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被家里老爷子一个电话招回了大院,不过这里说的老爷子不是我爸,而是我爸的爸,我爷爷。经过重重官卡又是登记又是通报的终于进了门,手里东西还没撂下呢就看着小勤务兵竖的笔挺笔挺的给我敬了个礼“首长好。”
我晕,每次都来这套,说了多少遍也没用,我是首长他孙女,还没当上首长呢。
“亚亚,来了,快,上这来,让好好看看,都好几天没过来了。”老远就迎了上来,看见我就乐呵呵的笑。
“,您就别起来了,做着,我过去,不是说这几天老寒腿犯了吗,好点了没有,我前几天听张行说有一种藏药的膏药不错,张爷爷一直用,我带了点,一会您就试试。”
“哎,好好,我这是老毛病了,人一老,身子骨就是爱犯毛病。怎么了,这几天瘦了点,是不是上学太累了?”老太太了我的脸问着。
“还成,不是很累,瘦点好。对了,爷爷呢?”
“在厨房忙着呢,还把门锁上了,谁都不给进,说今孙女来得烧你最爱吃的松树鲑鱼。我让小李去帮他他还不乐意跟我生气,这老头子。”
正说着呢,那边爷爷的菜已经弄好了,正招小李去端菜,看见我来了连围裙都顾上解就过来了。
“爷爷,您瞧我每回来您都这么忙活,您身体不好应该多休息。”
“哈哈,亚亚来我高兴啊,再说了,爷爷这一辈子,就没闲过,到老了也闲不住。怎么样,想爷爷了没有?”
“想啊,这不,我今可给您带二锅头来了,车上呢,一会给您拿过来。”我凑到爷爷怀里小声说。
“哈哈,还是孙女知道疼我,一会我跟你偷的拿去,别让你知道,要不一准得没收喽。”
“不过咱可得说好了,一天只能一两,要不您这高血压可不是闹的。被知道了我就完了。”说着我冲爷爷比活了一抹脖子的手势。
“一定一定,我可不会托我宝贝孙女的后腿。”爷爷也冲我小小敬了个礼。
“成了,你们这爷孙俩啊,凑到一块嘀咕起来没完,哪那么多悄悄话啊。过来,吃饭吧。”在一旁无奈的招呼。
我和爷爷互相眨眨眼,过到餐厅去吃饭。饭桌上,二老问起了爸妈的近况,我笑着说身体还不错,就是一天到晚忙得要命,基本上连北京都不着。
其实每当爷爷问起的时候我基本上都这么说,因为爸妈每年来这看他的次数真的是少得可怜。但是,怎么说,这还真是历史遗留问题,谁也无可奈何。
说起来,这都是多出半个世纪的事了。我爷爷是个老将军,要说现在中国这种官衔的真的没剩几个,所以我爷爷可以说依旧能呼风唤雨。但是,也许这更成为我爸爸怪他的原因。当年,我爷爷当兵回来,就在政府工作。那时候北京还没有那么正规的政府是什么的,只有一个市政委,爷爷就在那当官,和当时我和我爸的一家四口住在市委大院里。也就是我小的时候和吴斯他们一起住的大院,在当时东单的苏州胡同。爸爸常跟我说那时候是他一生生活过的最好的时候,特幸福。那会人民生活水平低,一般人家一月挣四十块钱养六七个孩子,我爷爷一个月挣一百多只养我爸一个。那时候有种油糖,和咱们小时候吃的大白兔还不一样,有白色和黑色两种,黑的多,白的少,我爷爷经常满市场找白的买给我爸。我那时候在教育局工作,收入也很好,就连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别人家都吃不上饭,我爷爷还能买贴饼子给我爸吃。可是这种日子只维持到我爸七岁的时候,那年爷爷委任到河北一村视察工作,可是一去就没回来过,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为什么失踪,只知道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的加一年迈的老太太。那时候我知道消息后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担着家里,照顾着我爸和婆婆。可是日子没过多久,就碰上了文化大革命,那时我好巧不巧的是个校长,家里又是地主资本家出身,简直就是一批斗的典型事例,天天不给饭吃挂着大牌子游街示众,身体弱,没撑上几个月就得痢疾过去了。后来就剩下的我爸和他将尽八十岁的,祖一生只有两个孩子,两个儿子一起送去当兵,大儿子死了,只剩下小儿子,却又失了踪。她当时没了办法,拿着烈士家属证就去了市委,政府酌情免了我爸所有的学费,每月按时发放补助。就这样我爸念了大学,后来当了工程师,和我妈结了婚生了我,直到祖去世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还很小,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后来听说爸爸当时很伤心,把祖葬在门头沟的祖坟,回来就从大院搬了出来,来年连工作也辞了,开始下海做生意。直到我上初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爷爷自己找了上来,还带着现在这个。爸爸也没说什么,只让我认了爷爷。就这样,他们关系一直不好不坏的,只逢年过节才过去看看。爷爷和现在的新很疼我,我慢慢长大,倒是经常去看看他们,因为,说真的,他们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女,老两口住那么大的房子,周围一堆勤务兵,却是寂寞。只是,当年爷爷究竟为什么离开,去了哪,我不知道,也许爸爸也不知道。我也曾想过爷爷知不知道那时的爸爸他们的生活,受到的迫害,只是,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经历的我们这一代,也许没有任何予以置评的资格。所以,我也只能做一些我能做的。
“亚亚,来,别光吃饭,多吃点菜,这可都是你爱吃的,厨房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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