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张亮打开手机,直接对着大畜生就开拍。
“你干的?”李二国的灯光也适时打在大畜生身上。
柳条松开路灯杆子,乖乖收到小臂上,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不需要什么如意金箍棒了,倒是更需要一辆能开往兽医诊所的救护车。
“不太清楚。”陆楚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准备一会儿再上镜头。
“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张亮把镜头转到陆楚脸上。
陆楚摊开手,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刚才还狠狠咬了我一口,不一会儿,就成这副德行了。”
咔嚓声渐渐小了,渐渐没了,大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咬你一口就成这样了?”李二国转着眼珠子,迅速进入侦探推理的模式。
“喂!可别这么说!”侦探的结论,直接给接连发生的事情,安上了前因后果的关系,这让陆楚瞬间觉得自己有了重大冤情:“我的意思是,它刚才还能活蹦乱跳地窜过来咬我,下一秒就病怏怏不动弹了,可不是因为咬了我一下才变成这样,明白吗?”
解释归解释,可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依然没有证明前因后果和接连发生之间的区别。
哧!
大畜生身上开始冒白烟,似有一桶刚烧开的水刚刚浇到了它身上。
酸臭。瞬间扑鼻而来。
“是不是中毒了?”李二国再问。
陆楚翻白眼:“先说好啊,即使真中毒了,也不是我的问题。”他担心李二国在推理的路上,越走越远,自己的冤情,越来越冤。
白烟也越来越浓密,几乎把整个狗身子都遮掩了起来。刺鼻的气味,让整个鼻腔格外不舒服。
还好天空作美,正有一股清风吹过,烟雾渐渐消散,三人顺势望去。
大藏獒不见了!
三人再重新对焦瞳距,再看。
原本大藏獒躺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滩液体。
三人靠近,再看。
液体呈现深色,仔细观察,恐怕是深红色。
臭。
非常臭。
令人作呕的臭。
这算什么?难道全部化成了血水?
咬了一口,就化成了这么一滩臭烘烘的血水?这在几分钟前,可还是个一人多高、身强体壮、兽性大发的大畜生!
张李二人再回想陆楚方才的话,直接将视线齐刷刷转到陆楚脸上。
陆楚盯着火辣辣的目光,辩解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你们想的,绝对是不可能的。”
张李二人默契地拉开与陆楚的距离,生怕陆楚说话喷出的唾沫星子都能让人连肉带骨的消失。
如此举动,让陆楚哭笑不得,随即高声叫嚣道:“行,你们行,老子现在就证明给你俩兔崽子看。”
说完,张开嘴,抬起胳膊。
要干嘛?
要用自己的牙去咬自己的胳膊。
不信我,那我就来一出以身试毒的悲壮戏码。
只是。
嘴到胳膊边,停了。
张亮举着手机,问:“怎么不咬了?”
李二国掏出一张纸巾:“你要是觉得刚被狗咬了不卫生,可以先擦擦。”
张亮露出怪笑:“不用浪费纸,直接换另一支胳膊即可。”
陆楚要气炸了,这俩货,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把胳膊放下,并让嘴呈微笑状:“开个玩笑。”
当然是开玩笑,当然不能真上嘴,因为大畜生从迅猛无比智力过人急速转到全身骨折化为血水,期间似乎也就只是发生了咬胳膊事件。
难道?
真的有可能,是因为咬了这胳膊一下?
为什么没可能?
大狗能瞬间长得像人一样高,能生出刺猬一样的硬刺,柳树能钻到自己手指中,仙人掌能爬进狗嘴里,指尖能钻出随心操控的柳条,皮肤上能生出树皮。
短短几天时间,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了这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自己的字典里,早就应该把“不可能”三个字彻底销毁。
况且,自己也从没有试过,到底这从皮肤上生出的树皮,有毒没毒。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啃自己莫名其妙生长出来的东西?别说吃饱了撑了,就是饿了,也不会去啃!
所以,万一就是有毒呢?
不好说,说不好。
“别啊,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李二国叫唤。
“对啊,这事事关重大,性命攸关!”张亮叫唤。
“停!都闭嘴!”
陆楚双手掌下压,示意全场肃静。
俩人瞬间静音。
“听我说,今天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各滚各家。明天,咱们再研究有毒没毒的问题。”
“好吧。”两人点点头,很是拥护这个提议,总算能收工了,早就该收工了。
“喂,”
李二国走了几步,回头提醒陆楚。
“家里有牛黄解毒片吗?”
张亮也回头提醒陆楚:“睡觉的时候,最好戴个口罩,万一嘴巴碰到树皮,万一树皮就是有毒,哧!”
他模仿着刚才大畜生化为白烟的音效。
“滚!”
陆楚再次下达逐客令。
俩人哈哈笑着远去。
陆楚看看自己被咬的胳膊,心想,家里肯定有口罩,但是有没有牛黄解毒片,还真不确定。
边想着,边迈开双腿回家去了。
路上,回复了寂静。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公交站牌,和一滩已经开始蒸发的血水。
丁洋从远处的万年青花坛后面站起来,走到血水跟前,若有所思地停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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