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隔着大门,秦砚俯身,恭谨且尊重,“我是秦知浅的哥哥,按您所说的,带她来一趟。”
“门没锁,进来吧。”佘婳钰情绪看不出喜怒,平静无波的眸底闪过一丝光,略带审视,打量他一眼。
语毕,抬脚先走入屋内。
屋内昏暗无光,枣红色的窗帘厚重,遮掩住窗外夕阳洒下的余晖,吝啬的不让其泄入一分一毫。
佘婳钰端着茶水走出,“坐下就可以,不必拘谨。”
“谢谢。”他道谢,于沙发一畔落座,目光落至茶几上零散摆放的青年舞蹈杂志上,视线微微一滞。略显陈旧的书页,页脚蜷起,毛边横生。
然而扉页却是完好。
看来她异常珍惜这本书,当是个极其念旧的人。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他开口,“虽然不知道佘老师为何突然改变心意,但浅浅能跟着您学舞蹈,我很感谢。”
“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自己太孤单了,想找个小孩子来陪,这偌大的房子也能闹腾一点。”她轻呷一口茶,缓缓道来。
秦砚颔首,心里虽知原因并非如此,但没有继续追问。
一盏茶的时间。
佘婳钰放下杯子问道:“浅浅,要去看一下舞蹈室吗?”
秦知浅仍有些局促,揪着秦砚的衣角不放,小孩子眼里只觉得这老师好严肃,一点都没有幼儿园里的小姐姐和善。秦砚看懂她眸中的意思,轻声安抚,“浅浅不是要学跳舞吗,跟着老师去看一眼?”
秦知浅动了心,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走。
偌大的房间内仅剩他一人,灯光昏暗,吊灯洒下橘色光辉。
正对客厅的相片墙上挂满历届学生得奖照片,凭着不错的视力,他能看清楚上面的每一个人。大多是六寸相框,但最上方空出来的却是四寸的空间,不过,相片不知所踪。
佘婳钰是著名舞蹈艺术家,正值光彩之际宣布退役,离开中央舞蹈团后来到南城教课。虽不说门庭若市,但上门求教者络绎不绝。
他劝母亲不要多想,自己也是疑惑不知为何。他仰头望着对面的墙,深陷沉思全然未察觉佘婳钰推门而出。
她走至鞋柜,从最上方的抽屉里拿出双舞蹈鞋。经过沙发时出声,“屋内的东西你可以随意看。”
秦砚礼貌回以微笑,坦然道:“多谢,正巧无聊。”
既然主人都发话,他便拿起小几上的杂志翻阅消磨时间。十年前的青年杂志,扉页是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勾腿跃起的身姿。
“儿童组金牌获奖者”、“舞蹈天才”、“生为舞蹈生”等标题简直要把这个小姑娘捧上神坛。
女孩脸上的婴儿肥让她添几分稚嫩,但那双眼睛几乎没变,弯起时,像一只小狐狸。
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约是十分钟,秦知浅捧着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双舞鞋一蹦一跳的离开舞蹈室。
恰时,他看完有关司浅的那篇报道。
“哥哥,我们可以走了。”小姑娘一改刚才的害怕拘谨,扬高好几个声调,话语里满是喜悦,“老师说我很适合学舞蹈噢。”
佘婳钰裹紧身上的披肩,神色平静,朝秦砚微微颔首。
“那浅浅是不是要谢谢佘老师呢?”他轻拍秦知浅的头,眉梢稍弯出一点弧度,举手投足尽是清贵,“记得哥哥怎么教你道谢的吗?”
他话语虽软,但隐含迫人的气势。
秦知浅耷了耷眼眉,仔细想了片刻,拉起百褶裙的裙边,屈膝行了一个至恭敬的宫廷礼节。
佘婳钰与秦砚目光交织,幽深的眸中看不出情绪。
本来以为大院里的男孩子是以拳脚论英雄的,确实没想到还有秦砚这样的存在。
十八岁的年纪,心智成熟,的确不多见的孩子。
御河山庄一带属老城区,红砖瓦楼绵延近十里地。南城规划局做旧区改造,设计蓝图中唯独空出御河山庄,其余地带均需重建。今天一看,终于了然。这般美景若是强拆,岂不可惜。
秦砚收回视线,拿车厢里闲置的抱枕垫住秦知浅的头。
小孩子一无聊,睡意便紧随脚步。
夜色渐深,司机师傅选择绕后门离开。经过凉亭,远远望见熟悉的身影,他曲起手指扣了扣驾驶座椅,“陈叔,麻烦停一下。”
彼时,司浅捧着手机坐在石凳上。小窝群里正语音聊天,她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兴致不是很高。
陆劲欠扁的问道:“西哥今天怎么不去约会了呢。”
待了片刻,季泽西才回:“吵架了,烦。”
热恋期内的小情侣简直蜜里调油,糊他们这些单身狗一脸,信誓旦旦说不会吵架,他们撂下狠话,“我看你们要是吵架怎么办。”
能怎么办?悻悻的转移话题。西哥头上动土?还想活么。
气氛down到低谷,季泽西把话题扯到司浅身上,“司浅最近干啥呢?”
司浅从刚才便一直没发话,被点到名,念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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