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肩膀,似乎要嵌入他的身体里一般。枫林早醉眼朦胧,左臂紧紧搂着梅夏娴,右手掠过她的长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着,说:“在狱中的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原来将军还惦记着我,我以为将军早就把我忘了呢。”梅夏娴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枫林早是她的精神支柱,或许在狱中的那段日子,她早已孤苦得熬不下去了,看来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他始终是挂念自己的。
“怎么会,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便想要你做我的女人,想对你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爱你,却越是将我们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远,我想,你其实是很恨我的吧?”枫林早虽然在战场上骁勇无匹,可是他也有害怕的时候,比如现在,他就很害怕身下的女子说恨,他迷蒙的双眼,越看越觉得她美,美得不可方物。
梅夏娴伸出食指,轻点在他的嘴唇上,甜声阻止道:“将军不要乱说,我怎么会恨你呢。早年尚在闺中的时候,便听说了将军的威名,对你仰慕至极,等见到将军本尊的时候,更是为将军的一表人才所折服。其实我的心中,也是深爱着将军的,虽然身为军妓身不由己,要伺候不同的人,可是我的心,却只为一个人而保留。”
说罢,两个人又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梅夏娴长久睡在狱中的地上,只隔着一层褥子,时间久了,褥子也便潮湿了,睡在上面很不舒服。如今在这舒适的床榻上,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那醉醺醺的枫林早,却因为酒精的作用一直没能入睡,他轻抚着梅夏娴的容颜,小声说道:“伍洁草,你是我的女人,我只想要你,其他什么都不再想要了。我失去你一次又一次,这次不会了。”
枫林早,他的确是醉了。他不知道跟自己干柴烈火的女人,是深爱着他的梅夏娴,他以为这是伍洁草,是那个最个性最勇于反抗最敢想敢干的女人。可是,第二天一早,他的梦便醒了,他发现睡在自己身旁的梅夏娴时,虽然失望,却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便好心给她掖了掖被角。
接下来的两日,军中平安无事,枫林早又让梅夏娴陪伴自己过了两夜,梅夏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满面,意气风发,格外漂亮,可是庄纯却郁闷了,自从梅夏娴被放出来之后,枫林早就跟不记得她这个人似的,早把她抛到脑后了。
不过,好在梅夏娴大概也没几天活头了,庄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这日枫林早出门的时候,便听到两个小兵在讨论:“听说杀死霍该的真正凶手是梅夏娴,伍洁草只是为了替她顶罪才冒认的。”“有伍洁草这么个姐妹真好,将来要是我犯了错误,有个好兄弟好姐妹替我顶罪该多好。”“我早就看梅夏娴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表面上对大家客客气气的,可是内心阴毒着呢,上次不就是因为用剪刀扎伤了庄纯才被将军发到狱中的吗,这次又用剪刀戳死了霍该,她还真是喜欢剪刀呢!”
几个人看到枫林早过来,也便噤了声,既然这些话能被这几个小兵说出,那么其他兵将们,大概也听说了类似情况,莫非这当中真的有什么猫腻?如果真是梅夏娴杀了人,又推到伍洁草身上,那真就太过分了。上次她戳伤了庄纯,自己只是让她到狱中思过,这次她却把罪名推给伍洁草,若不是盛誉斓想专要伍洁草,自己顺水推舟为她解了围,怕是这会儿伍洁草已经被处死了吧。
枫林早一回到寝帐中,梅夏娴便赶忙迎了上来,可是枫林早却冷漠地推开了她。就在这时,庄纯带着几个男人来求见将军。枫林早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事情,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让她有什么话便快快说来。
“将军,梅夏娴她根本就是个祸害,先前将我戳伤不说,这次又戳死了霍该,还嫁祸给伍洁草,她这样的祸害,你断断不能留了!”庄纯义愤填膺,仿佛自己的使命便是要来主持公道的一般。
“你可有什么证据?”枫林早问道。
“我没有!上次明明是你自戳手臂,嫁祸于我,这次……”梅夏娴正欲争辩,却被枫林早打断,他让庄纯领过来的男人们说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健说,他去传话让两位军妓更衣准备出狱时,正看到梅夏娴拿着简单戳霍该,而跟他同去的两个男人也一起应声附和,负责查看尸体的男人也说,霍该的嘴里被堵上了一块布,这布是从梅夏娴的衣服上揪下来的,所以梅夏娴杀人的可能性更大。
“将军,”庄纯继续分析道,“伍洁草离开牢狱之后,跟霍该再也没有了关联,霍该被阉了,心中不快,想拿着狱中人出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妇人心便是那黄蜂尾上针,梅夏娴杀他完全能够讲得通。倒是伍洁草,之前不过是被霍该强女干过一次,又被他鞭打,咬断他的命根子,已经算是报仇了,想来不会再去要他的命。”
庄纯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枫林早看着梅夏娴,目光灼热,盯得梅夏娴有些害怕有些羞赧,她慌忙低下了头。可是枫林早却以为是她心虚,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心中更爱伍洁草,近日因为得不到她而倍感苦闷,心中有些迁怒于梅夏娴,于是朝庄纯说道:“去把伍洁草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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