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以说是陈御风最烦心的时候了,不管是商业上还是黑道方面,都不尽人意。陈御风甚至觉得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控制着这盘棋的走向。
至尊学院放学后,陈御风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躺下,呆呆地望着那看似蓝得深邃的天空,心中不停地叹息。
“怎么了?最近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然对你来说,应该什么事都不成问题啊!”这时候,柳清寒走了过来,看着陈御风这神情,不禁关切地问道。
陈御风坐在草地上,笑着对柳清寒说道:“噢,没事,就是被一些琐事给影响罢了。”
柳清寒坐在陈御风身边,一阵微风拂过,在草地上泛起了一丝涟漪,远处的知了已经开始鸣叫,阳光并不算太毒辣,反而倒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夏天就要来了!
“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为什么要在这里添加一些烦躁的情绪呢?实际上有些事情,看似复杂麻烦,但从实质上看,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柳清寒说道。
陈御风苦笑着,说道:“清寒,我并不是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够办到。我有时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必须走上这条尸骨累累的道路,我如今是否就能享受我所想要的生活呢?”
柳清寒轻叹一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生活呢?”
陈御风顿时沉默了,很久很久。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尴尬事我们恐怕都经历过,那种感觉是虚无缥缈的,很难用言语去说清楚。
柳清寒大致明白陈御风的苦衷,所以也就不再多问,反而躺在了草地上,淡淡地说道:“反正我不喜欢看着你心情不好,所以我决定跟你一样感同身受!”
陈御风愕然,嘴巴张了张,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苦笑道:“罪过罪过,让你这样的美女伤心难过,身为男人的我实在是罪该万死!好了,你起来吧,我不再忧愁烦闷了!”
“咯咯!”
柳清寒咯咯一笑,然后立马站了起来,将陈御风抱住,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们男的最怕这个了!”
陈御风不言语,将柳清寒紧紧抱在怀里。听着从远处传来的知了的鸣叫,陈御风这时候才发觉,原来夏天离自己是那么的近!陈御风心里想着,纵使这个夏天将会如何地炎热,自己也不愿沉沦在这个充满燥热的季节里;但如果不是孤身一人的话,或许可以考虑看看。
……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陈御风已经见识过太多的夜晚,尤其是在这座充满历史痕迹的古都。月光如雾般倾泻而下,在每个上海人脸上留下了圣洁的光芒,掩盖住了人们原本那虚浮的假象。
陈御风独自一人走在中山东一号的路上,感受着来往行人身上那极具城市味的冲击,心中不禁感慨,自己是已经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呢,还是依然是属于自己呢?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陈御风身边,一位中年人探出头来,对着诧异的陈御风说道:“有兴趣跟我去喝一杯吗?”
陈御风从这名中年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强大气息,于是神情玩味,回答道:“这位大叔,你看起来倒像是名暴发户,怎么一见人就说这种话啊?而且要说也不是对我这种男的说吧,莫非你是攻?可惜我可不是受!”
这名中年男子差点没有被噎个半死,无奈地从身上拿出一块铜牌,说道:“知道义字牌吗?”
看着牌子上面的那个义字,陈御风就知道了,回答道:“我明白了,喝一杯是吧,没问题。”
中年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请上车。”
陈御风为什么会答应?就因为这块义字牌是青帮的标志!青帮素来以义字出名,江湖上谁不知道?
两人来到了一家酒吧,这里的位置较为偏僻,人烟也比较稀少。中年男子点了一瓶威士忌,然后对陈御风说道:“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安佑,人送外号黄半钱。至于为什么送这个外号,那是因为我为人好赌,但每次赌博都只输半块钱,所以就有人给我取了这个外号了。”
“还真是够古怪的。”陈御风喝着威士忌,轻笑道。
“谁说不是呢,但既然他们喜欢说也就随着他们了,用一个人的痛苦来造就众人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黄安佑苦笑着说道,但语气中的自嘲还是透露出了他的豁达。
陈御风看了他一眼,说道:“虽然你有这种想法很好,但我有些不敢苟同。照你这样说,我们自身就该承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吗?虽然这个世界从未有过公平,但好歹需要替自己多想想。”
“或许你说的对,但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一千个人里面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像上次那个引起全国争论的大学生因救落水老人而失去年轻生命的新闻报道。有的人认为那名大学生见义勇为,是全国人民应该学习的楷模;也有人说他太傻,救一个快要断气的老头不值得!对于这件事你能肯定或者是否定他吗?”黄安佑边喝威士忌边说道。
陈御风沉默了,紧紧盯着眼前这瓶威士忌,仿佛想要从里面看出最真实的自己。
“这谁知道呢。”陈御风叹息道,不知道他是在为谁而叹息。
黄安佑将威士忌拿在手里,说道:“尼采曾经说过:自从厌倦于追寻,我已学会一觅即中;自从一股逆风袭来,我已能抗御八面来风,驾舟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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