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屏住呼吸,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一彦回头,看着她笑,忽然递给了她一样东西。
清河抬手一看,发现是个香包,“给我的?”抬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一闻,果然,那股恶心感就没了, 鼻息间充盈着淡淡的馨香,不像是一些普通的香气,倒像是净化空气用的。
“我带着很久了,便宜你了。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倒退回来,盯着她笑。
“还给你!”清河把香包丢给他。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一彦把香包重新还给她,不过不是放在她手里,而是——撩开她的衣襟,直接塞到了,两团双峰间。
“你——”清河连忙把香包掏出来,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一彦伸出了手,“你要是现在不要,给我也好。”他陶醉地闻了闻手指,捏了捏,仿佛还有那两团柔软的触感。
清河真想把香包一巴掌拍到他脸上。
太无耻了,他简直是——
一彦无畏,留着清河一个人在后面生闷气,最后也只能跟着他。两人又走了十几分钟,路到了尽头,再出口就是一片水塘,只有一片竹筏漂流在路口,用绳子拴着。水塘很大,周围绕着一片茂密的竹林,郁郁葱葱,阳光透过叶片,也只在平寂的河面上洒下些许细碎的光斑。
一彦跳下了竹筏,对他伸出手,“下来吧。”
路口高出水面一米多高,清河抬起裙摆,呼出一口气,小心地把手搭在他的掌心。冷不防一彦猛地一拉,清河大惊一声,倒入了他的怀里里。竹筏骤然受力,在地上摇摆不断,溅起的水浸湿了清河的鞋袜。
她气急败坏地看着他,“都是你!”
“是我是我,我不对。”一彦俯身蹲下,单膝着地,抬起了她一只脚。清河一滑,整个人都摔到了地方。一彦抬着她的脚,忙她褪下了袜子和鞋子,着手扔到了水里。
“我的袜子,我的鞋!你——你怎么可能这样,让我穿什么?”
一彦说道,“这种地方,那个人穿这种鞋子,一会儿小心脚都烂掉。”竹筏靠近岸边,绕着水潭高起的螺蛳泥路漫漫滑行,一彦顺手摘下了几根草,在手里快速地编织,另一只手还撑着竹筏。
等竹筏出了水塘被竹叶掩映的一道口子,进入了更宽广的一片水域。两旁出了竹叶,还有青黄交杂的芦苇,摩擦竹筏时发出“嚓嚓嚓嚓”的声音。竹竿在水里有节奏地溅起几滴水,一彦使了坏心,手里的竿子一转,水就滴到了她的脸上。
“你故意的!”清河忙用手背抹脸,摊手一看,手上都是污泥。
一彦大笑,“大花猫哦。”连着用竹竿挑了一些水和泥,洒到她的脸上。清河愤懑地看着他,低头不说话了,只默默抹脸。
“不会吧,这样就生气了?”一彦丢了竹竿,走到她身边,掏出块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帮她擦拭。清河的眼睛红红的,抱起了膝盖,光裸的脚踏在竹竿上感受到一片凉意。脸上的泥和水很快就擦干净了,一彦洗净了帕子,郑重地塞进她手里,捏捏她的脸,“不生气了,嗯?”
清河不理他。
一彦无奈,也陪她坐在竹筏上,学着她的样子支起膝盖,“大不了我以后不逗你了,好不好?你要是不开心,还可以打我出气。”
话还没完,清河几个拳头雨点般落到他身上。一彦哀嚎一声,被她压着骑在背上,揪住后领提起来,“你还使坏不?”
“不敢了,咳……”一彦被她勒地快喘不过气,小脸憋得通红。清河才放开了他,狠狠揪住他的耳朵,还不解气,使劲扭了几下。
一彦大声嚎叫,听起来分外凄凉。
清河可不会再上他的当了,只当没听见他,站起来,又在他背上使劲踩了几脚才罢休。一彦摸着背站起来,“还以为你是个温柔的,现在觉得,女人都一个样,母夜叉……”
后面的话放地很轻,清河基本没有听到,狐疑地看了他几眼。
一彦微微笑着,举起双手,“我不对,我不对。”
清河轻哼一声,抓了竹竿,狠狠扎在水里,去捅水里的芦苇,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累了,她就躺在竹筏上休息,闭上眼睛。
这一片水域宽广而深长,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
水域两边是茂密的水草,中绿色的睡菜在水中荡漾,已经开出浅白色的花。其间混着浅绿色的萍蓬草,淡黄色的小花像一只只金色的小灯笼。向上地面慢慢升高,依次是枯黄的苇草和一些叫不出名的小花灌木,更高的地方是几棵胡杨木,根茎结实,扎在水里。
竹竿漾起清澈的水波,涟漪缓缓荡开,化为一个个圆晕。
清河躺在上面,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发呆。
一彦丢了竹竿,也躺到她的旁边,侧过身,用手支着下巴。
“你看我干什么?”清河浑身不自在,转过身背对他。一彦从后面抱住她,不管她的挣扎,轻轻吻着她的耳垂,“你很喜欢这里吗?”
“我喜不喜欢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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