一看,飞扬的浓眉皱了起来。但他站着没动,望着白砚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条胳膊重重垂到身侧,又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接着把瓶子拧好,用力扔到旁边的垃圾袋里,这才追了上去。
路过童延面前时,他突然停了一步,“刚才得罪了,回头有什么不想讲道理又不方便出手的事儿,尽管找我。”
童延:“哈?”
这人绝了!都不说有事尽管开口,因为知道他背后有聂铮,寻常事根本求不着别人。
“不想讲道理又不方便自己出手的事儿”,这小霸王,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明确。
裴挚也不管他应没应,抬脚就走,“路演见。”
童延:“……”电影路演,这牛皮糖还得跟去呐?白砚今天不是警告他不许再给“惊喜”了吗?
正在此时,小田从对面过来,朝他身后看他一眼,说:“小童哥,你看那是谁?”
童延回头一看,立刻跳起来拍拍屁股拔腿就跑。
远处,站在铁网护栏外跟贺骁说话的,正是他家聂先生啊!
聂铮远道而来,下飞机就直接赶到拍摄场地。童延也折腾了一整天,人困马乏,两人顾不上去别处晃荡,直接回酒店休息。
夜幕降临时,童延懒懒躺在落地窗边的贵妃椅上,眉飞色舞地跟聂铮描述了整天的比赛。
一直说完,叹了口气,拽着聂铮的胳膊,“我们输了。”
聂铮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眼神始终没从他身上转开,听完,笑了,“这种活动重在参与和表现,听说你今天表现不错。一路都在照顾队友。”
童延纠结地嘟哝:“那算什么?结果就是我没赢。”
聂铮笑容逐渐淡去,“输赢真的那么重要?”
“那当然!我们可是一个影帝加一个视帝,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输,多没面子。”
聂铮再次注意到童延似乎有走偏的倾向,问:“影帝和输掉竞技比赛,有什么联系?”
童延眼光迷茫了许久。
许久后,他认真地说:“说实在的,自从拿了奖,我成了最好的,就希望大家看到我做什么都是最好的。你说的也对,我一直挺紧张。”
聂铮抿唇不语。
所以,说好的两人一起上门见童艳艳,童延却撇开他,先自己回去面对最尴尬、最有可能失控的时刻,然后给他一个坐享其成的圆满。所以之后宴客,明明他都安排好了,童延还是不插手过问那些琐事细节就不放心。
这孩子真是给自己上了发条,这根弦崩得太紧,迟早是要断的。
对坐无言,一室静默。
童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儿他跳台子摔了那么多次,节目组可别给他剪个悲情英雄的形象出来。
想到他自己摔得狗啃泥的样儿被做成慢动作,配以字幕“一次次努力”,再搭上凄凉的二胡背景乐,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打了个哆嗦,伸手拿自己的背包,“不行,我得给郑哥打个电话。”
这一下,没够着,背包带子却开着,有什么从里边滑出来,“啪”地落到地上。
是童延一直随身带的那本字典。
窗开着,夜风习习。
书页被风吹开,有几片干枯的花瓣散落出来。
童延“哎”一声,伸手去拾。
聂铮先他一步捡了起来,“这是什么?”
童延急忙说:“没什么。”
可聂铮知道是什么。
从五年前童延声名鹊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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