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满玉斟了杯果子茶,轻轻啄了一口,转眼继续思考柯瑢这头的烦心事。
满玉却是着急坏了,“姑娘!”
自从顾萱被司马文颐带走,杜渃芷给凯泽轩禁锢在身边,两人交换身份后,原侍奉杜渃芷的一干奴仆都将顾萱称为小姐,顾萱偏爱满玉不愿让她这样唤自己,原想让她按旧,满玉却是个懂事的,怕给顾萱惹祸事,但满玉也不愿同唤杜渃芷一般唤顾萱,就干脆道了声姑娘。
“姑娘!您怎还这般闲适?那太子恶名在外,昨晚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才未来姑娘院里,今晚指不定就会来了呀!”满玉的小脸都褶皱在了一块,看得顾萱忍不住想拿个熨斗将其熨平整。
见满玉满心满眼的急色,顾萱心里不禁觉得司马文颐的手段真真的狠辣,柯瑢的恶名原就是空穴来风,他却能三人成虎的让百姓们都着了他的道,让百姓皆以为柯瑢如传言中那般不堪。
这个局,司马文颐怕是在几年前就已布好,就等着柯瑢往下跳了。
司马文颐娶自己就已在众人面前秀足了他对自己的爱意,如今转手将自己交由柯瑢,看似是在帮柯瑢达成心愿,但太子爷强抢六皇子爱妻的传言不知在哪日就会传入帝京每一户人家的耳中,继而就让柯瑢坐实了恶人的名号。
皇帝虽有七子,但在惨烈的宫廷斗争中存活下来的就只有司马文颐同柯瑢两人了。太子继位惹民怨滔天,那么接下来司马文颐登顶皇位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柯瑢昨日没来找顾萱,她早有意料,毕竟是这般半带强迫地将人带回府中的,任谁都一时半会而没脸来见“被害者”,更别提是柯瑢这样面皮薄的人了。
柯瑢不来见她,但这却不能阻拦顾萱去找他。
“满玉,再去帮我拿些糕点来吧,我肚子又饿了。”满玉看着整桌的盘碟,听了顾萱的话直摇头,她本想劝顾萱少吃点,但对上顾萱那双星光满满的眼睛后,仍是无奈地去了厨房。
把满玉支走,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帘中,顾萱才猫着腰起身。
顾萱她虽不知此时该去哪寻柯瑢,但她决计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她如同折了翅膀的纸飞机跌跌撞撞地绕着围湖长廊走了一圈,才听见熟悉的男声。
路上虽遇见了不少奴婢,或许都是得过嘱咐的,无一不给顾萱行礼后绕道而行,甚至还有不少奴仆好心地为她指引了方向,因此,顾萱一路走来也算畅通无助。
“大人...柯瑢有负您......”
断断续续地声音从门缝中传出,屋里的人语气严肃,顾萱踯躅在门外也不知该不该进去。正在她回首打算离开,下次再来的时候,屋中人陡然一声长喝:“什么人!”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布衣,周身气息威严,眼中含着杀意,推门而出,将顾萱逮个正着。
那中年男子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作势就要朝顾萱刺来。
顾萱心里只道冤枉,好不容易撑了这么久,难道游戏要从头再来了吗?顾萱已然绝望的闭上了眼,心里将游戏设计者骂了千万遍,只等着那刀落下了。
过了许久,想象中的疼感没有出现,顾萱睁眼时狗血的一幕却发生了。
柯瑢挡在顾萱的面前扬手替她挨了那一刀,一滩滩的鲜血垂落在地上,让人看了触目惊心,“锦伯父,柯瑢辜负您的期望了。”
面对柯瑢的愧疚,中年男人先是一愣,而后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之色,甩袖离去。
顾萱看着柯瑢手臂上的刀口,眼都直了,柯瑢面容只是有些惨白,顾萱的脸却都已经变青了。
她嘴巴一张一合,还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不得不手忙脚乱的给柯瑢处理起了伤口。
“药在书柜上。”看着顾萱慌张的模样,柯瑢不由自主地弯了唇。
顾萱拿来药一股脑的散在柯瑢的伤口上,痛得柯瑢面部抽搐,他却咬住牙关不道一声疼。顾萱没意识到柯瑢的苦楚,她还害怕药不够多,颇有再倒一瓶的意思。
放轻手脚地给柯瑢绑上布条后,顾萱才歇息下来。柯瑢也已被折磨得冷汗津津。
顾萱喝了口茶,焦急的神色渐渐被冷漠取代,她是气恼柯瑢的,“明知道司马文颐不怀好意,你为何还要如他所愿?”
中年男子的身份,顾萱已猜的□不离十,那人就是锦珞瑜的父亲,倒与柯瑢这一派的大臣。
世人皆以为锦府已灭,但按今日的情形,和中年男人的布衣穿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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