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受不住相思之苦了,你好没良心啊,明知人家……”羽然真珠娇嗔的白了靖雨仇一眼,待看见眼前这个男子脸上的促狭之意越发浓厚,满脸不依的立时含羞停住不语。
靖雨仇暗忖原来她可以变得如此娇嗲的,看来她还真有可开发的潜质埃涌起离情别绪,飞身跃起,落到了羽然真珠的身后的马背上,一把搂住挨入了自己怀里让他搂个结实的娇娆,贴上她嫩滑的脸蛋,然后浑忘一切的重重吻在她香唇上。
一番销魂蚀骨后,靖雨仇才放开了她,跃回自己的马上,洒脱的哈哈长笑一声,一振马朝驿道另一条折往华宁城的岔道奔去,奔出几十丈外,才别过头来道:“真珠,我们再见时,为夫看你还能否保住你的完璧之身。”
话落,打马绝尘而去。
大武肇州十三,朔、雁、青、通、宁、嘉、洛、梁、幽、厉、并、营以及大武皇城所在地沧州。其中沧州与西面的厉州隔天刺山相接,为两大内河冲汇浮平之地。
皆源流自高端处终年冰封的截云山脉的两大内河澜江、沧江,一绕西域高原逐厉州北境而下,一顺横断山异流而东,二川在厉州境内合流而一,云水怒吞间,天刺山突兀而起,当其中流。沧江东流之势到此戛然而止,南折以浮游姿态穿与沧州相临的宁州而过,在其东境改道,泊京城“龙庭”渡口,最后葬于大海;澜江主流也是掩马回走般,北构而东折,其一支分流宁河如倚马之势紧傍皇城。
沧州囊括了沧澜平原的大部,自古人们口耳相诵的一句话“绛邑富商,其财足以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即指沧州而言,可见其地之富庶。而地处其冲要之所的皇城南依沧江而起,西北近郊有天刺山盘旋其上,环山带水,与邻境厉州素有“山河地区居天下之中“誉称的天水城,都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沧州擅险之地除开皇城外,尚有另外三府。在三府之首的天门城通衢处有一舍宇,飞阁流丹,看来是一富贵人家。
门掩黄昏,庭院深深。内院水帘风起可见一园,湖山掩映处,数株垂丝海棠,倚着荼藦架边,迥异俗境。
内院湖心亭。
一金冠加发、玉带束腰的道家装束的少年,这时独自坐在主人的位置上默默的品着最上等的普洱茶,双目湛然,似有紫光出,略显修长的身裁倍添其雍容华贵的气度;宾客位置上空有一杯犹自热气缭绕的香茶,只是席位上却不见相应的客人。
不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当会发现着一身布白衣背身凭栏俏立的少女,她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风姿优雅至无懈可击的地步;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铅华弗御一身素装的她有着一种任何华服都无法比拟健康洁美的感觉。不过那不经意间发出的冰霜般的寒气和泊泊然而来圣洁之感却令人不敢稍起亵渎之心。
他往日除了月魄中的嫦娥,哪个女人他不是手到擒来,哪个女人对他不是恭顺有加,更遑论会产生现下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许是久隐市井都要磨尽了自己的皇家威凌了。
就在那金冠少年看的心神稍失忽而无言苦笑起时,素装少女已然回过身来,她不知怎样绝代的芳华国色被一袭面纱遮去了。如凌波微步般去的目光,不染纤尘,深深注定道装少年,檀口处的面纱微动,只听她仿佛莺语惊春般,以一种说不出的珠圆玉润的声音曼声吟咏了起来,“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好诗!”那道服少年一拍案长身立起,然后微笑的打量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正微有所待的望向自己的少女,两人的目光凌空交击了一下,“只是大武皇朝不正是你们香榭天檀拥立的吗,为何现下又反其道而行之?不知华小姐何以教我?”
香榭天檀?华小姐?竟然是华天香?果真是天香绝代!
华天香知他心动,那把好听的仿佛有曼妙曲线的声音适时的舞动了起来:“张大公子,方今大武王朝立武不立德,前代皇帝不顾民时,大兴土木;当今皇帝则妄想以武服人,兼情残暴秽廷滥杀无辜,人心向背已是显而易见。贵教自国破以来,不是一直卧薪尝胆以图卷土重来复兴神秀王朝吗?刻下天下大乱,义军四起,该是贵教重新介入天下大势的最好契机了罢?张大公子是绝顶的聪明人,还用的着天香教什么吗?”声音楚楚动人至夺人心魄,不知是否香榭天檀的《意书》中的什么厉害工夫。
“哈哈……香榭天檀果然名不虚传。这都被你们发现了,我们一直以为我们很小心隐蔽的。不过说实话,先前华小姐提起联姻一事,在下就觉得奇怪,我们在外人看来充其量只是一介富商,怎么引得动香榭青眼顾盼相加。那么这样说来,青檀姑娘和在下月前的邂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邂逅了,而所谓的联姻也只是贵榭寻来合作的托词了?”张大公子脸上微笑如常,只是眼中却电闪过一丝失落之色。真枉他十数天前听到这个提议便为那想想也让他情大动的雪青檀寤寐思服。
“张大公子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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