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跪在地板上的小翠,朝跟在她身後來的嬤嬤輕語道:「帶這ㄚ頭去俸庫領到今日的薪俸,今後甭在侍奉小姐了。」
見夫人要將她趕出府,小翠駭得腿都軟了,直朝唐莞清磕頭求饒。「小翠知錯了!請夫人開恩啊!」
花圓媛雖然不喜歡小翠這樣會隱瞞主子的下人,不過好歹也是跟了她幾年的小姑娘,看那慘白的臉色,她開口對要拖走小翠的嬤嬤說:「讓她去浣衣房吧。」
小翠驚愕地望著花圓媛,浣衣房是將軍府的下人們公認最辛苦的地方,光是洗將軍府所有人的衣物就得從早忙到晚。
唐莞清眉頭輕蹙,那模樣與花圓媛如出一轍,「媛兒,她犯了府內的大忌,沒施刑已經很好了,何必要將這樣的下人留在府裡?」
「小翠不過是拿飯給餓肚子的人吃,咱們不是也常熬粥分發給外頭那群乞丐嗎?」
「這是兩碼子的事!」唐莞清怒斥,從她這女兒懂事以來,便屢次與她唱反調,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也沒有,導致到現在都雙十年華還嫁不到好人家。
花圓媛以眼神示意嬤嬤趕緊把小翠帶出去,自己則是挽著娘親的手臂輕聲哄道:「好啦!娘不是要跟媛兒說什麼嗎?」
小翠在嬤嬤的陪同下轉身,在臨去前她看一眼花圓媛清麗的背影,眼中蓄滿淚水。比起被逐出府、今後流離失所,小姐這麼做對她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恩惠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身旁的嬤嬤丟來一句冷語,小翠扯扯嘴角,對花圓媛的背影福了福身,才抹著淚轉身離開。
瞥一眼那消失在門邊的碧綠身影,花圓媛回過頭對上唐莞清深思的眸子。
「娘……」她不明白為什麼唐莞清要這麼著急把小翠支離她身邊。
「從今日起,不許妳再任意出將軍府的大門,亦不許再去來客軒喝茶。」
過往她的行為雖略為脫序,可唐莞清幾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今日卻突然如此嚴厲要求,讓花圓媛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
唐莞清輕歎,「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哪有還在外拋頭露面的道理?」
嫁人!?
「誰說我要嫁人了?」花圓媛驚得瞠大雙目,怎麼才睡一晚,她就變成待嫁娘了!
唐莞清對她的反應似乎早有準備,她自袖袋拿出一條絲帕,遞到花圓媛面前。
「這可是妳的?」
看那昨日塞給袁裴凱擦濕衣的手絹,花圓媛倏爾張大嘴,該、該不會……
「袁公子稍早來府裡,同妳爹爹說要娶妳一事,雖然還未請媒婆來正式說親,可你爹爹已經答應將妳嫁給他了。」
連爹都同意把她嫁掉了!?
「不是吧!你們都不用和我討論一下嗎?」
唐莞清露出絕麗的笑容,儘管年近不惑,她仍保養得得宜,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刻痕。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妳胡來?」若是讓花圓媛過問,這輩子她是甭想看見女兒出嫁了!
花圓媛抽抽嘴角,「你們知道袁裴凱是什麼人嗎?」
昨日在尚書府,蘇謹華的話一直讓她耿耿於懷,照他這麼說來,連她這大將軍之女都配不上袁裴凱,那麼袁裴凱的身世定不單純。
「袁喜堂妳應該聽說過吧?」
花圓媛聞言點頭,「不就是掌控國內所有絲綢、茶葉的大商家嗎?和袁裴凱……他們有關係?」
對女兒的後知後覺感到無奈,唐莞清歎道:「袁公子是袁喜堂的少主。」
乖乖,那是富可敵國的商家啊!
怪不得蘇謹華會說她配不上袁裴凱,人家可是真真含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哪像她這種跟在爹爹和軍隊裡瞎混的野ㄚ頭。
不過這袁裴凱也真是的,不是已經很明白地拒絕他了嗎?居然這麼猴急,今日一早就來府裡提親,說是一見鍾情也太過牽強了吧!
「這事就這麼定下了,袁公子今日就會動身回毕南向他們家人稟告此事,妳就乖乖待在府裡等著花轎來抬吧。」
看唐莞清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花圓媛五官都皺成一團,「娘……」
「湯家雖然是武門,可女大畢竟不中留。」唐莞清的臉色稍緩,柔聲對她道:「媛兒,咱們是為了妳的幸福著想。」
說完不等花圓媛再開口,唐莞清便轉身要離開,「待會我叫新的婢女來給妳梳洗,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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