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的一个假期:前面有考试后面有考试的,考砸了这一门课的成绩就要降一个档次,叫人不得安生。易铭的母亲大人提前前来看望她,为了方便,她只好在学校的招待所开了房,陪母亲大人在天津游玩。母亲一面唠叨着上次送你来的时候是什么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什么样子,一面拿着她放在寝室里的违禁的小锅给她煮火锅吃。这种火锅是家乡独有,她自己在天津买过底料自己做过,这次却觉得还是妈妈做的好吃。心里不觉非常温暖。
母女二人在房间里简单吃过后,母亲大人去洗澡了,易铭一个人站在窗前。她的寝室面东,这间屋子却朝西,正好可以看壮美的夕阳。正好是中秋节。易铭心中一动,拿出手机给朋友们发起祝福短信来。她有怪癖,觉得有一些人就是分外重要的,自然而然的在心里把不同的人划分为三六九等。有死党,有暧昧对象,有相熟的师长,以及一般人。不同类型之间收到的她写的短信是不一样的。用心程度也不一样。她觉得这就是一种尊重和关注。这样做她自己会感到非常的满足。当然收到对方回信的时候会更满足。
给许萱写的时候,她自然的把她归入到最重要的那一档人当中。因为刚才看着夕阳的时候,易铭觉得她被自己最近的混乱折磨的够了,她的心意要定下来,喜欢许萱就不要隐藏,喜欢就去追。不欺骗自己,不埋没心意,不枉费年轻。
只不过没等到回信。
☆、秋水—许萱
那天早上许萱起床的时候,赵航宇已经去上班了。她懒懒的坐起身来,用右手撩开挡在前额的发丝,又是普通的一天,普通的开学的一天。比其他学院略早一周多一点。该去上课,说一样的话,对着一样的,学生们来了又走,自己,
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洗漱完,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挨个临幸那些雅诗兰黛的瓶瓶罐罐。真的,这张脸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脸颊上的肉松弛的幅度被控制的很好,应该不会太显老。过了25岁真的就不行了,好在还可以用皮肤的好和发型的潮来掩盖岁月侵蚀。许萱不是没有明确的意识到,岁月对她的心的侵蚀。她只是淡然接受。没什么了不起啊,这就是过程。这就是人生。
我的眼角没有细纹,唇角也没有,脖子上也没有颈纹。棕色bobo头恰到好处,上周刚剪。打开衣柜挑了一件黑色雪纺紧身连衣裙。嗯,没有明显logo,不性感暴露,妥帖的工装,作为老师又想爱美,这是不二选择。
穿好,拿起钥匙和包,出门。地下车库弥漫着夏末难得的阴凉气息,就是味道实在陈腐,简直是霉味。细想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发霉了。许萱嘴角抹过浅笑,她惯常的小小走神,自娱自乐的时分。米白色的现代伊莱塔在面前,不带感情没有温度的等待自己。
不是冰冷,不是绝情,是根本没有,没有这种选项和条件。
天气不错,不紧不慢赶到学校,几乎是穿城而过。许萱停好车,拿起副驾驶上的包,蹬着三厘米的高跟鞋步履婀娜走进大楼。没遇上学生,不需要无表情的回复他们的“老师好”。直到走进办公室,这一天的过程都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一样,一样。岁岁年年。
上课的时间让她觉得还是很,奇怪。似乎这教务处就不会好好安排。中午一点的课,学生即使一开始有精神,到了快两点的时候也会非常非常困的吧。指尖划过表格,许萱蓦地注视到自己的指甲,蓄的差不多了,周末去做一次美甲吧。
比起上课时间这种好死不死也无可争辩的事,她比较喜欢关注自己的指甲。不能经常做,不能不做,要把握好中毒和美丽之间的度。她喜欢平衡,不喜欢去打破什么。她觉得当初选择了这里,选择了e学院从而带来的一段经历已经是足够冒险了,这辈子不需要再冒险了。
拿着厚厚的教科书和u盘踩点儿走进了教室。还是这间屋子,二楼的最暖和的这间。她听到了讲台下一片低声的惊叹,个别的句子听得真切。换做别的女人也许会觉得很开心吧,只是她许萱不觉得了。习惯了。五年了,还会有什么新奇吗?她觉得不会了。她觉得时间够久了,该平静了。她选择来到这里就明白了自己不会有什么类似于升职的前途,她不求升职,她对现在的一切都满意。
无欲无求,专心自己的身体保养。
不想看下面有些稚嫩的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看会让他们不自在,自己也会不自在。她偶尔转动身体,把目光放空在教室最后的墙上的那面钟、门口的大理石覆盖的阶梯、或者窗外空旷的公路和平房。即使感觉到全部人的目光要么在自己身上要么在屏幕上,扫来扫去。她也不打算看谁。
下午四点,开车回家。不想打开车窗享受风,公路上的风满是尾气。车厢里只听见引擎的轰鸣和车轮不时压过路面不平处的声音,安安静静。航宇的短信她看见了,晚上不回家吃饭。和领导去应酬。许萱只回复了一个好。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收拾干净,对电视节目没有太大兴趣,那么找点什么事干?
许萱看着黄昏时分空荡荡的客厅,钟点工每周来打扫一次的房子整洁舒服,厚厚的时尚杂志上连灰都不会有。不会有,有人打扫它,还有人既不着迷也不冷漠的阅读它。许萱给自己泡了一杯立顿的丽颜茶,端着玻璃杯坐在沙发上,翻开厚重的铜版纸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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