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山洞的尽头,来到了一处空旷的空间中。
羽瑄举着火把打量了一下四周,隐隐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山一样的黑影,她转头打量了一下入口处,然后走到石壁前摸索了一阵。
“找到了!”她欣喜地喊了声,紧接着,只听一阵刺耳的尖响,似乎什么东西被她拉了出来。雷千墨伸头看过去,发现她已经用火把点燃了那个被她拉出来的东西,接着又被她猛地推了回去。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轻微的爆鸣,紧接着一道火线从羽瑄刚才站的那个地方窜出,瞬间四散而去,几个呼吸间整个空间都被这忽如其来的火光照亮了。
雷千墨眯着眼睛,适应着这刺眼的光芒,然后他的双眼缓缓睁开,最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山洞里,四根刻满了奇异符印的巨大青铜柱钉在四角,它们的底座各连着一根大腿粗的青铜链,这四根同样刻满了符印的链子汇聚到中间,紧紧拉着一个大鼎的盖子。
那只大鼎一半侧埋在土里,另一半暴露在通明的火光之下,就算是这样依然足足有六米高,鼎身上镶嵌着数行金光灿灿的符印,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雷千墨和羽瑄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震惊的神色。
“看这架势感觉这里真的关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雷千墨讪笑着朝羽瑄说了句。
“典籍里记载,当年为了抓住它出动了八极山六位门主数百名弟子……”羽瑄咽了一下口水,“我当时还以为是记载的人在吹牛。”
雷千墨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哎!你要干嘛?”他看着已经开始攀爬大鼎的羽瑄一脸惊恐。
“废话!”羽瑄没有理会他,“我过来可不是为了参观遗迹的!”说着攀着大鼎一处突起,然后长身一跃,几个上下就到了顶部。
雷千墨摇头叹了口气,战气灌注双脚,一个助跑顺着鼎身跃上。他登上顶部时羽瑄已经蹲在了貌似整个鼎盖顶端的地方,正在研究着什么。他走过去,发现那里有一座与鼎盖融为一体的小青铜塔。
“我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羽瑄说了句,看着青铜塔双眉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难题。
“这次又是什么金啊木啊之类的东西吗?”雷千墨用开玩笑的口吻调侃着。
然后羽瑄身上猛然爆起一阵灼热的气息,挥手一劈,一记手刀把青铜塔齐根砍了下来。
“下次你要动手之前能不能先提醒一下我?”雷千墨捂着脸,额前的头发被烫得卷曲。
羽瑄冲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伸手在青铜塔里掏了几下,接着一块沉黑的石片被她取了出来。雷千墨看了一眼这块丑不拉几的东西,疑惑地看了一眼羽瑄。羽瑄微微一笑,双手握着那块石片,闭目不语。
灼热的气息再次升起,同时一阵红光忽然从她的指间溢出,接着雷千墨只觉脑壳里嗡地响了一下,羽瑄手里的光芒霎时大盛然后缓缓熄灭。
羽瑄睁开眼睛,摊开双手,只见一枚精美的暗红色玉佩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上,玉佩的表面还流淌着一层火焰般的光芒。
“离火龙炎佩!”羽瑄眼前一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雷千墨虽然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但从它的外形看来,必对是一件非同凡响的东西。
正在此时,雷千墨的怀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震动,冰冷的气息瞬间蔓延出来。雷千墨一愣,连忙伸手往怀里一摸,拿出了那块玄黑的玉牌。
于此同时,羽瑄手里的离火龙炎佩光芒变得更加亮了,而玉牌的震动也猛然间变得剧烈。
雷千墨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山洞的顶端一块碎石毫无先兆地砸了下来,在两人之间摔得粉碎。
羽瑄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
“是不是我笑得太大声了?”羽瑄低声问了句。
雷千墨没有立刻回答,连忙收起玉牌侧耳听着什么,然后他的额头忽然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怎么了?”羽瑄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雷千墨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身下的青铜巨鼎。羽瑄顺着他的手指低下头,目光落在那些摔得粉碎的岩石上。
它们微微跳动了一下。
羽瑄猛地抬头看向雷千墨,雷千墨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快跑!”
两人异口同声喊出这句话,与此同时巨鼎像被这声大喊惊醒一般,整个鼎盖猛地抛起。雷千墨和羽瑄没来得及跳下,就被巨鼎这一抛颠得趴在上面。
“糟……”
雷千墨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一阵彻骨的寒气从巨鼎中透出,冷得他全身僵硬。对面的羽瑄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股暖流从手心传来,护住了他被寒气侵入的五脏六腑。
但那只已经开始结满冰霜的巨鼎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随着最后一场震动,整个鼎盖掀飞出去,那四根连着鼎盖的青铜链应声而断,在寒气的侵蚀下,它们脆得跟晾干的面条一样。
一声振聋发聩的虎啸瞬间盖过鼎盖炸裂的轰鸣,雷千墨只觉胸口被什么狠砸了一下,精神出现了瞬间的恍惚。
雷千墨猛甩了几下头,振作精神一把抱住一旁还在恍惚中的羽瑄,金灵战气自气核爆发充斥全身,右脚在飞散的鼎盖碎片上借力,雷千墨大喝一声向出口冲去,虽然人在半空中只能出到平时一半的力气,但他还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弹出。
虎啸声的余威还在山洞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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