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仔细地又看了看这本笔记,然后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个暗格,没什么破绽,就像是一个普通勋贵之家一样,家里有一个暗格,然后往暗格里放一些金银珠宝,还有一些重要文件,比如说房契地契什么的。
也就这样呗,没什么特殊的。
但是没有特殊,就意味着有特殊,卢大刀是盗墓贼啊,把家里的机关做得这么简单,他是想骗鬼吗?
或者说不是骗鬼,而是要骗人!
张浩元心想:“会不会是卢大刀故意写了这么一个笔记,真真假假的让人无法分辨,然后故意让人偷走,偷走这个笔记的人,极有可能是他的那两个助手,或者是助手的后人。
当助手或者助手的后人看到了这个笔记之后,便会认为,卢大刀不是有意要害死两个助手的,那只是一场意外罢了,而卢大刀也拼命为这两个助手报仇,甚至不惜挑起战争。
看了这个笔记之后,极有可能会产生这种想法,从而不再报复卢大刀!”
如果助手的后代不明真相,从而上当受骗,那么说不定还会暴露身份去找卢大刀,希望卢大刀这个忠厚的长者,念在和他们父辈以前的交情份上,把吞下去的金银财宝分一些给他们。
当然,如果身份一旦暴露,那么可就是砧板上的肉,随卢大刀怎么切了,卢大刀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那么这个笔记还仍旧放在这里,卢大刀却死了,这说明这个笔记并没有被偷过,最后却被张浩元给看到了。
张浩元无法确定他分析的对还是不对,破案子不能靠猜啊,就算是做的分析和推演再靠谱,但是没有证据支撑,那么就还是属于猜的范畴。
首先要圈定凶手的范围,从卢大刀和他妻子卢老夫人的死法上看,这个凶手绝对是府里的人,而不可能是外来的贼,潜伏在府里作案。
因为只要是外来的人,就算是潜伏的再好,藏在府里一个什么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那么他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案子来。
因为藏在一个什么人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就意味着他也看不到什么人,府里有什么样的情况他又怎么可能清楚呢!
退一步分析,就算是他清楚府里的事情,但也绝对不会清楚到知道卢大刀的生活习惯,也不可能知道卢老夫人屋外守夜的小丫鬟是谁。
要想给值夜的小丫鬟下药,那就得熟悉厨房的做饭时间,还得清楚小丫鬟应该是吃哪份饭的,否则的话,想要做出这样的案子来,未免就是做白日梦了。
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凶手一定是府里的人,但是不是左上勋却还不一定,因为如果凶手是府里的人,那么也有可能是管家,或者是仆人,甚至或者就是那个守夜的小丫鬟,怀疑的对象哪可能仅仅就是左上勋一个人呢!
张浩元心想:“如果我之前分析的是正确的,那么暗格里的笔记还没有被偷走,而卢大刀却已经被杀害了,卢老夫人也随之遇害,那么可以说明两点。
第一点,当然就是这个凶手是个很性急的人,刚刚了解到卢大刀和卢老夫人的习惯,就直接把他俩给杀掉了
第二点,就是说明这个凶手刚刚进入府中并不很久,所以还没有时间去搞清楚卢大刀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暗格。
对于财宝引发的命案,当然是仇也能报,财宝也能拿得回来,在有机会的情况下,一般来讲不会是只拿性命,不拿财宝的。
张浩元又想道:“会不会是那个凶手的身份较低,无法接触到卢大刀呢?那么当然,他也就不知道卢大刀有这么一个暗格了。再或者说,是我分析错了!”
张浩元叹了一口气,这一晚,他实在是太累了,靠在榻上,他打算眯一会。
倒也没有眯多长时间,天便亮了。
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个人,是张浩元昨天带来的一个捕快。
这名捕快进了屋子,叫道:“县尉大人,大事不好,卢家又死了一个,是卢家的二老爷,名字叫做卢桐,他昨天晚上死了,也是被人掐死的,和他爹娘的死法一模一样!”
张浩元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大吃一惊,卢家老二也死了,而且还是在昨天晚上,就在卢府里面,卢老二被掐死了!
这还了得,难不成这个凶手是在挑衅自己吗,想要试一试自己这个长安第一神捕的分量?
这可就是当众打脸了,如果事情传出去,那么张浩元的脸可就丢大发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卢桐就被杀了,那他还叫什么神捕呢!
张浩元愤怒的想:“幸亏我是第一神捕,而不是第一保镖,要不然我就干脆告老还乡得了,县尉这个官,没法再干下去呀!”
来报信的捕快也是相当的震惊,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情,这凶手也实在是太嚣张了,不过这个凶手也是脑子有点问题,这不是等于暴露了身份吗,凶手必定是府里的人啊,要是一个一个的筛查过去,不可能抓不住他的呀!
张浩元立即叫道:“把府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本官要审案,让他们互相监督,互相检举,看看是谁有问题!”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卢桐的死讯便传遍了全府,捕快和差役们一顿抓人,把府里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全都赶到了大院子里,等候张浩元进行审讯。
等人都到齐了,张浩元这才出来,他看了一眼卢府里的人,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吧,男女老幼都有,为首的人便是卢府里的大老爷卢槐。
张浩元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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