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箬推开了门,她还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直到门上的灰尘被扬起来时,呛得她打了个喷嚏。苏箬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了一步。门只能被推开三十度左右,她低下头查看,发现是在门与地面之间的缝隙中卡着一双破旧的女式塑料凉鞋。
鞋上面全是灰尘,已经辨不出原色。苏箬把鞋踢到一边去,用力将门完全推开。手电的光明亮惨白,苏箬紧紧将之握在手里,金属的外壳温热,就像握着另一个人的手。
她看见了那几段视频中的场景,拙劣的室内布景,直到亲眼看到是何等模样时,才会发现那口井确确实实出现在眼前时,才感觉到不寒而栗。
门后的空间比苏箬想象得要大,从视频上来看,苏箬本来以为这就是个**平米的小房间,现在才发现这间房子约四五十平米,角落里堆放着许多废弃建材,上面盖着防雨布,像一个个躲在黑暗角落中的怪兽化石,井口在靠近小门的地方。这里不可能拉网线,也不会有路由器,那个叫做well的热点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箬觉得裤子口袋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个吊坠盒。她一手伸到口袋中,攥紧了那个小小的东西,生怕井里会伸出一只手,把这吊坠盒抢走——就算其中的魂魄不是真正的苏笠的魂魄。
苏箬走到井前,小心地和井沿保持距离。大概是考虑到根本不会有人接近这口井,井上面的器械已经拆除,井口与地面平齐,井边上也没有什么保护设施。苏箬在离井口一尺远的地方停下,蹲下来,将手机举到井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一片纯黑。手机光源虽然亮,但几米之后就被无限的黑所吞噬。在这一有限的被光照亮的空间中,苏箬看不到反光,没有水,在更深的深处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她的手在一旁地上摸了摸,期待能找到小石子之类的,扔下去试试深浅,但旁边的地面上只有厚而轻的一层灰土。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拾起那只塑料凉鞋,拎到井口扔了下去。过了一两秒钟,苏箬听到井底传来一声闷响,说不好是砸到什么上面的——水面、柔软的**或者是坚硬的土壤,但是这口井肯定很深。
苏箬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呆不下去了,一方面是这里的气氛确实很恐怖,黑色与封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每一个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好像都藏着恶鬼;另一方面是这里太冷,苏箬穿了件七分袖的t恤,冻得直哆嗦。
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苏箬想出了一个机智的解决方案。她决定给这个空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照片,然后回到地面——明亮、温暖、不可怕的地面,再细细研究这些照片。
尽管有心里准备,开着闪光灯在这种闹鬼的地方拍照确实是一件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每一次闪光灯亮起的时候,苏箬都能看到在白光中央站着一个身影,有时是个老人,有时是个女子,看不太清楚,却又足够让苏箬知道那有个鬼影;等到苏箬再打开手机电筒去看那个地方时,却只有飞舞的灰尘。
简直是够了。
苏箬咔嚓咔嚓拍了几十张照片,有的照片照糊了也顾不上,落荒而逃。就在她刚刚走出小门的时候,她听见那种声音又响了起来。苏箬顿住脚步,她忽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了。
是水从地底下流过去,充盈石缝时的声音。她曾经在吴德的地宫中,听见过类似的声音。但是一般来说,只有定时涨退潮的河流入海口或是地下水会发出这种声音,难道这口井打通了某个地下水脉?苏箬回头去看,那口井像地面一个深不见底的创口,模样甚是恐怖,她无法鼓起勇气再走过去查看,于是只好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李菲菲家已经成了那个样子,恐怕住也住不成。等到跑到地面,暖融融的太阳照在苏箬身上时,她才长长出了口气,继而想起李菲菲家那些发霉变质脱水的食材,胃里就开始翻滚——妈的,这几天李菲菲给她吃的饭是用什么做的?
苏箬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视频播放器又下载了一段视频。视频的内容依然是倒放,在渣画质中,苏箬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井,四处观望着,苏箬发现自己的身影居然如此猥琐,不像去探险的,倒像是偷窥的。
在苏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个个子高瘦的女人,明明是夏天,却穿着一件军大衣一样的衣服,苏箬起先是疑惑,后来心里一震,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墙壁上新出现的那张脸,假魂魄真正的主人。她到底是谁?姬遥莘为什么会把这个女人的魂魄误认为是苏箬的魂魄?
那个女人始终跟在苏箬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尺,苏箬觉得脊背发冷,连忙回头去看,但除了被风吹起来的塑料泡沫,身后什么都没有。视频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苏箬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向小区外的马路走去。
她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积极上心地解决这件事。也许是成为引路人后,急于向姬遥莘证明自己,她是有资格和姬遥莘并肩而立的,也许是为了这个魂魄不被那口怪井吸走,也许是为了曾经的同学李菲菲,也许只是找一点事做,以确认她还是活着的……
苏箬在马路上打了一辆车,半个小时后,她返回到自己的家里。
屋子里空空荡荡,姬遥莘不在。是她先最贱把姬遥莘赶走的,这么一想,苏箬就觉得悲从中来。她叹口气把电脑打开,强迫自己想着那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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