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的。她哪里还愿意屈居她之下。
不知为何,红曲心里突然有些憋闷,她站起身来,“我去忙了。”
秋鸣张着嘴,想了想,最终还是上前拉住了她,“红曲!我……我……”
“你什么?有话便快说!可是大爷有什么吩咐?是了,你不是跟着大爷去的沈家吗?大爷还没见人,你怎地就回来了?大爷那头可是有什么事?”
秋鸣一愣,忙道:“大爷好着呢!他说要陪大奶奶在沈家住一晚,叫我回府说一声。我想着左右回来了,便来看看你。”
后头一句声音小了一大半,红曲却还是听见了。
秋鸣似是鼓足了勇气,“红曲,我……若我说我喜欢你,想娶你,你可愿意?”
红曲呆住了。
“以前你是大爷看重的人,又是太太给的,虽没明说过,可院子里谁都有猜想,你往后是要跟着大爷的。看太太的态度,也是默许的意思。我便没敢提。可如今大爷心意明确,既没了这层顾虑,我便想着我与你……我们……”
“我们都是大爷得用的人。大爷也早说过不会亏待我们。我想着,若你愿意,我这就去和大爷说,求他做主。你可……你可愿意吗?”
这一段话,秋鸣说得很急,但总算是都说出口了。
红曲却是久久不能回神,要说她和秋鸣跟在林砚身边的日子长,彼此熟识,常有来往,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秋鸣对她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秋鸣见状,忙又道:“我也知道,自打太太问过一句,大爷拒了以后。院子里不少人都知道了。本与你不相干,可难免有人觉得是你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如今还只是朱砂私底下说两句,焉知往后别人怎么想?”
“大爷大半心思都放在外头,对院里的事只拿捏大体,没那闲工夫理会这等细节。如今虽有了大奶奶,可大奶奶刚来不久,又有打沈家带过来的丫头在,未必能事事看顾你。”
“我……你若是嫁给我,我保管绝不叫你受委屈。”
红曲到底是内院丫头,林砚既没有收入房的心思,那么她的前程就难说了。不论现今有多风光,都是虚的。何况,要说以前,红曲还是林砚内院第一人。可自打沈沅进府,这大权早就交了。沈沅又有自己信任的婢女,不缺一个红曲。
可秋鸣不一样。以他现今在林砚身边的体面,无可替代,日后林砚掌了家,如今林槐总管的位子便是他的。他的媳妇便是往后林府的总管夫人。在林府,可说除了几位主子,便是他和其夫人了。
而有这层关系在,即便还未成婚,只需透出去,院子里的丫头也再不会说半句关于红曲的闲言碎语。
秋鸣的心意,红曲明白。可是……
她看着秋鸣,几度朱唇轻启,犹豫半晌,最终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秋鸣眼中希冀的光亮瞬间熄灭,他嘴角抽动,好容易扯出一丝笑来,松开握着她的手,“我……我明白了。”
秋鸣一叹,退后两步,“你放心,感情之事勉强不来,我懂的。你既不愿意,此事便罢了。”
红曲松了口气,只觉得二人此时气氛尴尬,实在不宜再呆下去,忙掀了帘子匆忙离去。
秋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笑起来。
也好。至少他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不会再有遗憾。她既无意,今后他也不必再抱有什么旖旎心思,免得让自己痛苦,也叫红曲为难。于人于己无益。
当然,下人们的这些事情,林砚一无所知。红曲不曾提,秋鸣也没有提。
年节过后,林砚又一头栽进了兵器所。
四月,京城百姓但闻接连三声轰天巨响,那屋檐好似在摇,地板仿佛再颤。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嚷了一句:“地动了!地动了!”
慌乱之下,所有人蜂拥着往街上冲,如没头苍蝇,四处乱蹿。
然而,就在大家等着更剧烈的震颤袭来的时候,天地静悄悄地,再没有了动静。
颤着腿,抱着头慢慢站起来,左右环顾,有人疑惑起来,“谁说地动了?怎地没动静了?”
“咦,是呢!莫非不是地动?那方才那会儿是怎么回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解。但好歹确定了不是地动,大家的心儿落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入了屋。街上又恢复如常。
郊外。
司徒坤神色震动,内心波荡久久不能平复,“这……这是红衣大炮?”
身边同样激动万分的兵器所主事言道:“回陛下,是的!射程足足有十余里,威力能轰下一座山!”
林砚撇嘴摇头,“还是差了些。”
这还差了些?主事直瞪眼。司徒坤却好似已经习惯了林砚的这等姿态,笑不拢嘴,“无妨,总归要慢慢来。”
林砚也觉如此,没再说别的。
司徒坤伸手抚摸着炮身,“为何叫红衣大炮?”
林砚摸了摸鼻子,历史上的红衣大炮本是叫红夷大炮,因是自西洋引进而得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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