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还没有从她爷爷离世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她就现从来不爱做梦的她,只要一睡着就能梦见自已在梦中做了好多事,梦里生的事比她这一生经历过的事还多。梦里她还会哭,好像要把那天没有流过的眼泪补回来一样。
苏婉又回到了那个她出生长大的村庄里,她的奶奶站在同屋边在一次一次喊着她的名字叫她回家吃饭。一会又换着她的妈妈在喊她回家吃饭。看到了她爸手里拿着一个树技打着她,她好像又看到那个犯了倔劲的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想你打吧,看你舍得打死你的女儿吗?气得她爸又狠狠的打了下去。又看到边上那个和她差了两岁的妹妹,看到她爸手往那边伸去,转头就跑,她可能知道她爸爸为了面子也不会满村的追着她打吧,每次能都算好她爸气消的时间回来,到是不担心饿着,全村都是亲戚,在谁家都能吃饱。
全家都知道苏婉眼泪最多,如果要打她,手和树技还没有招呼到她的身上,眼泪就先流了下来,只要哭了就好像停不下来,她也不说话,就那个直直的站着让你打。你打结束了她还能哭上半天,只要看了她那两只肿的像桃子的眼,你就能想像出她哭了多久。好像长辈打她,没有长辈动手要打她那种感觉痛吧。每一次两条腿上全是肿起的一条一条红印。可能那是身痛没有心痛吧,让她一直认为她的家人是不喜欢她一样。
她妈有时也会和她说,你不会跑吗?那么傻,还无言的反抗,你爸能不更气,你和他拧什么。傻孩子。
苏婉不傻,她会和妹妹和弟弟打架,也会和别人打架,那时的她可是一点眼泪都没有。她还记得有一次她上小学一年级时,放学的路上她的二堂姐和一个五年级的男生在路边打架。她和当时同读一年级的三堂姐一起上去一人抱着一条那男生的腿,上去就咬怎么结束的,苏婉都不记得了。又有一年的冬天放学的路上又和她的堂弟打了一架,只差一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结果让她堂弟推着掉下坑里,晚上洗脚脱袜子脱不下来了,才现脚后跟破了,和袜子粘到了一起。
苏婉又看到了那个每年夏天,每天晚上洗脚后,她的妈妈把她的脚抱在怀里一个一个挑着扎的树刺,她妈说:也不小心点。苏婉又哭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侯那么喜欢光脚。让刺了很多次都改不了。妈妈让她带着弟弟去晒场上看粮食不要让麻雀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看到了她的爸爸那扇大手冲着她的耳边过来。
夜晚的路上真黑啊,连月光都没有见到,那十多里的路上,苏婉牵着她爸爸的手,不敢停下。那时的苏婉几岁?她不记得了。唯有那一个耳光和一条黑黑长长的路,让苏婉感觉她走了很久,很久
在来回的路上苏婉这次她都没有哭过,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眼泪好像是让吓的没有了。就好像在说之前的哭都是矫情一样。就这样牵着她爸爸的手,不停的走走停停。偶尔路过路边的村庄,借着那一丝的灯光,看着她爸爸背上熟睡的弟弟。那是的她可能不知道,来回的路上她的爸爸有多累。回到家里妈妈小心的把弟弟接了过去放在床上,看到那个小小右手整条胳膊打上了石膏。
这是一次苏婉让打了第一个耳光,如果说她记忆不好,可是她有记得那么多小时侯生的事,她还记得弟弟在手断之前一两岁的样子,那一次他在扒小桌上的热水瓶,结果让他够到了,整瓶热水倒了下来,那时的苏婉在做什么她也不记得了,她记得,弟弟的哭声,在厨房做菜的妈妈冲了进来。最后的结果弟弟的右脚保住了,只是脚面都是水泡,在后来就变成了疤。
结果没有多久苏婉受的第二个耳光接着来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一点,知道自已是大姐,有责任了,二舅家的表妹不知道为什么和苏婉的妹妹打起架来,苏婉过去拉,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表妹感觉她要一对二了,对着上来的苏婉就是一耳光。这一下苏婉的妹妹火大了,我姐你都敢打。最后小表妹顶着那张花脸哭着去找她奶奶要回家去,留下话说以后在也不来大姑家了。苏婉也不记得她有没有和她的妹妹二对一个。对她的小表妹来个女子双打。
苏婉还站在老家屋前回忆着,耳边响起奶奶说话声,还不过来,把饭给你爸妈送去。家里的哈巴狗一摆一摆的跑了过来,像往常一样它会带她找到她的家人,连她家在那个地方有田地都知道。后来哈巴狗老了,她们也从来没有给这条狗起过名字,一直就叫:哈巴哈巴再后来,哈巴犯病了不认识家在那里,到处跑,却在过了一些日子就又跑回来,直到有一次,整个冬天哈巴都没有回来,有人说看到别的村人好像给打死了,吃了。。
晒场还是原来的晒场,也是苏婉第一次被打耳光的场所,晒场的作用很大,春天的油菜籽,夏天的麦子,秋天的黄豆,绿豆,红豆,芝麻,玉米,水稻,花生,等。
晒场边角每家都会有几个草垛,有麦草,有的稻草,还有芝麻杆。平米杆之类的。有人的留着是为了卖掉,有人的留着自已烧锅用的,农村的土灶烧出来的饭菜可真是香。每家大多还会有两个菜院子,一近一远。一小一大。
苏婉走到了晒场边,看到了她的爸妈在翻麦子杆,让太阳晒好才能用石磙脱粒,拉石磙的是那头后来卖掉的大牯牛。
大牯牛啊,苏婉看着都有心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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