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存瞪大眼睛,直到确定她说的是真的,突然仰头大笑,之后指着始终冷眼看他的所胤说:“真有你的!你生下来就是要抢走我一切的吗?父亲独宠你、所家的财产我也不要、就连我喜欢的女人你都不放过!哈哈哈,你是永远的赢家,而我从生下来就注定要失败!”
“存!”殷婕望了望所胤脖子上的青筋,解释着:“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今天受到太多打击了。”
所胤却没有任何反应,冷淡的瞄了他们两人一眼之后便走进屋里了。
“你给我站住!”易存叫嚣着。
所胤脚步未停,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你要什么都可以拿走,包括她。”
重重的难堪紧接而来的是心疼,她明白他的心里同样不好受,易存所指控的种种不公平,都不是他主动争取的呀!
她不怪他,眼前要紧的是安抚狂乱的易存。“存,你先到农场那住两天,等娘娘情况好了再回去好吗?”
“你呢?”
“我留在这里。”他的眼睛一黯,她叹气,“存,你该了解我的,很抱歉没能早发现你的心意,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别为难我,求你。”
她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呢?易存耙耙头发,“好吧!我们都累了,等我把问题想清楚再说。”
殷婕感激的说:“谢谢你!”
易存意味深长的看她,“我不要你的感谢。”
她回避他的眼光,“我送你到旅馆。”
易存阑珊的挥挥手,“不用了,很近。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殷婕送到门口,对着他的背影说:“有事情我会打你的手机!”
回应她的是一串悠悠的叹息。
她先探望睡着的所老夫人,然后在书房里找到所胤。
所胤背对着她,身形看来好孤单。
她默默走到他身后环住他,他一僵,没有任何反应。
“我跟反媸峭学,在来所家之前就知道他跟你的关系了。以人类学的观点来看,所家的存续见证了传统家族的兴荣;以朋友的立场,我也想知道反婺缸硬蝗萦谒家的缘由。”她顿了顿,“然而,这都不影响我们相爱的事实,不是吗?”
他转过身,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细致的脸庞,掀掀薄唇:“我最痛恨背叛。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手劲温柔,瞳仁里却散发出冷冽的寒芒。
想起他对莎拉y狠残绝的那一面,殷婕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试图讲理:“我承认一开始没跟你坦白是我不对,但是如果当初坦白说了,我们还会走到这种地步吗?”
“我亲爱的弟弟要我把你让给他呢。”他轻描淡写的像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只有他自己明白,冷静只是表面,心里其实有几道力量纠葛着。
感情下得多深、被背叛时就有多痛。他想要彻底毁掉眼前这张深爱的容颜,让她跟着他的心一并毁去!但是反娉镣吹陌求却让他犹豫,不管愿不愿意,他独享所家荣贵是事实,只要娘娘不介意,他随时都可以让出所家当家主给反妫讽刺的是……
他要的只有她!
他们兄弟竟同时让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笑啊!他的感情!今日的真相大白对应先前的情深……原来一切都只有他独自演出这出荒谬好笑的肥皂剧!
心,很痛很痛;脸,越淡越冷。她胆敢如此践踏他的感情,就要付出绝对的代价!
殷婕急切的说:“你不会这样做,对吗?”她从他眼里看不到肯定的答复,哀伤的叹口气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也知道你不想跟反嬲,但是感情是不能相让的。”
他冷凝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这样做不但蒙蔽了你自己的心,也糟蹋了我的感情!”面对冥顽不灵的他,她也疲倦了,“你自己想想吧!我累了。”
他冷眼看着她沮丧的走出书房,抿紧嘴不发一语。直到她关上厚重的门才用力的捶一下桌面,力道之大让桌上的纸镇都弹了起来。
就在两天之前,他还以为找到此生真爱,没想到现实竟是如此不堪,他有种深深被利用的感觉!
对失散多年的弟弟他有些歉疚,毕竟存的母亲是因为郁郁寡欢而过世的。即使他从未想过霸占所家的家产,事实上他却身不由己地独揽了。
他一直默默的给予反婺缸影镏,就连二妈恐怕都不知道他们赖以维生的基金,一直是他给的吧!维持他们无虞的生活及尊严,是他努力想要做到的事,他甚至愿意拱手让出所家的全部,只要反婵口!
然而,他开口要的却是她!
那个女骗子!
强烈的背叛揪扯着心,他竟错估了她的狡猾!
从来没有人在骗过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她以为他会相信她的解释?
眼见,为凭。
休息一夜之后,殷婕约易存出来。
两人走在清晨宁静的青青草原上,易存踢踢脚下的石子,佯装不在意的问:“她……还好吗?”
沉淀了一夜,思绪比较清楚了,要说不怨不恨太矫情了,毕竟是他的长辈,在亲眼见到老迈的她之后,母亲过去的哀怨都显得好遥远了。
“你问的是娘娘吗?”他点头,她接着说:“胤找到那位中医师了,据说他有以前宫里传下来益寿延年的方子,即使天寿该完,至少也能保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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