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毅打了个寒噤,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侥幸。
“夫人”齐毅呼出一口浊气,上前亲自扶住司马蝶,同时挥手将亭儿屏退。亭儿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其速度也就比阿铃那出神入化的逃窜慢上那么一丢丢而已。
齐毅斟酌道:“夫人稍安。此事此事干系重大,非是为夫的不说,而是我的心里尚且疑虑,待向你那小友打听清楚了,才可决断”
司马蝶反手抓住丈夫手掌,颤声道:“究竟何事?阿铃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你要向她打听什么”她也听出,齐毅所说的什么“事关重大”、什么“心有疑虑”等等倒是不假。这点从他的态度便可看出。可是,越是此话不假,那就越是可怕!他们这些人,时时刻刻处在天下大势,阴谋格局中,连丈夫都认定不简单的事,怎能牵扯上阿铃?莫非莫非就因她说了那“气运”二字?
“夫君”司马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组织言辞道:“夫君,阿铃说的话,你不可放在心上。她从小在山里长大,没有见过世面,分不清楚好坏,什么事情都信以为真。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定也是听旁人说起,她才记得的对,一定是那个带她来十方城的混蛋,那人满嘴胡言乱语,就是个大大的骗子!说不定他就是想借阿铃之口,用那些话来迷惑你、蒙骗你,也许,也许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夫君,你可千万不要上了当!”
齐毅一怔。心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刚才那话是旁人引导阿铃说的,那便意味着,阿铃并非真正的祭司。反而夫人口中那个男子是了。除非真正的祭司,谁人又有那个能耐,悄无声息的走进这十方城中,而不留丝毫踪迹?
“夫人,你所说的那人是否真有其人?”从头至尾,那人就只在夫人的言谈中提及,即便是到了现在,齐毅也仍旧是半信半疑而已。
司马蝶愣了两息,迟疑道:“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毅回:“我适才已经去查过,城门内外,根本就没有你所说那人的入城记录。就连那个小阿铃,也没有。她就好似凭空出现在我们家门外一样。满城兵士巡逻森严,这一路上竟无一人看见过她。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这断不可能!”齐毅话音未落,司马蝶即抢道:“阿铃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村少女,即使事有蹊跷,那也定然与她无关!夫君该去查那行踪诡秘之人才是。”
齐毅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夫人这掷地有声的坚信有些动容。他哪知道,自家夫人昨夜是被阿铃那些疯疯癫癫的蠢话折磨得狠了,此时下意识的就排斥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何况,千错万错,全部是那个不知所谓的男人的错,他能忽悠阿铃,他还有什么忽悠不出来的?对,是他,是他,就是他!这事跟咱们家阿铃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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