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听出了姜梓衣话里的谅解和松动,她犹豫的唤着姜梓衣,此刻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不安都完全消散了,虽说自己不会放弃,但能得到母亲的谅解却是她极为希望的,她想让母亲认可自己的感情,她想与泠陌瑾再无后顾之忧。
“去找她吧,此刻她应该在你的房里。”姜梓衣笑着将喻轻歌的身子转回来时的方向,本就默许了她们的关系,难得她们还愿意来面对自己,看着女儿那唯恐自己不答应而小心翼翼的样子,何必呢?这便不再卖关子了吧。
“在我的房里?”喻轻歌疑惑的问道。
“我早已吩咐李叔,若是你们来了,便将她带去你的房里,难不成你让她在外堂干等着不成?”姜梓衣依然笑着,却伸手摸了摸喻轻歌的发,这是她每次答应喻轻歌从小到大所提的无理要求时总会做的动作,代表着她哪怕知道喻轻歌要做的事是不对的,却仍然同意了,只因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快乐。
喻轻歌感受着姜梓衣的慈爱,被姜梓衣推着往回走,眼泪终究是流淌下来,她低声说了一句:“母亲,谢谢你……”
身后的姜梓衣没有回答,但是喻轻歌知道她一定能听到,血浓于水的亲情,如何不知她对自己的宠爱?她如今的爱更是与已逝的父亲所留下的爱融合在了一起,一切的宽容和谅解都是为了让自己幸福快乐。
母亲,我曾经多害怕你会阻止我,我害怕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我承认我是自私的,为了这份感情不顾一切,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谢谢你如此理解我,谢谢你接受我们的感情,谢谢你,没有成为我们最后的阻碍。
尾声
李叔记着姜梓衣的吩咐,在她与喻轻歌往后花园走之后便领着泠陌瑾进了喻轻歌的房中,随后便退下了。
喻轻歌的闺房泠陌瑾是进来过的,就是狄云帆逃出宫后自己随喻轻歌回府的那一日,墨皓轩撞破自己与喻轻歌情意的前一日,可是当时太过仓促,泠陌瑾并没有能仔细看过这个地方,这里是见证了喻轻歌成长的地方,曾经的喻轻歌便是在这里释放她每日的疲累。
泠陌瑾扫了一眼,不禁轻笑一声,心头却有些苦涩泛起,这个房间跟喻轻歌的外表极为不符,如此美艳的女子,这房中却没有过多的女儿家喜爱的小玩意儿,而是有着些许大小不一的弓箭以及长短不一的刀剑摆放着,看样子便知道是喻风根据喻轻歌的年龄增长而配给她的。
而这房里的书籍也是古往今来的名将所著的兵书,泠陌瑾抽出其中一本,即便两边都被别的书压着,却也看得出这书籍页脚翻卷的痕迹,必然是已经被翻看过许多回了,将书页翻阅起来,几乎每一页都有批注,这些批注都是在针对每一个列举出来的战役的看法,这字迹更是与喻轻歌张扬的外表完全相反,看似清峻内敛,却又宛若翱翔九天的游龙般恢弘大气。
泠陌瑾看得入了迷,完全陷入喻轻歌对每一场战役的批注中,嘴角衔着淡淡的微笑,直到身后温热的身子靠近时才回过神来,却没有动弹,仍旧看着手中的书籍。
她不需要刻意去询问喻轻歌和姜梓衣的对话,感受着喻轻歌平稳的呼吸她便能知道方才的对话定是已经得到了姜梓衣的同意,再加上李叔将自己引来喻轻歌的房中,这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呢?恐怕姜梓衣早已预料到今日她们二人的目的。
“是颜如玉好看,还是我好看?”喻轻歌嗔了泠陌瑾一句,将泠陌瑾手中的书抽走,又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况且这书里可还没有颜如玉呢,只有打打杀杀,瑾儿看得这么入迷?”
“我在看你写的批注,莫非你想让我说你写得不好么?”泠陌瑾柔柔的笑着,伸出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错过了这么多年她成长的时光,怎能不仔细看看她写下的每一字每一句?
“瑾儿,十一年了。”喻轻歌将泠陌瑾拉进自己怀中,贪婪的嗅着她的馨香,在她耳边低喃着,她的笑容晃了喻轻歌的眼,让喻轻歌忍不住将她纳入怀中紧紧搂抱着,仿佛永远也抱不够那般。
“嗯,我知道。”泠陌瑾靠在她的肩头,了然的应道,不再是十年了,自己终究是回应了她十年的倾慕,将近一年来的种种都萦绕在心头,终于是再无后顾之忧了。
“我还记得,十一年前,墨叔叔与你大婚那一日……”
十一年前,墨皓轩继位,年号顺安,立泠陌瑾为后,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喻王府中,喻风蹲下高大的身子,看着那小小年纪五官便极为漂亮的女儿,伸出手牵着她的小手,笑着说道:“为父今日带你入宫参加墨叔叔的大婚宴席,轻歌可要牢记,不许乱跑,知道么?”
“轻歌知道了,父亲母亲,我们快走吧。”喻轻歌语调欢快,直拉着喻风的手往外走,她不是经常能入宫的,只有父亲出征回来才能随父亲入宫,她许久未见过墨叔叔了,不知今日墨叔叔还有没有小礼物送给她。
姜梓衣慈爱的看着面前的父女二人,人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可自己的女儿倒是自小就跟夫君更亲一些。
马车行进在国都的街道上,喻风骑着马在前,喻轻歌与姜梓衣在马车里,姜梓衣撩开帘子,街道上张灯结彩的,想必是宫中颁了旨,新皇登基,并且同时封后,两件大事一同进行,普天同庆的景象是必然的。
“轻歌,今后不可再唤墨叔叔了,要叫皇上,明白么?”姜梓衣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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