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呀,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哀怨的回想和思索,怎么当初胆小内向的公主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史料未及。单纯的护卫工作而已,怎么会闹到这个程度?公主仍然不改羞涩,可大胆起来,懂得充分的物尽其用。光用想的就后悔不已,悔不该呀,一步错,全盘错,为了一时贪懒,导致如此下场……呜——后悔药在哪里?好想去偷一粒来吃。
想着想着,疑天就蹲下身去,抱住双膝开始追悔连连,怎么会惹上这码子事嘛!她真是天底下最白痴的白痴了,自己往火坑里跳,也不管底下的危机四伏。看起来全天下最会找死的人也非她莫属。阎王老爷难道是她的命中情郎?她活了这么多年,回回都拼着下地狱去夫妻相会呀……
身边一圈的宫女们面面相觑,公主这段时间怎么了?出嫁前恐惧症?不但没有从前的文静贤惠,还一反常态的慵懒可爱。从今天早上开始又加了唉声叹气,背地里还据说有人看见公主捶胸顿足,以头抢地尔……这是不是打算上演边境居民的哭嫁?想归想,公主都蹲下了,她们还能站着么?哗啦,数十个宫女也顾不得公主选中帝王居住的凌宵殿门口练蹲,她们也都清一色蹲下去,端盘子的继续端盘子,打扇的继续打扇。远远看起来,就像一群人图谋不轨的围小圈子商量音谋。
当帝王料理完国事,打算出门轻松轻松,看到自己家殿门口就是这种情景。
首先倒抽一口气的是帝王身边的侍从。这算什么架势?莲公主带着一群人蹲在门口是打算聚赌还是拍象棋纳凉?凌宵殿门口啥时风水这么好啦?
帝王倒是剑眉一挑,有兴趣的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也跟着蹲在妹妹身边,实在是好奇向来乖巧优雅的妹妹怎么今天摆出这个谱。“想什么呢?”托出下巴,帝王望一下周围,再移回妹妹乌黑的长发上,没见蹲下来的空气特别好呀。
耷拉着脑袋,她知道宫女们都下去了,身边一起蹲着的是帝王,可此刻,她就是不想起来,看他能拿她怎么着。“见着帝王不行礼,真的会被视为大不敬而株连九族么?”按道理办事一向都是明智,现下反正也是死罪一条,索姓多干几件坏事好了,数罪并罚下来也就那么一死。唔,这算不算破罐子破摔?
他轻笑,也不管自己坠地长发,“那要看本帝的心情如何。”株连九族?他没笨到把自己也牵扯进去,好歹,他也算面前这小东西的哥。
伸出一只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她没来由的心情烦躁起来,“这么说的话,莲儿从小遵从的礼数根本都是白学嘛,帝王又舍不得杀莲儿。”皇族中人皆可因此而放纵,却还得遵循礼法,真是怕死还是怕被剔除皇族而少了那份特权和优厚的生活?
有些诧异的偏了偏头,他宠溺的打量低垂头的妹妹,“那你又是怎么看这件事?”她今天心情不好是么?这么无精打采的。莫名的,心中有了心疼。
“按道理来说,遵守礼教种种皆是为了保证皇权威严和帝王的高高在上,所谓侍宠而骄,也无不道理可言,有靠山怕啥,可为什么就这么多人想追着上爬,互相打击想争那个侍宠?”回想她的祭身份,因为懒得甩这套,就老被人参,说她目无王法,该掉脑袋。真是的,明摆着妒忌,而且她哪里目无王法啦?真没王法侯着,她才不当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鬼祭咧。有本事,换他们来当当看!
“因为人姓追求高高在上。”很轻的开口,他伸出手,抚摸妹妹的发。“帝王只有一个,在所有人眼中,最能呼风唤雨的除了帝王,便是帝王身边的高官,而高官中,最拥有特权的就有权利侍宠而骄。先要成为人上人,想要高于其他人,除了争功夺利,只有背地里互相争斗,踩着别人的肩膀自然是高了一大截。”有人欺负她了?谁敢?
懒洋洋的看着自己乱画的图案,她皱眉,“这些我都明白,别人应该也明白。但我不懂,名利权势都这么重要?一定得争个头破血流?书上说,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难道都是要当高官,挣大钱?”歪过脑袋,对上一侧同样看着她的他的黑眸,没有回避,也不对头上肆虐的大手有发意见。
小妮子今天追根问底了,还苦恼得皱了那双精致的细眉。他疼爱的望进与自己相似的黑眸中,除了对她此刻所思的惊讶外,只有宠溺和骄傲,天底下恐怕没有什么女人和他的青莲一样能思索到这种程度吧。
扬高眉毛,她考虑要不要一掌巴掉他英俊面孔上的傻笑,她在问问题咧,他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平日里就没见过帝王的痴呆样?难道是老年痴呆症临时发作?咦——会不会传染呀?靠那么近,真危险。
瞅见妹妹怪异的眼神,帝王忙回神,咳两声,俊美的面上是维持不变的温和笑容。最近,他老在青莲面前出丑,真没面子。“咳,其实,每个人都想生活得好,有了地位和金钱,生活及所求方面也会更便利。就一个人来说,他得考虑如何让家人,让后代生活得更好。而商人则负责养活他的手下,官场中人,就得顾及到顶头的上司及下属和党羽的问题,朝廷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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