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窗前俯视城市夜景的英俊男人,西装革履,身材俊朗。听闻身后人的回报,转过身来,手里端着的一杯红酒微晃,他面带微笑地问:“白小敛肯对墨玉桔出手了?十年都没动静的人一出手就这么不按理出牌,士奇,你说她脑子是锈了还是另有隐情?”
“大哥,我看她们两个恐怕另有隐情。当初的事情在学校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白小敛十年没对『墨家』出手,如今终于出手了,我觉得对我们可能是个机会。”高士奇思忖着开口。
“接着说。”高天火品一口红酒。
“若白小敛如今是恨的话,我们可以跟她合作一起对付『墨家』;若白小敛不是恨,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十年来她也没少对我们下手。”
“那你说她是恨还是不恨?”高天火端着红酒坐回自己的老板椅。
“不知道。”高士奇坦白,“大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图纸的下落。至于白小敛,”高天火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见了就知道了。”
合上酒楼门口,白小敛派人送走了郑局长,可她现在有点懵。第一,图纸到底在谁那里?那天酒吧到底有什么值得让吉亲自带人去。如果是图纸,那就是说之前图纸并没有落在她手里,也不在天火手里,最有可能的是在三家之外的人手上。那为什么吉却不告诉自己不在她手上?还有,那天去酒吧的结果是什么?吉到底得到图纸没?天火在金水桥拦住她,那图纸是不是被天火的人抢走了?还是说如今图纸谁的手里都没有?
第二,吉为什么在那时摸自己的头?那句“我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挑衅?还是有恃无恐?为什么今天自己带人打劫居然无人反抗?她到底要做什么?
第三,为什么要带走郑局长的妻小?就为了不让她和天火抢地?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总有一种错觉是好像吉故意带走了人在等着她去救一样。要不然那郑局长为什么哭哭啼啼地一直告诉她人在墨府,而不是在『墨家』?
还有第四,高天火是想做什么呢?竟然发短信约她吃饭。还不惜花言巧语地对自己表示爱慕之情……这简直是让白小敛惊恐无比。她和高天火难道不是竞争对手?怎么就喜欢她了?她们见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好吗?这明摆着的鸿门宴啊!那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白小敛怀着一脑子的问号回了白府。不仅没去救郑局长的妻小,也没给高天火回复。就连手下人晚上回来禀报打劫的结果她都只是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杯酒释兵权
一大早起来,白小敛吃了早饭才让聂小茜去墨府救人。同时让白容一定要拿下那块地。好在聂小茜去的及时,在白容那边结束之前救了人。地终是被白氏集团顺利收入囊中。
只不过高天火对二人因此起了疑心,耐不住对白小敛又发了条消息。白小敛不搭理他,准备晾个几天再说。墨玉桔稳坐泰山,没有一点动作。一时之间三家的局面有点僵持起来。图纸的下落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少主,最近天火的人也同『墨家』一样按兵不动了,我们怎么办?”长明在她身后询问。
白小敛此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续剧,一手抱着薯片,一手不亦乐乎地往自己嘴里塞。听到长明的声音,才不在意地说:“还能怎么办?照例每天骚扰『墨家』,盯紧天火,然后赶紧打探盒子的下落。去吧,没什么大事别来烦我。”
“是。”长明只好退下。
同一时间,高天火正在高尔夫球场挥杆,高士奇走过去问他:“大哥,我们如今真的什么也不做吗?”
“谁说不做了?”高天火挥出一杆用力,“不是让你去查那盒子的下落?那天网吧里进出的人都一一给我找着了,那盒子也就该找着了!至于『墨家』和『白鸩』嘛,观望观望再说吧。去吧,没出现什么新闻也就不用每天过来了。”
“噢,好吧。”高士奇纳闷儿地走了。怎么突然之间大家就都没了动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然而,这会儿的墨玉桔并不那么闲。
“大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风长老和雷长老已经约到了三日之后,但海外却突然间失去了联系。我们在海外的人也没有发现老爷的下落。白龙的人一直都在捣乱。还有,上次那块地丢了之后,『白鸩』的人最近一直在找我们麻烦。”范欣泽脸上浮现出怒气,白家人最近太过分了,不禁在店里闹事,居然连向警察举报这种缺德事也做得出。她简直要怀疑白小敛懂不懂规矩!
“海外的事暂时不管,『白鸩』打上门来就打回去。不用留情。”墨玉桔轻轻地敲着桌面,略一思忖接着开口,“密切关注天火的人和那个酒吧。一定不能让图纸落入天火手里!”
“是。”
墨玉桔对她挥挥手,范欣泽就出了门。恰在这时她手机里突然有人发来一条讯息。墨玉桔打开一看,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呵,真有意思。
三日之后,墨玉桔带着范欣泽和一干保镖去了合上酒楼。说到合上酒楼,范欣泽不得不感慨,虽然地方是『墨家』的,但白家和天火的人竟然都毫不避讳地使用。如果不是本来就没有秘密,那就是不怕人知道秘密。
合上酒楼二楼的包厢里,此刻那张圆桌旁坐了两个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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