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倒下的同时,我们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她的名字:云美
我还是第一次见小二楼的鬼怪受这么重的伤,连忙把她抱到我屋子的床上。
云美看起来非常痛苦,捂着胸口在床上缩成一团,抖得厉害,咬紧牙齿,大口大口地喘息。
云美云美吊死鬼急得绕圈子,这素怎么回素
男人头惊得连声道:天究竟是谁把云美伤成这样小鬼悲伤地拉着云美的手,啊啊叫着。
化成人形的貔貅检查了云美的身体:她身上没有外伤。
难道是被什么高人用道法袭击了我急道,那三娘也会有危险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罢,抬脚就往外跑。
貔貅抓住我胳膊:等下。
我说:等什么,不能等了说不定就是那个神神叨叨的改命人打伤的云美,晚一点三娘和雷迪嘎嘎就要出事了
貔貅问道:你觉得真是这样
我问:不是这样还是哪样我指向云美,云美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小二楼是我的,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不能让外人欺负谁欺负了,我抡着板砖去一砖拍死他
貔貅松手,点头道:很好。
此时云美忽然呼出一口气,小声叫道:三娘
我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转头问道:三娘在哪怎么了
三娘让我们三天之内离开这里
为神马吊死鬼奇怪地问,这里有神马危险吗
我问:如果不离开会怎么样
她说今天对我就是个警告,如果我们不离开云美长吸了一口气,道,她就会把我们全部杀死
什么
我们全体都愣在当场,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半晌,我才抠了抠耳朵,问道:你说啥
她打伤了我,说如果我们三天之内不离开小二楼,她就再不手下留情,把我们全杀死。说完以后就带着雷迪嘎嘎走了。
男人头难以置信地说道: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吊死鬼纠结得几乎把自己的舌头扭下来,不停地重复:为神马会素这样为神马会素这样
连小鬼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
我心中一团乱麻,说:先别激动,冷静下来。
貔貅道:你刚才不是要一板砖拍死伤了云美的人
现在就别扯这个了。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貔貅刚才说话时语气就不对,警觉起来,你从一开始就发现伤云美的是三娘
貔貅道:她身上没有外伤,回来时又衣冠整齐不像是经过恶斗,所以她受伤只能是精神方面。她是魔,要轻易在她身上做手脚并不容易,所以袭击她的人,十有八九是她熟悉的人。能侵袭人的精神,又是她所熟悉的人,除了那狐狸精还能有谁
你们快帮我止血。云美脸色苍白地道,三娘她用指甲戳穿了我的胸口,我本来以为伤口马上就能愈合,谁知道那里越来越疼越来越疼,血流得止不住,你们快帮帮我。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
吊死鬼说:云美,你没有流血。
云美痛苦地捂着胸口,然后把手举到我们面前:你们看,这么多,这么多血,你们没看到吗
我原来听说过一件事,说的是某国的科学家做了一个实验,把蒙着眼睛的死囚犯绑在椅子上,用刀片在死囚犯手腕上划破点皮,让他感觉到疼痛,然后对死囚犯说自己已经割破了他动脉,他马上就会鲜血流尽而亡,接着给死囚听水滴在地上的声音。最后误以为自己真的被割破大动脉的囚犯竟然真的被自己的想象给吓死了,而死因正是失血。
人的身体很奇妙,没有想到魔也是一样。
总之,云美现在就是这个状况。
我没有办法,在云美胸口按了按,说:云美,我已经止血了,我这有从我师父那里找来的密药,你看,伤口已经快速愈合了。
云美轻声问:真的
我说:真的,不信你起来看看。
云美坐起来,摸着胸口道:真的好了。
她的脸马上恢复了血色,人也精神起来。这一系列变化让其他三个鬼看得瞠目结舌。
貔貅奇道:看不出你竟然能解除幻术。
我说:我这是对症下药,心病还得心药医。
其实主要是因为三娘并没有对云美下杀手,要不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把幻术破了。
知道这一点,我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吊死鬼说:三娘这个恶作剧做得有些过混。
我说道:三娘她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事情来为什么要带走雷迪嘎嘎要带也得带我走啊不行,我得去把雷迪嘎嘎换回来。
小鬼吊死鬼男人头连连点头。
我不高兴了,你们点头是想让雷迪嘎嘎回来还是想让我走啊
鬼迷心窍一时冲动貔貅冷笑道,恐怕是预谋已久吧
why男人头问。
貔貅对云美说:你的钥匙还在吗
云美在身上找了一会儿,说:不见了。
拿走钥匙,又带走雷迪嘎嘎。貔貅说,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我马上明白过来:锁里的秘密
云美问:可是秘密那个锁不是还没解开吗
就是因为她发觉我们没办法解开那锁中的秘密。貔貅说,所以她要带走佚名的转世雷迪嘎嘎。
因为目前只有佚名曾经解开过锁的秘密。
三娘她云美伤心地道,真的想杀我们
貔貅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但以我俩主仆情深心灵相通的程度,我从他哼的那声就能听出来他是在哼我们对三娘警惕性不够现在才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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