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怨过,锦瑟也不敢怨皇上。”的
“你额娘……唉,多好的女子啊,怎么就……”说着就掉了泪。七斤告诉我德妃与额娘以前很要好的,后来额娘自动疏远了德妃,下定决心不争了。
“娘娘节哀,额娘说她很幸福。”
“唉……锦瑟啊,别怪你四哥。他也是为你好。”看来皇宫里什么都藏不住呢,以后的雍正,有没有打妹妹这条罪过?
“锦瑟不乖四阿哥,锦瑟知道四阿哥一巴掌挡了皇上可能的降罪。毕竟是锦瑟不敬在先,四阿哥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我知道,我全知道,在他打我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我就明白了,那有如何呢。只是此时的我不知道,四阿哥,十三,十四阿哥都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的十二格格也去了十年了,她去的时候,也是你这般光景……你……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缺什么短什么,直接跟我说。”外面传几位阿哥请安来了,各请安后,德妃说:“这是你们十六妹妹,以后要照顾着些,今儿都留了饭吧,算是为锦瑟接风了。”几位阿哥点了头遣了奴才回府报信了。此时的四阿哥已经三十岁了,十三阿哥二十二,十四阿哥也二十了,都已经成亲建府了。
饭上德妃一直和我说话:“过两天就过年了,锦瑟,明天让人给你做身衣服,咱们喜庆些过个年。”我知道,她是怕我穿不该穿的出去,今儿也是七斤好说歹说我才换了件格格装。我点点头。额娘的衣服都是那么素净,她说他们初见时她就是一身淡蓝,她说他喜欢她不施粉黛的样子,于是额娘素了一辈子,只可惜,她守着这一切时,他早已忘了她,最后,她才说,她守的是场空梦,可是她却仍要告诉他,她一直爱他。
德妃给我擦泪的时候,我才知道低头扒饭的我哭了,我用手抹了泪,冲她笑开来:“娘娘恕罪,锦瑟不是故意的,锦瑟没规矩,冲撞了娘娘。”德妃看着我流泪又笑的样子一下子也掉了泪:“乖孩子,快别哭了,妹妹去了,也是好事儿……至少……至少……”“额娘!”四阿哥出了声,制止了不该说的话,十四阿哥立马抱住德妃:“额娘快别哭了,身子要紧,锦瑟妹妹也别哭了,这哭可传染,一会子,我也该哭了。”德妃才破涕为笑,我又坐下,继续扒饭。
吃过饭德妃让人领我去休息了。福了身后就和七斤下去了。
七斤说:“格格,真的不一样啊,咱们在园儿里时都只一个院子,你看,到这儿来你一个人就一个院子呐。”我笑笑,不说话,大概,院子越大,人越空吧。我早早洗了,让七斤下去休息了,她累坏了。穿上衣服,连灵都不能守的我,坚持每晚跪天上的额娘,跪在院子里,月亮在树枝中,若有似无,被分割成许多块,额娘,你说,皇上的心也被分了么?可有你一个角儿?若有,那得是多大的心才够分?就这么跪着,双手合十地对着天空默默和额娘说着话,老天真是好笑,总在我觉得幸福的时候给我一棒子,21世纪是,古代也是,等了这么多世的母亲,在我在短短四个月母爱中不能自拔时,她去了,她认为,我跟一个受宠的娘娘,会有幸福的。
“呵呵。”不自觉笑出声来,磕了头,进了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院门口望见了一切。
过年(一)
康熙四十七年终于来了,除夕这天宫里忙而不乱地布置着,德妃也操持着,没人管我,做好的衣服下来了,在我的要求和德妃的坚持中和下,月白色袍子,红色夹袄,金黄色滚边,衣服的花纹是按我的要求绣的银色的蜻蜓,绣在裙角,夹袄上,走起来,似乎在飞。规矩还是规矩,把子头依旧得梳,只插一个珍珠发簪,这是额娘留下的,自己化了淡妆,这是最大的让步了,七斤也就不再唠叨。
德妃对我很好,这次甚至请了旨让我坐她边儿上,而她,一直是坐离皇上最近的地方的。
见我来了,德妃招了招手,我见了礼,坐过去。话还没说,皇上驾到,于是又跪下去呼万岁,皇上说:“不必拘礼了,大家轻松些过个年。”人们又是一阵万岁。额娘的去世让我对清朝的新奇减了一半,这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的场面如今活色生香地摆在眼前,还是震撼无比。
其实,在现代,我对康熙十分敬佩,也十分理解,只是额娘的伤痛让我无法接受了,大概我们置身于某些事情时,是和旁观者不一样的。偷偷抬眼,站在高位的他,孤身站立,虽然尊贵,也是孤独的吧,那么高的位置,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敢和他并肩站立的。所以额娘理解他心疼他,他喊了平身,大家坐回原位。
皇上和几位娘娘说了几句话后,就和太后说话去了,宜妃和邓婕一点也不一样,电视剧里的宜妃英气泼辣,而我面前的活宜妃,则是非常漂亮的人儿,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吊着点儿,眼神妩媚,淡眉柳形,偏还带了些朦胧的感觉,真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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