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地沿着原路返回,走到电梯口,等了不一会儿,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车厢里有几个外国人,她走了进去,待最前面的男人要按关门键时,她喊了声,“e!”
这话脱口而出,连陆明遥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几乎没多想,直接跑下了电梯,朝着刚才记住门牌号的房间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可行动已然替她做出了解释。
当她站在林治平房间前按门铃时,陆明遥知道自己是疯了。
她琢磨了一下要说的话,不过是,“治平哥,果真是你啊。刚才遇到,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要是他确实不记得她了,那也好办,不过是,“我是陆明遥,陆筱远是我哥哥,圣诞节的时候你跟林伯伯来过我家,我们见过面,想起来了吗?”
陆明遥的心像是小鹿乱撞,她努力深呼吸几次,可还是不能消停。
房门缓缓打开,看到林治平时,陆明遥直接呆住了。
他赤^裸着上身,下^身裹着条浴巾,精壮的身体描绘着舒朗的轮廓,利落的头发半湿着,满是诱^惑。
看到她时,林治平也不由地一怔,但那怔忪的表情只是一瞬,他把门拉得更开一些。
这显然是示意陆明遥进去,陆明遥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话,可看到他的时候舌头打结,脑中也是一片空白,方才想好的理由全都没用上。
陆明遥进门,站在客厅,正当她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时候,只听林治平慵懒的嗓音响起,“会说中国话吗?”
“啊?”陆明遥有点纳闷,扭捏着手指,结巴地说道,“那、那个……”
林治平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过身来抱住她,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嘴巴。
双唇被清淡的酒气包围,陆明遥瞪着眼睛,彻底僵住了。
林治平双唇跟她的轻碰了两下,双手绕过她背后,隔着一层薄薄的雪纺衬衣缓缓游移,舌尖畅快地敲击着她紧闭的牙齿,一下下耐心地攻克着。
陆明遥还是第一次跟人这样亲密接触。怎么说呢?那种感觉,有点心悸,可被人渴望的同时有种激狂的情绪在胸腔内涌动。
林治平的抚摸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地轻“嗯”了一声,他的长舌瞬即攻入,在她口腔内徘徊着,拖出她的舌头来整条地吸吮着。
林治平手指从她的衣襟下摆缓慢地探上来,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轻轻滑过,引得陆明遥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两个人从客厅跌跌撞撞了一路,激情澎湃地吻到了卧室。
陆明遥并非不晓得男女之事,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喜欢的人,即使未成年,她并不觉得这就是浪^荡。
一个愿要,一个愿给,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当林治平抖落她最后一道屏障时,她异常镇定,只是碰触他嘴唇时轻轻说了声,“关灯。”
林治平抱她到大床上,他把自己脱得精^光,黑暗里,陆明遥还是不好意思地撇过了头,不敢看他一眼。
林治平一只手探到她那里,沾到点点的湿意,他扶着肿胀进入时,才发觉她的紧致,不是因为紧张。
她是第一次做,陆明遥感觉出林治平顿了一下,他抽了出来,换了手指进去。
林治平很有耐心地摩挲着,舌头扫过她的锁骨,舌尖啜吻着她天鹅绒一般的肌肤。
直到她呼吸达到高^潮,身体陡然发软依靠着他怀里,他才开始发泄自己的情^欲。
陌生的庞大缓慢探入,撕裂的痛包蕴而来,陆明遥紧紧拽着床单,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身上人的臂膀,身体像溺水一般死命地抖动着,凄厉的嘶喊和绮丽的喘息,并不像是她的。
蠕动的身体,紧促的呼吸,旖旎的嘤咛,身体首次的快感阵阵袭来,达到顶点时,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小舟,完全不受控制的惊惧与刺激传来,陆明遥紧紧抱着林治平的腰,体验着头脑中放烟花的濒临感。
这晚,林治平没有要她很多次,他在她体内发泄完毕,安然地沉入睡眠。
初经人事的陆明遥又痛又空虚,她侧身看着林治平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没有住公寓而是跑来酒店,看到她的时候不问她是谁便开始这种交缠,陆明遥就是再单纯也明白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
可是,陆明遥抹了抹眼角的泪,她不是因为这个伤心。
最让她痛心的是,她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予这么一个不曾记住过她。
空回想(4)
陆明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
她胳膊展开抚摸着床单;昨晚的事情像是个春梦;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起床穿好衣服,她才发现床头柜上俨然搁着几张100面值的美元,他不仅是半点都不记得她;还把她错当成以卖^身为业的女人。陆明遥心脏骤然缩紧。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进门就听到有哭哭啼啼的声音,陆明遥有些诧异,同寝的女孩子看到她愣了愣,半晌才抹了抹眼泪。
坐她对面的女老师看她这副表情,也转过身来,看到陆明遥时;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陆明遥,来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出去不请假,出了什么后果你付得起吗?”
陆明遥听她声音尖利,心情更糟糕,没理会女老师的问话,只是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了。”
“什么?”那女老师更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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