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说到了贾敏的心坎里。
她想了想,“也好。你既想得这般周道,我哪会不应。她去书院是正事,也是助你。放心,我现今身子还好,暄哥儿和府里便交给我。”
林砚笑起来,“书院每日作业三个时辰,逢五还能休二,并不忙碌。母亲若是有事,待得阿沅回来,自可吩咐她。哪能什么都累着母亲!”
贾敏嗔了她一眼,“就不怕累着你媳妇!”
林砚笑嘻嘻抱着贾敏胳膊,“母亲生我养我,和媳妇比起来,那自然还是母亲最重要!”
这嘴儿甜的,贾敏只觉得腻得慌。便是晓得他不过是随口哄她开心,这心里也依旧欢喜得很。
林砚眼珠儿一转,悄mī_mī看了贾敏一眼,“还有一事要母亲帮忙。母亲既然应了,不如帮我劝劝阿沅!”
贾敏懵了许久,十分犹疑地看着林砚,“这么大的事,你竟还没同她说吗?”
林砚一叹,似是犯了难,“自是说了。母亲也知道,现今这女学虽开了起来,入学的也有。可入学与教学如何一样。正经世家妇,有几人出面?阿沅当然有所顾虑。”
这倒是实话。贾敏本还当他早和沈沅通了气,说不定这事还是沈沅起的头,使了他来当说客的。这会儿见林砚神色,又听这话不似作假,就此信了,不再多想,睨了他一眼,“感情,你自己搞不定你媳妇,却要我来!”
林砚没脸没皮晃着贾敏撒娇,“母亲只当帮帮我。你是婆婆,有你出面,她做媳妇的哪有不应的。母亲也说这是正事,要紧得很。我也是为咱们家往后着想!”
贾敏被他磨得没法,只能遂了他,还不忘骂道:“你既让你媳妇帮你,往后可得记着对她好点!”
林砚欢天喜地应了,与贾敏不同出去,瞧见沈沅,偷偷眨了眨眼睛,满脸邀功之意。
沈沅哪会看不明白。要说林砚与贾敏的声音不大,可就隔了一道门帘,她只需用心,自能听得到。想到林砚替她寻得借口,一颗心都快飘了起来。
照林砚所说,便是他求她帮忙,而不是她想要抛头露面了。
这其中的差别之大,沈沅自知。
林砚的手悄悄伸过来,握住她的,挠了挠她的手心,很有挑逗之味。沈沅抬头便对上林砚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面上一红,挣扎着脱开去。奈何林砚又凑了过来,挠得她□□难耐。
沈沅欲要再挣,却发觉林砚这次抓得忒紧,想到他方才为自己的用心,沈沅低下头,倒也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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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沈沅赴书院任职。
同时,朝堂传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扶桑国拦截了大周的商船,将船上物资抢掠一空,船员全部丢下海。有大难不死被人所救逃回来的,禀报当地官府。官府一级级报上来,陛下震怒!派人警告,哪知扶桑国不予理会,反而似是尝到了甜头,变本加厉。
此后只需有往来于此间海域的,全部洗劫,无一幸免。其中还有一位大周郡王,虽与陛下血脉已出五服,却也是皇室宗亲。扶桑得知其身份,扣押下来,以海域安全与郡王性命要挟,与大周谈判。令大周割让海贸利益。
金銮殿。司徒坤气得差点掀了桌子!文武百官,无有不愤怒者!
事后,司徒坤留了重臣议事,林砚也在其列。
司徒岳大呵:“扶桑弹丸小国,倒是好大的胆子!以前我大周与西洋各国贸易频繁之时,也没见他们异动。
还不是因为我们设了海禁,西洋各国无法与大周直接通商,只能与扶桑等国贸易。倒是叫他们得了好大的便宜!
如今我们开了海市,又大肆鼓励洋贸,扶桑人见自己获利少了,被我们拉去了大半的钱财利润,便生了心思!”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当你从未得到过时,你不觉得如何。而当你得到了再失去时,你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
“父皇,扶桑之所以敢这般举动,想来也是看出我们在福建整治水师了。扶桑乃岛国,四面临海,与海上行军更为擅长。反观我大周,本就重内陆之军,又已海禁多年。水师未兴。他们必然是晓得若此时不出手,只怕待我们水师已成之时,便再无可能。”
司徒岭这话可谓一针见血。
有兵部尚书上前进言,“福建水师还在练兵之中,成效不可知,若此时出战,胜负难料。可若不出战,扶桑再三骚扰海防,致使我大周海船损失重大,子民蒙难,也是一大祸患。更不利于我国与海外各国建立良好有序的贸易关系。”
“但观扶桑行事,要说应了其要求,只怕养虎为患,乃是万万不能的。只如今忠平郡王在他们手里,不知陛下是何打算?”
忠平郡王虽血脉不近,可究竟如何处置,却还得看司徒坤的意思,臣子如何能做主?便是司徒坤,怕也是不好直接说舍弃的。
林砚站出来提醒,“陛下,我朝水师不过近两年才开始整顿,比起扶桑占据地域专长之利,恐确实比不上,但我们有一样东西,陛下莫要忘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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