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尹雪芙急切地问道,眼里泪光隐隐。
“是中了一种名叫‘蚀骨’的毒。”胡大夫叹了一口气,道。“如此霸道的□□,老夫已经很久未见,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出来危害世间了。这怕是夙夜宫的人下的毒,据老夫所知,这种毒只有他们的人有。”
“有解药吗?”尹雪芙赶紧追问,一对妙目紧紧地盯着胡大夫。
“唉……”胡大夫长叹一声,道,“解药我这里倒是恰好有,只是那解法却未必可行,所以……”
“胡大夫,求您救救他吧,无论是什么解法,我们都应该试一试,不是吗?子瑜现在已经是山庄里的顶梁柱,如果连他都不行了,那山庄该怎么办,老夫人该受到多大的打击啊,求您救救他吧!”说到这里,尹雪芙已经几乎是在哭号了。
“不是我不愿意救人,而是……这解药也是□□,而且那解法是要另一个人吃下解药,然后再取生血给公子服下,这样方可解毒。”胡大夫凝重地说道,“但是,你可要知道,这解毒的药本身却也是一剂剧毒的药,寻常人要是吃了,便会死,而且到那时候,老夫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了。这是一命换一命啊!”
尹雪芙闻言,彻底懵了,可是不多时,她便回复了神智清明,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紧紧地抓着胡大夫的双肩,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救他,求您快将解药拿出来,就算我死,也一定要救活他!”
冷月本是垂手立在一旁,此刻闻言,登时心头一紧,心道:“看来她对朱公子已然是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了,若是今日不救回朱子瑜的性命,恐怕日后她的生活就毁了。”之后,她又心念一转,想到:“这次出门之时,师姐怕我敌不过公孙老太婆,所以给了我一些□□,这里面有一味叫做‘食桑’的,似乎恰好就是‘蚀骨’的解药,不过时日久远了,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还是先问一问这大夫。”想到这里,她便开口问道:“胡大夫,你说的解药,可是名为‘食桑’?”
胡大夫闻言,不可置信地将双目睁大开来,失声道:“这位小哥也知道蚀骨和食桑?”
“略有耳闻。”冷月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道,“不过恰好,我这里便有解药。”
尹雪芙见冷月从怀中掏出解药,顿时欣喜不已,瞪着一双泪眼迷蒙的大眼就想去夺,可是她的身手哪里及得上冷月,就是被对方微微地一侧身就避让开了。“给我!”但是,她却毫不气馁,依然想要第二次扑过去抓那药瓶。
可是冷月却又悠然地一侧身,轻轻巧巧地避开了去,然后拔开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倒入自己的口中,咕咚一下吞了下去,然后微笑道:“看来你真的很爱他,我没有什么可送你的,只是祝福你们今后可以幸福美满,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儿孙满……”话还没说完,她便忽然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似的,双眉紧攒,以手捂胸,然后身子向一边跌倒去。
这变数来得突然,尹雪芙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待她真正意识到了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冷月已经就近靠着一边墙壁,缓缓地将身子滑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面。
“你……你怎么样了……”尹雪芙朝冷月走过去,蹲下身子,颤抖着将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对方一侧肩头,可是这时候,她却发现冷月似乎正在忍受一种由内而发的巨大疼痛,全身肌肉正在以一种极高的频率快速地颤动着。
而此时,冷月正咬紧牙关,紧闭双目,似乎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而对尹雪芙的问话,更是毫无反应,恍若未闻。又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目,一对眼睛的白睛部分已经变得血红,顿了一顿,她嘶哑着嗓音说道:“我……没事……快取刀碗来……”这时,尹雪芙惊恐地发现,冷月不仅双目充血厉害,而且双颊上也浮着一层妖异的红,而那双唇更是红得就好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刚才还被吓傻了似的阿柳,现在竟然忽然神智清明,一溜烟地跑去取了刀碗来,迅速放到了冷月的面前。
冷月迅速抓起刀来,撩开一边袖子,对着自己的脉门就是横着一刀,鲜血立马狂涌出来,汩汩地流入了那一口小碗之中。那一只皓白的手腕之上,已有先前留下的刀疤数道,现在添上了新的一道,顿时显得触目惊心。尹雪芙见了,眼泪顿时像断了新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地滚落下来。
“莫哭……莫哭……”冷月只有安慰她道,“快将这个拿去救你夫君吧,晚了可就大大的不妙啊。”阿柳在一边乖巧地递上了一卷绷带,然后便奔去照顾自家少爷了。
尹雪芙救夫心切,马上端起那满满的一碗鲜血,去了朱子瑜的身边。所有的人,在取完血的一刹那,都围到了朱子瑜的身边,毕竟对他们而言,在这个山庄里,就只有朱子瑜才是最最重要的人。
这边冷月已经将绷带缠上了自己的手腕,可是无奈那血自从服食了食桑之后,就好像变得难以凝固,很快又将那一整片的纱布染成了鲜红色。这样下去,会失血而死的!冷月很清楚这后面的事情,可是她着实不愿意死在这流音山庄之内。知道尹雪芙马上就要成亲了,冷月不愿意自己的死尸为这门喜事增添任何不快。于是,冷月默默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没有人发现她的离去,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她的生死。或许对冷月而言,从出生到死亡,都是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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