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再理会韩崇震惊的表情对着小二道:你们店里有多少匹云州织锦?我要今年的新货,不要去年的。
小二见跟他说话,想到掌柜的交待笑着回道:贵人,您说今年的新品吗?这个据小的所知,云州织锦还没到货呢!要不您先看看去年的?花样都挺好的,成色也不旧。
掌柜的说过,如果可以蒙过去就能先把去年的旧货都卖出去,然后再卖今年的新货,这样就是两不耽误,可要是先把新货卖出去了,那旧货就得扔到二楼低价卖出了。
谁知穆颜清冷笑两声:没到货?云州织锦每年都是一月份出货,现在已经三月份了,你竟然跟我说没到货?呵呵,也不知道是你们没有货源呢还是觉得我们买不起?
穆梓继也哼了哼,不就是因为他只给了几个铜板,而没给他银子吗?
小二一听这是碰到行家了,于是他赔笑着说小的去问问掌柜的,说不定到货了但小的不知,小的们知道的肯定没有掌柜的知道的全知道的早。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穆颜清哼了一声,确实是个会说话办事的,他只是小二,有些事不知道也可能,就算得罪人了到时候掌柜的过来赔个礼道个歉,谁还好意思揪着一个小二不放?
韩崇被人如隐形人一般漠视,他有些尴尬,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称呼穆颜清,称她姑娘吧,她都有儿子了,可称她某某娘子或某某夫人吧,她也不曾说过她夫家姓什么。
尤其她太年轻了,又梳着姑娘的式。
最终韩崇依然延续以前的称呼:我倒是没想过他是姑娘的儿子,是在下失礼了。
穆梓继身板一挺,如老鸡护小鸡似的说:我们不在意,公子你可以走了!
穆颜清失笑,弯腰将穆梓继抱了起来:孩子太小,说话不知分寸,韩公子莫怪。
韩崇点头,昨日/我回去之后让人按照姑娘给的方子熬药,果真一剂药我妹妹的惊吓就全好了,本来还想什么时候才能向姑娘道谢呢,没想到今天就在这偶遇姑娘了。
穆颜清微微福了福身:韩公子客气了,以韩家的身份地位,就算没有我的方子,令妹的惊吓之症也无大碍,倒是我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韩崇回去之后找太医验证过那方子,太医对方子赞不绝口,还让他们照着方子熬药,要不是太医称赞,他是绝对不会使用这方子的。
听了这话他疑惑的问道:你知道我们韩家?
穆颜清自嘲的笑了笑:六年前韩家可是云州的豪门富户,韩大公子更是云州城内数一数二的才子,十二岁时就跟着帝师尚太傅入了京城,二十岁高中状元,举家搬到燕京。
韩崇愣住,她竟然都知道?
他十二岁就跟着他的外祖父尚太傅进京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韩崇再一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穆颜清,眼熟,很眼熟,尤其是她的这双杏眸
他猛地想起,竟然跟他妹妹韩菲的眼睛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韩菲的眼睛肖父
他知道他还有一个庶妹叫韩韵,当年他离家时韩韵跟韩菲都是两岁,韩韵大韩菲半年,两人的眼睛都跟父亲一样,父亲虽然不很喜欢那个姨娘,可对韩韵却很宠爱。
韩韵很聪明,两岁就懂事了,当年他离家时,她还让奶娘抱她出来给他送行,她当时已经能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说:大哥一定会高中的。就是这一句话把父亲说的哈哈大笑。
自此还多次提出要将韩韵记养在母亲的名下,考虑到孩子小,母亲身体又不好,父亲便说等她们大一大,能说亲的时候就让韩韵记在母亲的名下,当嫡女一般出嫁。
六年前他回家,父亲痛苦的说韩韵高烧不退,病故了,他见父亲伤心,便想带着父亲快些离开这个伤心地,于是让人连夜收拾了家当,第二天就走了。
难道只是巧合?
也是,天下间有那么多人,偶尔有一个两个眼睛相似的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是跟着尚太傅离家的事又怎么解释?如果是韩韵,她应该也能记住这件事吧?
他刚想再问一问的时候掌柜的过来了:贵人莫要见怪,这不是云州城戒严了吗,所以货到的有点晚,店里最近忙,没来的及给织锦上册,小二又是个笨拙的,不知道货到了这才说没有新货到,还请贵人原谅。
说着一挥手小二抱着三匹布过来,灰白蓝各一匹,姑娘看看可对?
穆颜清将穆梓继放到座位上,走过去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新货,你们店里一共有多少匹?三种颜色都算上。
掌柜的迟疑一下还是如实道:蓝色三匹,灰色白色各五匹。
穆颜清抽出一张纸递给掌柜的:我全要了,这是地址,送到这里,找韩先生结账。
掌柜的激动的接过地址,看了看地址,双眼立刻变成钱状,这可是个大生意,云州织锦好归好,但穿的人着实少,可是店里还不能没有,所以每年都会有剩,虽然从不曾亏过,但也没有卖光过!
他不由得多看了两人几眼,他们可是财神呢!
穆梓继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娘娘,咱们走吧!
讨厌的韩公子,总是盯着娘娘看!
穆颜清应了,转身对着韩崇道了别就领着穆梓继离开。
韩崇扫了一眼掌柜的手中的地址:掌柜的,可否让我看一看?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韩公子年纪轻轻的,就已入翰林,虽然现在只是正六品的侍讲,但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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