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很豪华,但是唯一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墙上的壁灯居然是粉红色的,这让我想到了某种不正常的娱乐会所或者洗浴中心。
我看了看床头橱上的表,现在是曼谷时间凌晨3点。
然而我感觉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怎么也睡不着,今天晚上听白一飞讲的那些个事情,现在怎么想怎么是某种童话故事或者是玄幻小说。世界上真的有神这种东西吗?
我把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地看着琉璃拼花组成的天花板拱顶上的壁画。其实今天和叶子出门之前我就注意到了四周的壁画。从墙上梵高的《向日葵》,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到毕加索的……什么玩意我也忘了,这些画都是出自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家之手。我不知道这个酒店是不是因为当地的风俗而把这么多画贴在墙上,但我有一种直觉,叶子爸爸选择这个酒店并不只是因为它高端大气上档次,而是这个酒店背后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隐隐约约地感到躺在这巨大的席梦思床上,四周好象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我,所以我才不敢关灯,即使我知道开着灯什么用也没有。最吸引我的是挂有水晶吊灯的天花板,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酒店在天花板上还贴壁画的,因为那会让旅客感到很不舒服,我从叶子、宫溦晗、王瑶、白一飞的房间里都没有见到天花板上有壁画一类的东西。
为什么偏偏我的房间里有,这是巧合吗?
我已经仔细地盯着那幅画很长时间了,这是一幅有着中国风画法的作品。凭我仅有的历史知识我无法判断是那个朝代的,画很普通,就是一棵树。粗壮的棕色的的树干,枝杈分了很多很多,无数密集的根须插入地下——其实那个地方是中国风特有的留白,我不知道是不是地下。树下面是一条河流,河流在中国风画法里也是留白的,之所以我能看出是河流来,是因为上面漂有一艘小船,小船上用了几笔点出了一个人,很简洁的人,在望着河流那边很远处的山川。这种画在中国历史上很常见,几百年前在长安城的集市上一抓一大把。四周都是西方作品的情况下,这幅画还是以不为人知魅力融入了环境,虽然画风不同,却让人有一种天人合一的和谐感。但是还是有一个让我感到无法理解的地方,这棵树的叶子是蓝颜色的,蓝也不是正常的蓝,应该说是幽蓝色,是平日里不常见的颜色。像极了……像极了叶子左眼的颜色,寂静中透露着一些威严和冷漠。
叶子是蓝色的,叶子的眼睛是蓝色的……叶子和叶子……我想起了第一次在学校教学楼见到赵晴的场景: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她。
“叫我叶子好了。”那个时候她笑着回答,并没有告诉我她真正的名字。
叶子这个名字,或者说是昵称吧,究竟是怎么来的呢?是不是和这棵树有什么关系,还是纯属巧合?
这种瞎推理真是烧脑子,我不是当柯南的料。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才会胡思乱想。我把另一个枕头拿过来抱着,开始数羊。
一直到四点的铃声在耳边恍恍惚惚地想起,我发现我还没睡着,天已经微微地发亮。不过昨晚大家肯定都累坏了,反正去不去北极,怎么去北极,去了干什么都还没定,暂时也没有什么大的危险。白天多睡一会儿也不会有大碍吧……
四周是冰凉的水,不知道是什么水,冷得刺骨。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绿乎乎的一片,有着大大小小的气泡从面前升起。我意识到了这是梦,我今天太累了,才会有一种浑身发软的感觉。但是这个场景不合我意啊,怎么也要梦到夜总会什么的吧……过了很久,我还是在这个地方,意识居然还是清醒的。我从来没有在梦中有这种感觉,水仍然是水——可以呼吸的水。耳边是在水中特有的声音,我就像是一个被囚禁在水牢里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多深的水中,水里其他地方的环境是什么,难道是鬼压床?我变得急躁了,想在这个梦里赶紧醒过来,我还记得电视剧里从梦中醒来的方式,抽自己!对!但是我抬不起手,或者说……我没有手。我甚至没有形体,只是灵魂,悬浮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里。
“可怕吗?”一个声音忽然说。
我想回答,但是我没有办法出声。
“是不是比死更难受。”那个声音继续说,好熟悉的声音,我却分不出是男是女。只是觉得从那里听到过。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的寂寞。你有没有体会?”那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好似来自无尽的深渊,空灵而鬼魅地回荡着,“永恒的孤寂,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有陪伴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我好怕,只能想象,这是梦,这是梦!都是假的,赶紧醒过来!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星星寥落散布的夜空中,四周是远远近近的松树,鼻子里充斥这一股久违的松果香气。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密集的松针洒了下来,照在脸上很揉和。身子下面是柔软的松针垫子,躺着很舒服。
“我的天,梦中梦!我这是疯了吗。”我自言自语。
看着树枝上歪着头看我的乌鸦。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我吃力地站了起来,浑身酸痛。那只乌鸦一下子扑棱棱地飞走了,消失在了月亮的边缘。
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梦里的场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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